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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8章 救命鬼符
    我看到,这纸人就跟点着的炸药包一样,嘭地一声四散着炸开来,本来就是黄裱纸剪出来的,可这在破碎成渣的纸人,竟然发出一阵嘶鸣,然然只见这纸人浑身出现丝丝缕缕不会熄灭的火星,那火星就跟有人在边上吹的一样,快速地往一边洇了过去,久久不能熄灭。

    完了完了,这一下子闯祸了,我奶不止一次告诫我,只要黄裱纸上的火星子不灭,肯定有什么东西要出世了,这东西一出世就是附到点它的人的身上,让他久病不愈。

    我的天,难道这纸人要生大病吗?可是这纸人已经炸掉了啊,去哪里生他的大病呢。我看这个纸人炸掉了自己,心里就有些踏实了,盯着那燃着的香看。

    没想到,这香烧得可真快啊,这才多久的工夫,这香就要烧完了。这速度,可比我奶烧香的速度要快上好多倍也不止啊。看来,这里注定要发生什么大事不可。

    我想到这里,也顾不上其他了,扭过头就想往外跳出去。但是还没抬起脚,就听到这屋里有人叫我。

    “小良娃,是不是你啊,我是你大铃姐。你来看看我啊……”天呢,真是大铃姐的声音,我好不激动,连忙扭回头,贴着那门缝往里面看。

    “大铃姐,大铃姐,我是小良,你在哪里啊,我来看你了。”我脸是贴着门的,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说着话,喊着大铃姐的名字。

    可是我叫了很多声,也没看到大铃姐出来,难道大铃姐没在这屋里吗?不会啊,刚刚那声音分明就是在这屋里发出来的。是不是大铃姐要跟我玩捉迷藏啊?

    想到这里,我就离开了门缝,左右看看,看到东边的窗台上比较干净,我就跑过去,往上一跳,就跳到了窗台上,一手拉着那木条窗棂,另一手伸到这屋里,嘴里大声地叫着:“大铃姐,大铃姐,我是小良,你在哪里啊……”

    可是,我叫得嗓子都快哑了,大铃姐还是没有出现,我有些失望了,从窗台上跳下来,慢慢走到堂屋门边,不死心地又把脸贴到门上,顺着门缝往里面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界墙上那张翁美玲的大海报,竟然一个角上的图钉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现在这大海报正贴着墙面,左右左右一下一下地荡着。

    我想着,肯定是大铃姐在这屋里,要不然,这大海报,怎么可能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我回过来的时候掉了下来呢。

    于是,我又对着门缝不停地叫大铃姐的名字,可是,除了那大海报慢慢地静止下来,大铃姐还是没有出来,是的啊,大铃姐还是没有出来。我急得都快哭了……

    要是大铃姐回来的,我还会让她抱着我,让她用她温暖柔和的手摸我的脸,我还会吃她给我的糖豆,我还会站在马路边上,等着她骑着车子放学回来……

    我又叫了几声,屋里还是一片寂静,大铃姐始终没有出现,这时我才突然醒悟过来,大铃姐怎么可能出现呢,她在江西又没有回来……

    我彻底失望了,就离开了门缝,转过身,慢慢地朝龙门口走过去,可是,还没有走到龙门边上,就听到堂屋门缝里有什么声音微微地传了过来。

    我猛地一回头,就看到有一个很小的纸人,黄烂烂地正从那门缝里往外挤,眼看着那纸人就要挤出来了……我一看,难道这个纸人就是叫我的那个“大铃姐”吗?

    来不及细想,我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在这个纸人即将挤出门缝的一刹那,我张开手,一下子就把这个纸人给掐住了。

    这个纸人竟然很有力气,在我紧攥的手心里,还在非常用力地扭啊扭地不停挣扎,而且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话“小良啊小良,我是你大铃姐啊,你,你快点松开我……”

    “我信你个鬼啊,你就是一个破破烂烂的黄裱纸人,你还冒充我大铃姐,我大铃姐那么漂亮温柔,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我紧紧攥着这个纸人,丝毫不理会它的叫唤。

    “不是啊,小良,我真是你大铃姐啊,你不信你看一下我手心里,还有你写的字啊……”,我的天,这家伙为了骗我,真是下了血本啊。

    我记得,在大铃姐要离开的时候,有一回在大铃姐写字的时候,我趴在她的桌子边玩,一边玩,一边捋着她乌黑的头发问在铃姐:“大铃姐,你教我写字好不好?”

    没想到,大铃姐歪着头,她的头发垂在一边,看着我的脸:“好啊,来,我教小良写字。”

    这样,在大铃姐把着我的手,我非常笨拙地学会了写我的名字中的良字。然后我就央求大玲姐把手伸出来,我跟画天书一样,在她手心里艰难地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良字。

    所以,现在这个纸人这样一说,我就一怔,心里直翻腾,难道这个纸人,真的就是大铃姐吗?我还在犹豫不定,那个纸人看我手一松,就哧溜一下从我手里钻了出来,那个滑腻的程度堪比泥鳅。

    只见这纸人一下跳到了地上,嘭地一声往后跳出好几步远,然后站好,伸出手来,朝着我立着,我细细一看,果然,在他的手心里,真的有一个歪歪扭扭的良字。

    “天呢,真是大铃姐啊,大铃姐,你咋变成了纸人啊……”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哭出了声,眼泪婆娑里,我看到那个纸人竟然在快速地变大,再变大,以至于变得比我高出去好多。

    而当我还沉浸在哭泣中的时候,这个纸人就在我面前,伸出了那个让我看的有个良字的手掌,朝着我的头顶就拍了下来。我的天,这要是拍到我的头上,我岂不是要脑浆迸裂一命乌乎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额头突然一阵发痒,我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抓,就看到有一张画着很奇怪符号的黄裱纸,就从我的额头呼地一声窜了出来,朝着那个巨大的手掌冲了过去。

    只听得嗷呶一声怪叫,那个巨大的手掌没有了,前面那个变得比我高很多的纸人也没有了,更没有了大铃姐的声音了……四周的虫唱,好像很突然地再次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