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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慌什么
    有什么没做对的吗,她在想。

    她没进组,乔治自然也是闲的,刚去溜马回来。

    难道又是想把她身边的摄像跟拍给换了吗,乔治的拍摄手法的确是365度无死角能把她的状态演绎展现。

    隔着车窗,她就这么站在车前,大G630车身太高,显得她人小小的。

    她身上的衣服是闵行洲的黑色大衣,下边人准备给闵行洲,他不穿,上车时丢给了她裹。

    导演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扭头进民宿院子里了。

    林烟抬头,看着闵行洲,风大,来自于闵行洲平静的注视,这让她撑伞的手一抖,“是我落了什么在车上吗。”

    闵行洲轻轻地笑,“你慌什么。”

    “我现在心虚啊。”林烟学着闵行洲那副话不着调儿的样接话。

    她想心虚什么,财阀作为金主投资商,换一个摄像师多容易。

    闵行洲侧身,居高临下看了林烟一眼,也没什么情绪变化,“上来。”

    她也没动,这怎么上,和他一起坐驾驶位吗。

    闵行洲神色紧绷,一言不发地解锁车门。

    她抬头,男人的直视令她不由自主打开车门,扶住他的手臂踩上脚踏板。

    一股强势的力道顺势带着她,整个人被困在方向盘和膨胀硬实的胸膛之间,就这么的,她侧坐在男人大腿。

    他手臂揽过她的腰,惬意自在的搭在方向盘。

    外面下着雨夹雪,她袖口沾了微微水渍,闵行洲目光停留在上面好一会儿,挨身抽纸巾帮她擦掉,她垂着头,做小伏低的模样,这让闵行洲觉得像在给小猫擦毛发,“跟不跟七哥回去。”

    “丢人了。”她声音隐隐,“节目组都在等着我。”

    闵行洲人就是寡淡,“不丢。”

    两个人视线对上,她抬头,他笔直地腰身挨在座椅上,唇角微不可察地扯了扯,“亲一下。”

    她凑近男人的侧脸,轻轻落下一吻。

    闵行洲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不许乱跑知道吗。”

    林烟抱怨开口,“知道了,不跑。”

    “挺乖的啊。”闵行洲低眸轻笑,凝视着她。

    她眨了眨眼睫,“我要回去,到点录节目了。”

    他嗯,禁锢她的双臂也没松一松,力道反而收紧。

    林烟愣了一下,想掰开他的手,力道根本比不过他。

    闵行洲掌心往上,“急什么。”

    “没…”

    闵行洲哑着声,“别动。”手指撩开她衣服从她后腰钻进,轻车熟路地找到那根细细的扣子,扣好她的内衣扣。

    滚烫温度的指腹有意无意划过她的后背,林烟打个哆嗦,骨髓里的血液飘飘荡荡,她轻呼出一口气,“你…你怎么发现的。”

    闵行洲半笑,手移到中控扶手台,一脸的玩世不恭。

    “我熟悉。”他说。

    林烟一时的心慌意乱,面色越发的娇,羞涩感烧到耳根,脚底慌慌张张踩住踏脚板,轻松跳下车,裹着身上的黑色大衣就跑,又娇又容易脸红。

    她这回是真的撑伞走了,闵行洲点火,调头离开。

    工作人员已经在等林烟换装化妆。

    林烟换好服装出来,加入原先是自己队的活动中,跟屏幕前的网友打招呼。任务下来的时候,林烟避开摄像头去拿卡。

    一旁,策划工作人员拿对讲机在吩咐,“阿客尼炎雪山雪崩,伱让送餐的暂时不要进来,有可能堵住唯一的一条路了。”

    林烟唇齿颤动了一下,微微偏头,有些惶恐不安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工作人员扭头,看是林烟,她胸前还挂着耳麦,于是,工作人员放低声音,“就是阿客尼炎雪山,崩了。”

    阿客尼炎雪山,雪崩。

    林烟只觉得心一沉,恐惧突如其来的遍布全身。阿客尼炎雪山距离松山还有一大段路程,但松山唯一能出城镇的路段都在阿客尼炎雪山附近。

    “是什么时候的事。”林烟慌张把麦取下,递给给工作人员,听到工作人员说。

    “就一个小时前,从阿客尼炎山脉飞速的窜过附近的山脉,有可能到达松山公路区了。”

    似乎那一秒,她全身绷得像块石头,手不听使唤地僵在半空,渗出丝丝细汗。

    “严重吗。”

    “我也听附近的村民说的,他们让我们这几个小时不要出去,我也没看到。”工作人员边咬苹果边说,“我倒是知道阿客尼炎雪山上一年崩的时候足足十米雪白的高浪,路极有可能被堵了。”

    信息一字一句麻木地敲在耳边,林烟几乎是在对方把话说完那一秒,仓促转身,“我有事,今天先关一下我的镜头。”

    后面有人问她。

    “去哪啊林烟老师。”

    “直播呢林烟老师。”

    林烟知道,知道在直播。

    雪山是一个小时前崩的,闵行洲刚下山不久,他独自一个人开车进来,他的几个保镖还在酒店等着他,万一…

    万一因此出什么事怎么办。

    早知道不那么任性非要他送进来了。

    他出去才没多久。

    越想,她越害怕。

    那时候的林烟还不信神明,她在菩提树下求过,求绾绾和易先生平平安安,可是绾绾失言了。

    看着西北方向微露出头的雪山层层峦峦叠峰,财阀家的太子真不能因她出什么事才好。

    她连同身上的妆发造型拔走,松山脚下有民宿,刮着风的时候,那道还穿节目组服装的小身影一步一步跑下石阶,一路拨着电话号码,白色的平底运动鞋哒哒哒哒地只能看到影了。

    “林烟呢?哪儿去了!”

    阿斌一直混在工作人员堆里,就上个厕所的时间,出来就听到导演在找林烟,大家忙着拍摄,可谁也不知道她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林烟到停车场,正犹豫找阿斌时,可是没那么多时间等着她,好在她记得路出去,就唯一的一条路,一路的景色都是光秃秃的山脉路,有的是雪地,有的是土坡枯树。

    看到赶羊的老人,林烟停下车询问,“有没有碰到一辆黑色车出松山。”

    松山公路很少有人走,是节目组过来录综艺后才陆陆续续有车进车出。

    老人家赶羊的举动停下,“蛮久之前,倒是遇到有一辆,那个朋友嘬着香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