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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危机
    “娘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快让夫人带你去你院里。”一旁假笑惺惺的郭夫人蛮上来搀扶着老夫人,那陈平在后头哑然无语,怯生生地打量一眼阮博知,见他语气温和,一副文质彬彬十分学问的模样,心中悄悄有了打算。

    阮博知察觉有人在瞧他,顺着感受去看,原来是表弟的独女,陈平。他走上去,温柔道,“表侄女可是有什么觉得不惯的?”

    陈平心中微微酸涩,他是还要叫自己一声表侄女的,方才竟敢肖想他,实在是大不敬。她摇摇头,然后忙跑去随着郭夫人他们一道。

    管家走上来同阮博知道,“老爷,少爷马上也要到了。”

    阮博知微微阖眼,“派个书童去门口侯着,少爷到了领他到我书房里。”

    阮家少爷要回来,有人欢喜有人忧。除了嫡出的子女同郭夫人,其他人又怎会高兴的起来?

    “阮逸既是要回来,我们家小姐该如何是好?”小北在阮楹身旁研墨,语气中是说不尽的郁闷。

    阮楹收起手上写好的信,轻轻低下眉眼,透出一出淡雅之意。

    “没什么好怕的,毕竟不会再有许多这种时日。”

    小北闻言,心中觉得小姐这话古怪异常。不觉瞥了一眼小姐,她还是一副任何事情都无关紧要的模样,外人大抵只是认为小姐性格温柔体贴,却难料小姐每日都在同生死打交道罢。

    阮楹柔柔起身,推开门窗,淡道,“阮逸到了。”

    阮青妙似也是得了消息,阮楹推开门时,她也正正好赶到阮楹院子前。

    “姐姐来的好早。”阮楹走出门,笑意盈盈地对眼前愁意浓浓的阮青妙。

    阮青妙轻嘟粉唇,语气严肃,“老太太来了,阮逸来了,还有什么好日子过。我还能豁下脸面来撒娇示弱,倒是你柔柔软软的,定是会任她们刁难,我也不能再小心地护着你。”

    她这番话倒在无意间提醒了阮楹,蛰伏十年,或许应当真正意义上的开始露面了。她回头轻轻地拍拍阮青妙的手,“那便由我来保护姐姐。”她语气轻柔,任是谁都不会相信她所说的。阮青妙亦是如此,她抬起头,见天色湛蓝,万里晴空,心中暗暗保佑今日不要发生什么太意外的事。

    “才堪堪对付完老太太,还要应付下午的阮逸,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倒不如来一场宴席好让我能解闷。”阮青妙依依地叹气。

    阮楹浅笑,转眼见阮逸的小仆从,东智正朝这边走来。她语气凝重了一些,“来了,姐姐。”

    阮青妙收拾好情绪,露出一副高兴许多的脸庞。二人假作聊天,东智向二人请礼,“二小姐,三小姐,少爷请二位到正厅叙旧。”

    “好。”阮楹莞尔。

    大哥,好久不见。当初那个你随意玩弄,毫不在意的小野兽,可是已经开始慢慢成长,或许成长到你难以想象的模样了。

    方入正厅,便见他一身亮眼的银装地翘着二郎腿,身旁是兴致高高的阮盛容,而阮逸也正满面春风地同妹妹说话。

    他正愁无聊透顶,转眼一见阮楹来了,心中一动。许多年不见的她,早已脱去浑身稚气,转而代替的是一股淡雅之气。一脸白皙凝滑的面孔,峨眉淡扫,双瞳含水意柔柔,浑身一股令人爱怜的娇柔模样。

    阮逸有些愣神,见阮楹已经走到他眼前,笑道,“大哥,回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刁难,阮楹眼前的这个大哥,不是同以前一般面含嘲笑,嘴出狂言,而是也温和笑道,“你变了许多。”

    阮楹眼眸流转,淡淡笑着,“长大了,自然有变化。”虽说话语平常,阮逸却从她平淡的眼眸中察觉出一股危险的气息,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三妹,许久不见,美的让人惊心,全然不是小时候的丑样。长大了,也是要开始弄出点什么花样给他瞧瞧么?

    “二妹三妹,快尝尝桌上鲜糕铺的桂花糕,大哥给你们每人带足了一盒,也够你们在院中闲暇时解馋嘴。”

    阮楹转头看桌上,果真四四方方的放着两盒桂花糕。她走到一旁空出的椅子上坐下,等待着老夫人,侯爷夫妇二人来。

    什么时候这般好心了?平素都只给嫡妹妹带上好的虎皮,狼狗,狐皮这些沙场罕见的好物,如碎嘴这些也只有阮盛容一人的份额,今年这些糕点,倒是显得特殊的多。

    “逸儿!你回来了!”郭夫人兴奋地从外挑开帘子,外头一同走进的还有笑意满满的阮博知,而后,是一脸慈祥的老太太。

    郭夫人兴奋的牵起阮逸的手,摸着确实十分磨砺,而一旁的阮楹也暗暗观察着阮逸,见他手背上确实有一道显而易见的伤疤,心中暗暗沉思,这般容易知道的事,这世子还要亲自来府上叮嘱他,定不是简单的只有这个目的。

    “逸儿你吃了这般多的苦,终于能回到府里好好养养。母亲定会为你熬许多补汤,你记得吃多些。噢,还有快同你奶奶打个招呼。”郭夫人说的正上头,才记起还有老太太这头没有见过阮逸,这忙站在一旁,给老太太看阮逸的机会。

    老太太向前走了两步,便见阮逸英姿飒爽地从他一笑,心下也觉得他这小子不一般,“奶奶好久没见过你,今日一见,是个小将军的派头。”

    阮逸淡笑道,“奶奶说笑了,我现在只是军中的一个小将。”

    老太太一脸诧异道,“我在南平时常听那边的官说连灿小将,是军中顶顶的大官。你也是个小将,怎么是小官?”

    阮楹听见连灿的名字,心中不甘心至极,只道,“他是骁勇善战,也是真正的小将军,但他性格乖张奇怪,官运定不会长久。”

    此时的临安王府里,也大为热闹。此时从边疆退回京都修养的小将不少,而其中大多都是穷苦人,在京都也没有落脚之处,这便一齐结伴去了临安王府。连灿也是罕见的惊喜,唤管家一一将他们安置好。

    “今日真是懒得世子有副正经模样。”徐管家在一旁欣慰地看着连灿一间间客房的打量。

    王妃在一旁也欣赏道,“平日他倒是吊儿郎当,却对战友情重的不得了,实在是遗传了他父王的性子,认真又性子爽。”

    连灿:这间客房怎么没个床榻?叫他们怎么睡。

    王爷:谁同你们说客房里能养花的,一股子玫瑰味叫那群糙老爷怎么下榻。

    连灿:为什么上头还有只鸟巢!我王府成了养鸟之地?快给我捣掉。

    王爷:失礼至极,失礼至极。

    连灿:父王,这些客房瑕疵太多,我们家在阮府旁还有个院子,倒不如这两天去唤人清扫一下,也好给他们长期居住。

    王爷:还是我儿贴心。

    连灿勾唇一笑,“那儿臣先去那打量一下。”

    王爷微微颔首,转眼连灿便一跃到旁边的树头上,跳出了院子。官家在一旁着急忙乱地说,“这大门钥匙还要我这,世子如果进的去?”

    王妃淡然道,“你看他方才怎么出的,就能怎么进那院子。”

    管家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