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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救人
    审问

    “母亲,刚才在院子里,听见外头好多声响,是发生什么事情吗?”阮盛容内着中衣,外头是一件竹青小衫,走来是欢颜满面,实在是美的素雅而叫人移不开眼。

    郭夫人看见女儿这显露出的高兴,心中的猜测十有九成是没错了。她黑下脸,神色很是不悦,“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是因为楹妹妹遭到刺杀所以担心着么?”阮盛容上前试图挽着郭夫人的手臂,此时在一旁的林府医见母女二人要说些悄悄话,便赶忙对郭夫人行礼道,“夫人,小姐,老身怕打搅二位,便先入屋内。”

    郭夫人烦躁地点头,随后怒瞪了阮盛容一眼,“你同我来。”

    阮盛容这心里也忐忑不定,忙说着好听的甜话,“母亲若是觉着近日心情总是十分烦闷,那盛容就常来陪陪母亲说说话。”

    郭夫人在前头走着,蓦然停下脚步,回头直视着阮盛容的脸蛋,冷冷问道,“告诉我,今日的事情是不是有你在里面掺和了一脚?'

    阮盛容心里一动,面上还是挂着甜美的笑容对她笑道。”怎么会呢母亲,盛容才不是这种人。“

    郭夫人狠狠的扬起手就想给她一巴掌,怒斥道,”还敢骗我。“见阮盛容惊慌失措地捂着脸蛋,颤抖着道,”我不过是和长潇哥哥说了些话,这杀人刺杀的事,我可一点都没叫长潇哥哥刚,都是他自己说要帮我的。“

    郭夫人的手果然放下了,她面上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一对细纹横生的美目似乎瞬间没了精神,”你不知道你父亲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吗,这府邸中我们不再是能做发号施令的人。老太太回来,便是和我们争这后院的权罢了。此时的阮楹也是我们同老夫人制衡的一个关键,你又唆使这魏长潇帮你教训她,她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一只羊,要送入狼群为我们阮家谋好处的,是要替你未来铺路的垫脚石,你在做什么?你以为你已经聪明到借刀杀人吗?不,你耍的这个阴谋诡计早就被她看破了。“

    阮盛容原本还想嘴硬的不承认,可越听郭夫人讲的越多,就越心里慌张。她抓住郭夫人的手,担忧道,”那该如何是好,母亲,求你支个招,这次盛容不会耍小聪明了。“

    郭夫人并没有甩开她的手,而是将目光移开到远处看不清的漆黑之处,风起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知从哪里窜起。她下意识抬起手,见这衣袖上也沾上了一点血迹,是什么时候呢,她突然记起方才阮楹从她身边走过那似若无意的擦过,这个庶女,其实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东西。

    “盛容,母亲会为你做好这些事。阮楹七七八八地也会怀疑到你我头上来,往日定也不会为我们所用,所以我们必须毁了她,至少让她毫无反击之力。”

    阮盛容哪里想的到这么多,听见母亲说会为她解决,这才开心的将脸凑到她面前,“是。”

    郭夫人如蛇蝎般的眼睛又移到了阮盛容的面上,“明天大宋的那位瑞王殿下要来,今日的事情万万不可声张,否则这瑞王殿下定是不会来我们荣安候府了。我们要借着有这尊佛在这,除掉阮楹。”

    此时的阮楹,却是直奔木殷阁去。木殷阁是出于热闹街市的中央,阮楹此次来,竟只是草草的系上个脸纱,还是一身小姐服,叫一众暗卫都吓了一跳。

    这木殷阁表面是做茶水生意的,不过出名的原因在于她只开放一楼,能上二楼的人一般都是权力极大的高官亦或是财富万贯的富翁。不过今日十分例外,因为阮楹罕见地要求清场,所以这诺大的阁楼里空空荡荡。

    武平等人知道主子要来,便早早准备好押着这贼人下来的准备。阮楹在下面,朝二楼的武平一点头,武平便直接将这已经捆绑好的贼人从二楼扔下去,砰地一声就准备无误的掉在了阮楹面前。

    阮楹慢慢走来,摘下了他的面纱,原来是魏长潇。她冷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愚笨般,“我第一个就应该猜到是你,没脑子,还被阮盛容用来借刀杀人的人,这只有你这种人。”

    魏长潇的嘴被一大块废布捂着,吚吚哑哑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阮楹一脚朝他的嘴那踢去,魏长潇嘴里的布和一颗受力道最大的牙直直地飞了出去。

    “你这个贱人,怪不得盛容会那么可怜,我可是长空家的嫡子,你今天动不了我,要不了我的命。我劝你现在就放开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魏长潇死命瞪大眼睛看着阮楹,想表现出来自己的吓人。

    二楼的武平稍微的替魏长潇捏把汗,能让主子做到清场的人,他还是第一个,也说明现在是主子有史以来最火大的一次。他竟然还敢嘚嘚叭叭地威胁主子,果真是不要命了。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口气。”二楼最角落的房间被打开,出来的男子一身月白长袍,腰间的一块金玉同穗都在光下熠熠生辉。

    阮楹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抬头惊喜一看,果真是哥哥,瑞王殿下沈明渊。这也叫魏长潇兴奋了一把,“瑞王殿下,瑞王殿下,我是魏司空家的嫡子,魏司空家的,烦请殿下救我,待我惩处这个庶女,我定会重重向您道谢。”

    沈明渊慢慢地走下楼梯,姿态优雅,身姿高挑,“这位公子,你方才说的什么?本王听的不甚明白?”

    阮楹在一旁阴冷的没有说话,见哥哥来了,便交给他先教训着。那魏长潇真以为自己捡到宝,遇上了一丝生机,忙大诉苦水,“瑞王殿下,此女城府极深,还残害嫡姐,根本不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求求瑞王殿下救下我,我魏家世代做牛做马也可以。”

    沈明渊冷淡地把玩着玉,这动作落在阮楹眼下,她突然想起连灿也是喜欢做这个动作,几乎是一般的动作,一般的优美。是许久没见他,想起他时总会突然记起那夜月色醉人,他那对亮若扶光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脸上就腾出一点碎红。可转眼一想,小北的死,她又顿时冷静了下来。

    阮青妙和小北是她在大宋最后的事情,小北死了,凶手也近在眼前。还有阮青妙的事,只要等她安排好一桩可叫她美满过完一生的婚事,她就会毫无顾忌地离开。这一切本都在她早已安排好的计划之中,可如今却变化许多。她知道小北在乡下有个十分喜欢的邻家哥哥,本也是想待郭秀准备为自己议亲的时候,再把这件事办好。可如今,在她眼前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都是拜他所赐。她的目光从重新放在他身上,像是淬毒般,像寸寸拨开他的心脏,去看看他的心脏是否会因为无辜的侍女而有一刻的愧疚。

    可看见他只是一脸求生欲极强的朝沈明渊救命,阮楹的目光却一寸又一寸的冷了下来,她一把抽出沈明渊身上别着的剑,正准备刺向魏长潇时。禁闭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对熟悉的锦云靴正步步悠然地朝这走来,声音慵懒低沉,“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