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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202你忘了?
    尤璇一整句话下来,闵行洲眼皮都没掀一掀,俯身,在她耳畔缓缓吐出潮湿滚烫的气息,“不把这些话收回,你迟早要哭。”

    语气有些阴,尤璇偏被他皮相勾着,身体有些紧绷的贴直钛金面板。

    可这个节骨眼,尤璇不愿示弱,不愿再低头。

    尤璇不兴收,往常爱在闵行洲底线游离再三,“我就不收怎么了?”

    闵行洲冷声,“非要我说出来你才满意?”

    尤璇气头上,一想到林烟,她心里就犯恶心,“她让你舒服了?”

    闵行洲审视尤璇,不冷也不热,最终没把这种事说出来,张口闭口谈床上的事不符合他的风格。

    尤璇同样回视他,“伱们的孩子究竟怎么来,还有谁不知道你的心思吗,谈什么父子情,不会可笑的说你养出血脉感情了?”

    这位闵行洲,生性凉薄且现实,区区一个血脉,留着同样的骨血相连也连不到他心坎上。

    “还不收?”闵行洲低眸,捏起尤璇下巴,“还说到我面前,没人教过你我的规矩,是吗。”

    尤璇绽放出笑容,“这就戳中你伤心处了?你变了啊闵行洲,嗯?当初是谁跟我说,他不爱林烟。”

    闵行洲松开她,“改改脾气,过好自己的不好么。”

    尤璇伸手摸了摸下巴,并不疼,闵行洲这回没用力,“你纵的,你忘了?”

    “是我纵。”闵行洲挑眉,声音低到极点,“我纵你的时候我会宠你包庇你,离开我你还不会收敛,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是做售后的。”

    尤璇有些好笑地问,“这你就不肯了?”

    尤璇属于那种,给多了,她就要过头了。分手后物质补偿大家各自安稳,她不承。

    闵行洲眉目淡,“我记得给钱了,你说爱檀园,我买给你了,你喜欢劳斯莱斯,我也给了,你没要,你非要和我过不去。”

    他说出这句话,不知道是气话还是玩笑,但依旧不顾她的感受,挺让人鼻头酸涩。

    电梯门开,他拿了根烟放嘴里,点火,在停车场取车。

    副驾驶,尤璇已经在了。

    闵行洲摁启动键,偏头看了眼尤璇,“你车呢?”

    尤璇是有车,闵行洲以前什么都给,这回坦坦荡荡讲自己最近的状态,“飙技术活儿,分被扣完了,还没去补考证。”

    闵行洲咬着烟,没打算启动引擎,“厉害。”

    尤璇盯看男人那张被烟雾熏绕的半边脸,他眼底的红血丝,升出一种没来由的消沉与颓败藏在深处。

    真心疼那孩子了么。

    真贱。这时候装什么深情离别戏码,他闵行洲有心吗,没有。

    周围一片寂静,因为是医院地下停车场,多么魔幻且安静刺激的场所,偏他对她薄情得很,尤璇看他,“凌晨了,你不怕我被坏人捉走吗。”

    闵行洲没什么态度,“坏人不捉你这样的。”

    尤璇拉起安全带,“送不送。”

    闵行洲搭在靠椅上,整个人懒倦起来,“抽烟。”

    尤璇,“不要紧,一起在这儿呆。”

    他伸出车窗掸掉烟灰,没说话。

    这时,一辆熟悉的宾利从入口进来,停在前方,闵行洲掐灭烟,推门下车。

    尤璇表面无所谓的态度,看着闵行洲离开,他手里拿着一份合同,一身铁灰色的纯手工西装,很少见他穿灰色。

    不过,他的行为还真挺让人扎心捅肺的。

    他这人,滥情是真的,无情是真的,秉着,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尤璇看着留在控制板的跑车钥匙,摔门下车,自己走出停车场,他留跑车钥匙什么意思,担心她真出事不成。

    宾利车上,保镖递上电脑,闵行洲连通会议,弹出一份匿名邮件。

    发件人姆姆。

    闵行洲转给保镖看。

    保镖说,“老先生头一个查尤小姐,她没参与,只是她给过刘东凯一笔钱。”

    闵行洲冷声询问,“易席森喜欢尤璇?”

    保镖其实想说,尤小姐长相到处勾人,忍了忍,换句话说,“是的,易席森来港城那会儿经常和赫森那几个收藏家玩,跟尤璇小姐擦出火花了,尤璇小姐似乎不太爱搭理他。”

    “易席森挺变态的,拿这个当礼物送给尤小姐。”

    闵行洲在看那份邮件时,眼眸忽然凝固住,“呵、拿我的孩子当礼物。”

    保镖握住方向盘,“易家挺满意易席森的做法,已经去接易席森回易家。”

    “继续跟进。”闵行洲抬眸,对上后视镜。

    那一眼阴冷,保镖握住方向盘的手猛然捉紧,“是。”

    视频会议继续,闵行洲回公司处理合同,洗了澡才返回医院。

    这女人的香水味好闻是好闻,偏偏是灾祸。

    一栋木质小楼里。

    老撒姆才发现绾绾的存在,拜年红包那边也不回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这个被绑架的姑娘谁家的,看在拜年红包面上,先上好吃的。

    老撒姆蹲下来瞧了瞧易席森,“你还觉得好玩吗,嗯?听说你比我还会玩?嗯?还敢在我地盘下飞机?”

    易席森,“你接了易家的话,到头来还敢叛变我。”

    老撒姆扩耳,“什么?你在说什么?这儿是我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完,老撒姆往易席森头上泼了一桶水。

    昜席森发疯似的想爬起来,大吼,“你他妈的在我身上泼的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难受。”

    老撒姆起身,“洗澡啊,这是水,你看不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