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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教你做人
    腊肉烧草鱼块做好以后, 莫茹装在一个瓦罐里给自家男人们送, 傅臻则和小八端着剩下的去南屋和女人孩子们一起吃。

    莫茹把汤罐放在筐子里挎着去地里,路上碰到去地里送饭的张翠花几个老婆子, 她们是食堂给知青、老师等人送饭的。

    到了地里, 有的社员已经开始吃饭, 有的还在忙活。

    夏忙秋忙要出大力, 周诚志都让养殖场杀猪杀鸡捞鱼卖给社员, 让社员们都吃点油水好有力气干活。

    社员们富裕,有钱和工分买,所以各家送来的饭菜不像前几年那么清汤寡水的。

    就算食堂的饭菜也有油水、肉片, 大部分知青都挺满意的, 毕竟他们在家里的时候一个月也只有那么一两次能吃到肉片。

    不过当莫茹送了烧鱼块去之后, 还是有知青不乐意。

    “怎么他们吃得比咱们好?”

    “他们有鱼有肉的,咱们只有一点油腥,这肉就那么一两片, 不够塞牙缝的呢。”

    “他家可是劳模,是大队里最好的人家呢,你能跟她比?”

    “劳模咋了, 更应该带头吃苦才是呢。”金光明和张红兵是最不买账的两人。

    先前来的那些知青, 大部分已经认命, 短时间内回不去, 留在这里干活就要看人脸色, 否则分分钟被教做人。

    但是这两个人却还是桀骜不驯的。

    尤其金光明和张红兵, 怎么都看俩劳模不顺眼。

    不过他也知道俩劳模在大队的地位, 以及社员们对他们的维护,如果敢闹腾吃的不好,嫉妒劳模家吃的好,相信周诚志绝对会发怒将他们送去公社重新安排。

    他们瞅着莫茹送完饭跟周明愈在一旁说话,两人眉来眼去的很扎眼。

    不知道为什么,金光明和张红兵觉得俩没文化的乡下土包子谈恋爱讲爱情是很让人恶心的事儿!

    乡下人么,没文化没情调,就和大部分人一样好了,媒人撮合结婚、困觉、生孩子,最朴素的家庭观念。而谈恋爱是文化人、有情调的人的专利,谈起来好看有意思,高雅、不庸俗。毕竟谈恋爱不是要压马路、逛公园、看电影、吃棒冰、谈文学、谈艺术等等的吗?

    两个土包子谈什么恋爱?

    恶不恶心!

    孩子都那么大了!

    他们装作无意地靠近,却听见那夫妻俩说什么杀鱼、片鱼、孩子,心里立刻涌上一阵鄙夷,果然是土包子,三句话不离吃和孩子。

    “小五哥,你是不是得多关心一下小八了?”

    “他咋了,每天晚上不是都下棋打扑克嘛?”他教小八下棋、打扑克,本来是想锻炼儿子的算术、思维,结果小八上瘾,哥哥姐姐们已经不能满足他,连七七和亮亮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能缠着周明愈。

    周明愈表示压力也不小,晚上还是搂着媳妇儿好,不要和儿子斗智斗勇。

    “你是没见,他今儿帮我们杀鱼呢,那冷静利索的劲儿,谁看都不像个孩子。”

    “像……杀手?”周明愈摸着下巴思考。

    莫茹低笑,“去你的,有这么编排儿子的嘛。”

    “不过我发现小八对生命是比较淡漠,不太有我们正常人的敬畏。”其实他觉得俩孩子都是,七七也这样,除了自己身边亲近的人,说到别人生死,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波澜,不像小孩子的反应。

    或者说不像正常人的反应。

    而且俩孩子讲故事,似乎也不那么喜欢和睦有爱的,基本都是□□那种,怎么怎么死了,怎么怎么杀了。

    尤其小八!

    不过他们也没有大惊小怪一定要给孩子怎么改,就暗中观察顺其自然,觉得孩子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也就没干涉。

    周七七除了比男孩子爬树爬墙掏鸟窝还快,下河游泳可以徒手抓鱼,似乎没啥大问题——也许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

    而小八呢,看人家杀猪杀鸡,完全没有表情,一般小孩子都不敢看,胆子大的也是嘴硬,实际心里还是害怕的,可他真的是无动于衷的。

    对了,小八曾经用缝衣针解剖过洋辣子!

    就是浑身长毛,能蜇人的那种绿虫子,蜇一下就让人起个大疙瘩,又痒又疼!

    但是小八就敢拿,因为他说没有汗毛的地方不怕蜇。

    他非常非常有耐心的,用缝衣针把那洋辣子的毛,一根根地给挑下去,而挑下去的毛则被他给收起来。

    至于用途,那谁知道?

    “反正还是你和他谈谈吧。”莫茹觉的这种话题还是父亲聊比较好,她作为妈妈,不管说什么,儿子都会弯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点头说好。

    绝对不惹妈妈生气,这是周明愈给闺女和儿子洗脑的结果,而姐弟俩一致觉得不跟妈妈顶嘴,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同意不同意都要笑眯眯的,妈妈就绝对不生气。

    好孩子不跟妈斗!

    这是他们的人生格言!

    莫茹也是真的没脾气。

    聊了一会儿,周明愈吃完饭,莫茹收碗筷。

    周明愈趁着别人看不见的时候飞快地亲了她一下,笑了笑,就继续去地里忙活。

    莫茹把碗筷收回筐里跟大家告辞和别的妇女一起回家。

    她到了路口往家走的时候,一个人追上她,“莫茹。”

    莫茹回头看,见是一个知青,她并不认识。

    村里来的知青太多,女的因为她安排过工作能叫出几个名字,男的除了林绍禹是旧识,大部分她并没有留心。

    说实话,她虽然有亲和力,却也不是多喜欢和人打成一片的,村里这么多人,她其实也不是全都很熟。尤其是那些年纪大的老太太,一年到头说不上两句话的,还真是分不清。

    知青,尤其是男知青,差不多也这样情况。

    张红兵知道这个劳模长得俊俏,但是还从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呢,在秋日明亮的阳光里,她居然美的没有瑕疵。

    几乎没有人能经得起阳光的检验,一般的人都是在月光和灯光里格外美,阳光会放大他们的缺点。

    可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是例外!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晃眼。

    “你有事?”莫茹问了一句,有些不乐意搭理。

    说实话她和男知青还真是没有什么好搭理的,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问不到她头上。

    别说男知青,就算村里的男人,其实也没有非得和她说话的理由。

    当然,熟悉了,出于礼貌,大家是要打招呼。

    现在么,她和这个知青不熟。

    “那个……我想提醒你个事儿。”他话到嘴边改了。

    莫茹只看着他,示意他说完。

    张红兵咽了口唾沫,“就是……你,你要小心点。”

    莫茹蹙眉,“小心什么?”

    谁活腻歪了?

    “我看着有不要脸的女知青勾搭……周明愈!”他原本是和金光明商量好的,他追上来质问莫茹,你干嘛不好好管着你男人,都结婚了还勾三搭四,女知青是他能勾搭的吗?不过看着莫茹,他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改了话题。

    语气不能太冲,得罪她可没好果子吃,他这样告诉自己。

    莫茹笑起来,不管张红兵出于什么原因来说这话,她都没好印象。

    不管怎么回答都让人觉得膈应,莫茹淡淡道:“下一次要是看到,麻烦你直接告到大队去,在先锋大队没有谁的错误不能拿到大队开会说,也没有谁是不受社员们的监督。”

    说完她也没有再搭理张红兵,转身就回家去。

    怎么那么膈应人呢。

    莫茹根本一点都不怀疑周明愈,她都不必说什么我对小五哥有信心,连想都没有想过会有什么。

    纯粹扯淡!

    她没当回事,但是有人当回事了。

    有人开始有事没事“偶遇”周明愈,或者找他告状诉苦,想让他给撑腰解决知青内部的矛盾,或者表示自己原来家乡甚是寂寞思念,或者自己大好前途却一片黯淡不知道何去何从,觉得他是个有思想有文化和她水平对等的青年想让他给拿个主意……

    不过周明愈压根没给她们机会,从阚燕儿和何敏等人身上他已经历练出非常敏锐的洞察力。就算人家看上的不是他这个人,那也绝对会看上他在先锋大队和公社说得上话这个好处。更何况如今年近三十,比起当年的毛头小子,更加成熟稳重,格外吸引十八/九少女的注意呢。

    可惜他绝对不跟女知青私下里接触,不管是在地里干活儿还是走在路上。

    有一次他独自一人从县里回来,就被一个女知青在村外的路上拦着要汇报思想。

    他直接冷了脸,扔下一句,“汇报思想找M主席!”

    生产队每天都有例行公事的早请示晚汇报,难道不够你汇报的?不够的话就加倍,让你单独汇报!

    关小黑屋!

    他连女知青的模样都没看清就蹬着自行车走了,把那女知青骚得满脸通红。

    还有人找他主持公道,比如在知青点被排挤受委屈,想跟他哭诉哭诉让他怜香惜玉以后给撑腰。

    周明愈也根本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

    有事?

    有事找干部。

    汇报思想?

    找M主席!

    这么一弄,先锋大队的女知青私底下也流传着周明愈真的是个二愣子,别看现在人模人样的,其实一点都不解风情,愣得很,真是白瞎那么一个人。

    三队四队倒是有干部帮知青调换工作多记工分的,可惜很快就被人举报到大队。大队革委会开了集体会议,把干部和走后门的知青直接点名批评,批评以后全都当普通社员对待,跟着下地上工,没的优待。

    这么一弄,谁也不敢再给人开后门,就怕把自己的好处也给弄没了。

    先锋大队老实了,别的大队却没这样的魄力。

    从其他大队传来不少八卦,甚至有人给女知青住的宿舍起外号叫什么,影响极为恶劣。虽然有个别的作风不好,可绝大多数还是自尊自爱的年轻人,也被连累抹黑,气得她们跑到公社告状,要求恢复清白。

    相玉亭觉得这是很严重的事故,就把周明愈和莫茹等贫协代表叫去开会,大家一起想办法。

    周明愈倒也不吝啬出主意,但是有些话不能在明面上说。

    他私下给相玉亭和柳红旗建议,“两位主任,我约莫地听说这个下乡至少要待个七八年甚至十来年吧?”

    柳红旗道:“也没有政策说多长时间,有人说可能就一两年,不过我看够呛,起码得五年打底的。”

    上头没有任何领导和文件说到让知青回城。

    相玉亭也同意,“说不定以后也没机会回城,不是说了么,要精简城市人口,城市人口压力太大,供应粮不够,大学和工厂塞不下那么多人,只能让他们下乡。就算以后工厂会招工,每年也有新毕业的学生,根本轮不到下乡的这六届。”

    这么一想,他们也觉得这六届中学生太可怜,闹完了往农村一放,大学无门,工厂不招,等大学和工厂再招的时候,肯定也是招应届毕业生,不可能再招收他们这些已经下放的。

    相玉亭甚至觉得他们就是被精简人口到农村扎根的,不可能再回城。

    周明愈是建议,他们能拟定一个章程,规范一下知青们的婚姻问题。

    “两位主任,要是不能回城,那没的说,知青和社员们结婚也就一辈子在村里过。可如果、我是说万一到时候知青能回城呢?随着我们经济发展,城市扩建,知青又可以回城,那知青和社员结合的家庭怎么办?”周明愈给他们提假设。

    柳红旗道:“要真……能回去的话,那是不是就跟着父亲走?男知青带着家庭回归?女知青就留在这里?”

    相玉亭摇头,“要让男知青带着家庭进城,女知青留在这里,那女知青还不得抗-议,这样不公平。”

    虽然不公平的事情很多,但是不能这样明显地不公平。

    “我觉得如果要回,肯定是男女都回。但是家属进城可没那么容易,必须得有一定的官职,军官和机关干部都一样。”

    相玉亭这么一说,柳红旗也明白,据说这几次下乡一共有几百万上千万的知青,到时候都回城,然后再带回去一倍的人口,那肯定不行。

    城市也消化不了那么多人口,且农村的人口要去了那么多,谁来种地?

    所以客观来说,估计就是知青回城,家庭破碎。

    他们根本没想过知青如果有回城机会,还会心甘情愿留在农村的,就算有那也是少数,绝大部分,肯定是宁愿抛弃家庭也要回去的。

    毕竟对他们来说,下乡是耻辱,是痛苦,农村的家庭也是暂时的栖息地,一旦有机会飞回去,怎么可能还带着这个疮疤?

    绝对不会!

    那么就需要他们做干部的未雨绸缪了。

    他们看向周明愈,觉得这小子去过首都见了不少世面,认识很多人,说不定也打听到了一些他们没有的消息呢。

    “明愈,你要是知道什么,也别藏着掖着,反正咱们也不是外人。”

    他们是真不当周明愈是外人,这一次两人没有被搞翻,还得继续在革委会担任要职,很多程度就是周明愈的帮衬。

    周明愈道:“两位主任,我猜呢差不多得八-九年或者十来年的样子,万一回城肯定也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在农村组建的家庭是不可能跟着去的。这样到时候免不得要有不少家庭破碎,实在是不美。咱们不如规定一下,知青们自由婚配,咱们不管,但是如果知青和社员结合的话,就要签保证书,保证以后如果能够回城,也要留在乡下,不会做出抛弃家庭的事情。”

    他这个主意,其实也是间接地给知青们一个希望。

    毕竟现在的知青,都心头绝望,觉得没有机会回城,他们是被抛弃的一代,很可能到死也回不去。

    那很多人破罐子破摔,或者为了在这里过的舒服点,有人照顾自己,他们就会选择成家。

    可一旦机会来临,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家庭离开。

    如果有一个希望,哪怕渺茫,却也能给他们支撑,让他们相信,一定可以回城。

    这也算先打预防针,要是在知道十年左右可以回城的情况下还想在乡下跟社员结婚的,那就要做好以后也不能随便抛弃家庭的举动。

    否则,也回不了城。

    毕竟回城的手续,都是要插队的大队、公社帮忙办理的,如果公社和大队不盖章,谁也回不去。

    不盖章就意味着糊口和粮油关系转不走,回去就是流民。

    好话丑话先说在头里,这样大家也都心中有数。

    两人觉得周明愈说的很有道理,就是上头并没有一定会回城等的规定,他们这样说会不会不大好。

    柳红旗不管那么多,“咱们也不说是上头的规定,就是咱们公社自己的规定,要么不和社员结婚,结婚以后就别想着为了回城抛弃家庭。”

    婚姻破碎离婚和这个不是一个情况,如果你一开始就动机不纯,为了利用人家结婚的,那到时候就不要说人家不给你盖章不肯你回城。离婚也可以,呆在乡下,反正社员们离婚,也不能飞走,还得在大队继续上工。

    几个人觉得真的很有必要出台这样一项规定,因为这才半年多,有些大队的知青已经和社员结婚了。

    一方面是男知青想找个知冷知热的老婆照顾自己,女知青想找靠山保护自己。

    另一方面乡下经济恢复,社员们结婚要的彩礼也开始高起来,而知青嫁给社员都不要彩礼,毕竟没有娘家在跟前撑腰就是找个靠山过日子,自然不需要彩礼。所以有些社员也动这个脑筋,想和社员结婚,既不用彩礼,还有面子呢。

    相玉亭和柳红旗一合计,又开了一个革委会内部会议,采取周明愈的建议,拟定了《红旗公社知青和社员结婚办法》。拟定以后送到县革委会去审批,县革委会一看这个办法不错,决定在全县推行。

    于是高进县就有了关于知青和社员结婚的一些规定,非常详细地规定知青和社员们结婚的一些情况和要求,基本就是不赞成结婚,除非有一辈子留下来的觉悟。否则,还是单身或者知青内部消化的好,免得万一可能回城会有累赘。

    这个办法一出台,知青们没觉得是对婚姻的限制,反而立刻看到了希望。

    他们觉得最多十年,有可能就要回城!

    这让那些原本开始消沉的知青们又燃起了希望。

    这么一规定,先锋大队的知青大半老实了,还有一小半被敲打一下,也不得不老实。

    而另外一些本身在城里也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觉得自己也年纪大,等不了十年的,反而下定决心要在乡下安家的,于是第一时间就和相中的社员领了证。

    毕竟先锋大队给他们的感觉非常不错,比其他大队好太多,除了没有电影院之类的,感觉和县城差不多。

    这办法反而使得先锋大队十来个年纪大的知青直接在大队安家。

    安家以后立刻就搬出知青点,成为了先锋大队户口,享受社员待遇,一时间也很让人眼热。

    那些盼着回城的,自然也收敛私心想谋求别的出路。

    董桂娟和唐薇几个知青,一直都想进学校当老师或者去工厂当小干部,却活动无门。他们少不得私下里会抱怨,尤其几个女知青,憎恨周明愈不帮忙就把怨气撒到莫茹身上,专说她的坏话,还有人仗着读了几年书,编排一些傻子配二愣子傻子嫉妒貌美女知青,闹出很多蠢事的笑话来,诸如傻子看女知青抹头油、抹雪花膏等都能编出讽刺傻子的笑话。

    一开始每人留意,毕竟只在几个女知青圈子里流传,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不知道好歹,有些女知青觉得先锋大队很好,虽然不给她搞特殊,可别人也没搞特殊啊,这样反而更让人服气。

    有人看不惯董桂娟和唐薇,就把她们几个私底下污蔑队干部的事情写匿名信举报到大队里。

    莫茹还没怎么的,因为不做亏心事不心惊嘛,她们也没指名道姓骂她,再说还真是没法对号入座。

    说嫉妒女知青什么的,何必呢!

    但是周明愈却很生气,以前知青们怎么闹腾,那也就是好逸恶劳,如今却是品行恶劣。

    他去了一趟研究所,请黄院长带人去知青点给知青们上课,教教他们什么叫谦虚低调,什么叫读书人,什么叫做人!

    不过是一群初中高中毕业的,就把自己当知识分子?

    天真!

    这还不算,又直接把那些知青们丢到社员堆里,让他们跟着社员上工下工,再也没有特殊!

    干不动?干不好?

    多干就好了。

    把手脚磨出茧子,把细嫩的皮肤晒粗糙,为了吃饱肚子,保管能干好。

    毕竟大环境如此,既然成为被淘的沙,就要有在浪里滚的觉悟嘛。

    结果到年底的时候,这些知青们就□□练的一个个模样和年轻社员们也没太大区别。

    毕竟当地秋高气爽,紫外线还是非常强烈的。

    到过年的时候,就有人坚持不住,想各种活动回城跑关系回去的。

    周诚志自然也不会拦着他们,有钱有路子回去过年的,只管去,他还真是不想伺候呢。

    过年回去了十来个知青,结果年后初二就一个不落地都回来,谁也没能活动成功留在城里。

    回不去,又干不动活儿,赚不到工分,吃不饱饭,有知青狠狠心决定在队里扎根,找个社员结婚!

    可惜,先锋大队的社员也不是那么来者不拒的!

    娶媳妇嫁闺女也得看人品啊。

    那些被点名教育的,不管长得俊还是学问好的,社员们也不要!

    这一下子一个个全都老实起来,再有新来的知青,他们还能帮着做做心理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