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咱有不要钱的地方住,为啥还要花这个钱来租赁房子啊?”
玄红在新院子里转悠了一圈,房子是不错,就是贵了点。
苏念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慵懒的晃荡着:“这不是怕那个组织来抓你的时候,不连累玉山观吗?”
“……你礼貌吗?”
“再说了,你一个堂堂玄青观第十二代观主,那能成天待在人家观里啊!”
玄红昂了一声,默许了后面这个说法。
苏念看着躺在旁边小桌子上晒肚皮的小怪,她一只手杵着头,喃喃道:“小怪是公的还是母的?”
小怪默默的翻了个身,九只脑袋快要绕在一起了。
怪不好意思的。
倒是玄红来了兴趣,乐呵呵的凑过去:“这玩意儿还分公母啊?”
小怪分出了一只脑袋朝他呸了一口,草,人分男女,它堂堂上古时期的神兽就不分公母了吗?
不过它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同类,无所谓是公是母。
有苏念坐镇,玄红也不怕它,直接把它按住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个精光,最后得出个结论。
公的。
它有那啥。
虽然这成百上千年的没用过,但是它有。
“小师父,你问这个干啥?”
“我就是随口一说,谁让你把小怪按着看了。”
“啊?不看咋知道啊!小师父你眼睛咋啦?咋还抽抽上了呢?”
“……”
苏念闻言无奈,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背后一阵阵的发凉,玄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慢腾腾的转过头去。
只见变化成跟他高的差不多的小怪,两眼喷火似的盯着他。
娘来,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东西是真的会喷火的吧!
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玄红的哀嚎惨叫声。
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苏念双手托着下巴,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直到傍晚吃饭的时候,玄红都是喊着给他送到屋里去吃的,就怕跟小怪对上。
惹不起就躲。
***
这几日,镇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那家名叫归客来的青楼关门了。
有传言说是因为闹鬼了。
也有的说是那里的姑娘死了一个,所以才关门歇业的。
但具体原因被老鸨给压了下去,几乎没往外传。
只知道老鸨坐着马车去了玉山观。
所以大家更偏向于第一个传言。
当林墨带着老鸨来到苏家落脚的院子时,苏念没有丝毫的惊讶,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老鸨见了苏念很是震惊,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吗?
怎么……
不过暂时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林观主,咱们先进去摆放您说的大师吧。”
她今天没有涂大红嘴唇,衬的一张脸惨白无力。
“这位就是我说的大师。”林墨认真的介绍道。
“……”
老鸨有些接受不了,觉得林墨在开玩笑。
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就是之前林观主口中无所不能的大师?
苏念一身青衫麻衣,歪着脑袋朝她挥挥手。
老鸨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林观主,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没错,这位就是苏念大师。”
苏念见老鸨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她从秋千上下来,把人请进屋子里喝茶。
这期间,老鸨虽然对她说话也算是客气,但是其中怀疑的眼神就一直没断。
直到苏念把她那里的事情说的明明白白,她才诧异的信了。
归客来里不是少了个姑娘,而是一到了夜里好像就多了个姑娘。
本来她那里是上下三层楼,每一层十二间房,姑娘们的花名也几乎都是按照房间号来排的,谁知道竟然有客人说是找夭十三姑娘。
她那里就没有这个名字,起初她还以为是客人说错了,谁知道人家说的有理有据,还说前两天都是夭十三姑娘接待的。
若是就这一个人说也就罢了,就当是喝多了认错了人,可后续还有几个来找什么夭十三的,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之前林观主不是给你说了,二楼最后一间房别动。”
老鸨闻言一惊,她敢确定这事没跟别人说过,心里更加的把苏念奉成大师了。
“…这段时间客人多,我也又招了几个姑娘,所以…”
所以就想着空着一间房子也是浪费。
“大师,真跟那间房子有关系啊?”
苏念淡淡的嗯了一声,见她脸色难看,又说道:“其实,该来的躲不掉。”
“那现在怎么办?那个夭十三…还会再来吗?”老鸨有些害怕,她光是听着那几位客人描述,都知道这位夭十三是个貌美女子,但这女妖精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就盯上她的归客来了呢!
“来,她活动范围不大,也去不了其他的房间,所以只要不靠近第十二间房,就没有生命危险。”
老鸨早在她那一个“来”字时,就已经吓的魂不守舍了。
苏念挑眉:“你要是管吃管住的话,我倒是可以上门服务。”
“真的?”老鸨眼睛一亮,她正巴不得呢,“大师,我管吃管住,您放心,只要是解决了这个麻烦,我肯定奉上香火钱。”
苏念嗯了一声,有钱那就好办。
她也没耽搁,让玄红收拾了收拾东西,带着小哥苏祠,三个人就出发了。
本来林墨也想去见识见识的,但是他在这一片名声大,要是住进归客来,影响不好。
只能作罢。
“大师,您真的要住这间房啊?”
老鸨恭恭敬敬地把人请了回去,但是苏念指名要住第十二间房,她想劝劝,怕出人命。
玄红拍着胸膛,与有荣焉道:“放心,有我们家小师父在,不会出人命,只会出鬼命。”
老鸨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就赶紧出去了。
这屋子有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就连给她们送饭都没人愿意来,还是苏祠和玄红去旁边接过来的。
“小师父,这次的邪祟是不是有点大病在身上啊?”
要不然怎么来这花街柳巷来接客啊!
难不成邪祟也有好色的?
而且听老鸨的意思是那邪祟也没杀人,那几个被接过的客人都还好好的活着呢。
苏念吃着肘子皮,“多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