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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世子
    连珊心中叹下口气,觉着这位未来嫂子有些冷漠。心中觉着日后相处或许也很艰难。哥也是不容易,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子。想到这,她抬头一看男宾席上连灿的位子,空寥寥的,没有人影。奇怪?哥不是早早便起身进宫了么?

    虽说连灿是早早入宫见皇帝,但方进宫门,便却被小宫女告知说皇上要在在御花园中召见他,而不是在殿上。他淡淡应诺一声,望向一旁朱红的宫墙,心中早已有许多猜测

    这方进御花园,便见皇帝大步走来,拍拍他的肩头,“今日也是受不了郭家的哀求,你就姑且同她待会,宴席开始时赶回去便好。”

    “伯父弄的我好是突然,若不是位有姿色的姑娘,可要叫我伤怀。”连灿挑眉一笑,眼眸清亮。

    皇帝又拍拍他的肩头,“我又何时蒙骗过你,姑娘是位好姑娘。姿色,相貌,家世都是极好的。”连灿抬眼对上皇帝幽深的眼眸,心中冷笑着,怕最让皇帝满意的就是这个家世好吧。

    皇帝此行确是只为同连灿说此事,故他只说完寥寥几句后便打道回殿。待皇帝走后,连灿冷下面来,厌恶的拍拍肩头,皇帝老儿真是愈发爱管闲事。若今日同这郭家小姐在这御花园见面被人撞见,定是会被大做文章。而皇帝老儿也不会承认是他宣连灿到这御花园觐见。这御花园,可就是那些闲暇妃子最喜欢来的破地方,这皇上还真是动了赐婚的念头。

    不必多走几步,他便瞧见有位穿着艳丽的小姐正向这头走来,那女子见连灿似在远方也远远打量着她,心中雀跃,脚步也是放快许多。不久,她便盈盈走到连灿面前,听起来语气欢欣,“见过世子殿下。”

    连灿眼神清冷,“郭小姐,你若有点分寸,便莫要再通过皇上来寻我。我能来一次,绝不会有第二回。”

    郭江慧浅浅笑道,“世子殿下,你难道不知晓皇上已经在拟我们二人的婚嫁?”她美眸微转,只觉得他通体的高贵气质便是十分引人注目,更别论那若桃花般艳羡的面容。

    他眼眸清冷,转眼间笑意染上眼眸,“我不在乎。”

    郭江慧语气有些嘲讽,“皇室定下的婚世子也敢悔?横竖今日我只是同世子说一声罢,若世子执迷不悟,我还能将昨日同世子待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杀了。世子殿下怕是不知道,皇上可是在世子殿下身边藏了许多眼线,世子的一举一动,皇上知道的,我也知道。”

    连灿拔出腰上的剑指向郭江慧的脖子,声音嘶哑地淡淡冷笑,“然后呢?”

    郭江慧也勾唇一笑,“世子真的敢动我吗?这是御花园,不是世子府,世子未免有些狂妄。”她料,连灿虽平日在京城是无所畏惧,但进了御花园,天大的性子也不敢在皇帝的头上使。可她,猜错了。

    连灿桃花眼上挑,眼眸含着刺骨和冷漠,笑道,“那由本世子亲自教教你,什么是狂妄。”随着音落,他将剑指向郭江慧颈下一拳处,然后从左往右轻轻一划,郭江慧感觉刺骨的剑有点渗入她的皮肤,可当她去看时,却又洁静的没有一丝血迹。

    她害怕地向后退去一步,见他还是高高举着剑,惊慌失色的手不停的朝他摇晃。

    “世子,世子饶命,饶命。”郭江慧战战兢兢地求饶,惊惶地用手遮挡着伤口,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有些血红的眼眸,正如一只觉醒的猛兽看见猎物,满含难以言说的凶残。她不停地向后退,真正意义上意识到她方才说的话对对他毫无用处。

    之前听阮盛容说他的相貌极为俊美,这脾性也是至极的好,可今日一见,这世子是边架着剑恶意强烈,边语气慵懒散漫的同她说话,哪里见得一点儿的脾气好?她在心中诽谤阮盛容睁眼说瞎话,眼神惴惴而不敢直视。

    连灿眼神一厉,却是笑着收起剑,明媚的阳光都不胜他此刻的笑容,刚才的暴厉恣睢宛若从未发生,可伤口上不断隐隐作痛的皮肤却斩钉截铁的告诉她,这个世子不是如单单表面上是个散漫强横世子,是个不好惹,也不能惹的人物,心狠手辣,根本就不在意其他规矩的疯子。

    “何须饶命,是我该谢谢郭小姐。想必郭小姐今日会向皇上禀明,你我二人,绝无可能,对吧?”

    “我,我定然会。”

    他唇角勾起,转身连走两步跳上宫墙潇洒而去,剩下郭江慧眼神呆滞迷茫。

    春日时万物吐翠,宫宴的地点安置在显阳殿外的侧殿中,各个席位后都各有一盆新开的花。虽说如此,阮楹还是没有从中体会到任何的春意,只有凶狠的杀意波动在人于人眼神交错的交流中。

    他逍遥倜傥地从宫殿外缓缓踱步而来,全然不顾在中央舞步婀娜的女子,硬生生地给自己杀出一条路来。其中有个胆大的舞女,竟想装若无意地用粉袖挥过他的衣袖。谁知他却敏锐地向旁微微测开,用慵懒散漫的眼神轻轻一扫那舞女。

    “给陛下,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请安。方才因着被个眼生的小宫女带着迷路,所以才来晚,恳请陛下恕罪。”

    皇帝抽搐一下眉眼,心里微微汗颜:你自幼便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怎么选了个最蠢的理由,面上还是淡淡道,“许你入座。”

    连灿忙忙道谢,然后又悠哉悠哉地从一旁退下走向席位。

    “今日是静阳的好日子,若哪家小女有些才艺的,让朕满意的,朕重重有赏。”

    光禄大夫家嫡女,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盛婠便从女眷席上起身,对长公主道,“今日是长公主的喜日,小女想为公主带来一曲连理枝助兴。”

    皇上面目含笑,“好。”

    见那盛婠拖着长长的袖子,盈盈上中央站着。随着乐音奏起,一身水蓝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跳。双袖腾天,宛若傲然的梅在洋洋喜气的宴席中盛开。

    前头讲述的是姑娘与郎君互相爱慕,却又相互隐藏心意,自而乐曲轻快中又沉浸着一丝丝悲伤。直到后来,姑娘要许给他人,郎君下定决心破万难去迎接她时,乐曲中的悲伤便彻底地升华为乐,节奏也随盛婠衣袖翩翩而不断明朗。

    “舞跳的极好。”阮楹托着下巴吃着眼前的芙蓉白玉糕,味道是满口的甜香。

    舞尽。皇帝高兴地给了一声清脆掌声。盛婠低头暗自垂笑,眼眸却轻轻地瞥向一旁慵散喝着酒的连灿,见他神色如常,并未表达出什么分外的赞许之色。

    “很是不错,宴后领赏。”皇后道。

    “谢殿下赏赐。”她跪的极深,眼眸却没有一丝欣喜。

    长公主也淡淡一笑,见连灿似有点心不在焉。“连灿,平日你常来说我公主府的花草修剪地很是糟糕。既你眼光好,今日选位姑娘为我助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