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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扫帚成精
    我再回头看那几个坟头,依然是那个样子,黄土堆起来的小土包,只是,我记得我是随手把那个草人扔在花生地里的,可是现在我看过去,那个草人,竟然又跟我看到它的第一眼一样,好好地伫立着,身上的那些布条随风轻摇……

    但我再看有东西晃动的那个坟头,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至于那个从背后袭击我的人,已然踪迹全无。或许那只是一阵风吧,我安慰着自己,顺着人家的院墙根,慢慢地往回走。

    今天有点失策,或许是不应该来南庄大坑边上的,想洗个澡,我一个人又不敢单独下水,结果倒是在边上的黄土坟包上,遇到了袭击我的人,不,或许是一阵妖风。

    我心里有些害怕,因为这袭击我的人或者风,我真怕他跟着我,悄没声息地到我家院子,然后趁我熟睡时,朝我下手,真要是这样,那我岂不是真的要玩完啊。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有些发抖,忍不住猛地回头一看,没人跟着我啊。可我怎么隐约感觉后面跟着一个人呢。于是,我就快步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不停地回头看,就在我跑到背锅家院墙的拐角处时,我突然看到,就在离我只有不到十步的地方,有一个影子,头往前一伸一伸地迈站小碎步,在专心致志地跟着我!

    没想到,真有人跟着我。我赶紧躲在墙角,如果他还跟过来,我就趁他不备,给他致命一击。我只当这是刚刚从背后袭击我的那个人了,因为我越看,这个家伙越是显得贼头贼脑。

    可是,这个人走路,几乎是没发出声音,我只看到他的影子,跟个大鸭子一样,头一点一点地往我这边小跑过来。

    就在我感觉他即将跑到这个拐角时,我嘴里默念着吗吡吗吡轰,手式朝着他身子的方向就一击而出。只见那些化为小和尚的梅花篆字,电光火石般闪出,冲着那人就激射过去。

    只听得噗哧一声闷响,我感觉有东西跌落在地,忙从拐角里探头出来一看,没想到,那个人消失了,地上掉下来一个东西。我仔细观瞧,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这可是把我吓得懵逼了,什么怪物都没有,有一个扫帚疙瘩斜斜地出现在眼前的地面上。我看那个很破旧的扫帚疙瘩,这东西中间,竟然还丝丝地往外面冒着黑气,而且我清楚地看到,这东西竟然还在微微抖动!

    难道就是这个东西刚刚袭击我的?一个破扫帚疙瘩,还能打出骇人的大力冥掌?我有些不信,但是眼前这一幕,确实让我目瞪口呆。

    这个扫帚疙瘩,在我们庄上,那可是太寻常了,无论哪一家,都有这样的用得不能再用扔到墙角等着朽坏的扫帚疙瘩啊,可是,为什么这个还能幻化成人形,追着我不停地想要袭击我吗?

    我不太明白,再看这个已经掉在地上的扫帚疙瘩,它已经不怎么动了,身上缕缕黑气已经差不多消散,我看它太不起眼了,就过来抬起脚就要把它踢飞,可是没想到的事又发生了,这个扫帚疙瘩竟然发出一阵细微的声音:“别踢我,别踢我,我自己走,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了!”

    我的天,我以为这东西已经彻底死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说话。我赶紧收住脚,站在一边,想看看这个东西是怎么走的。

    只见这个扫帚疙瘩一阵战栗,猛地就站了起来,站起来的姿势,就跟平时扫地的样子差不多,然后在地上轻轻扫了两下,那扫帚疙瘩就化作一阵青风,在我面前打了两个旋,嗖地一声消失不见。

    乖乖,看到,我那一击,应该是没有击中这东西的要害啊,倒是由于我的心软,让它逃之夭夭,我想了想,罢罢罢,或许这东西真的是命不该绝。

    我看这扫帚疙瘩都成了精,现在化阵风跑了,我也不敢在这里过多逗留,赶紧顺着大路,一溜烟往我家方向跑。一路上,我听到庄子西头,鞭炮声一阵阵地传过来。

    我也无暇顾及,想赶紧回家,只要我父母都在,我心里也会安定一些。可是我快速跑到我家院里,看了一圈,我父母还没有回来。

    算了,我还是出去找一下吧,我就又返回到院子外面,往西边大路上看,我看到有几个人,胳膊下夹着火纸,慢慢地往庄西头走,我知道他们应该是去吊孝的。

    我爹会不会也过去了,因为我爹会做木工,是不是被这主家请过去,给这去世的人打棺材了,想到这里,我就跟着那几个人,往鞭炮响的地方走去。

    天已经黑严了,我听到那鞭炮声一直在响,好像就要开始送程了。那几个人,在前面走得很快,可能是怕去晚了就赶不上吊孝,所以,我看他们小跑了起来,在后面也跟着跑了起来。

    其实我们庄子并不大,只是形状不太规则。从高处往下看,整个庄子呈7字形状,我家所在的位置,就是7字起笔那个地方,这里住的都是我们一个家族的自己记,基本上没有出五服的。

    而鞭炮响的地方,则是7字拐弯之后的那个区域,那里住的多是辈分比较高的那几户人家,虽然大家都同姓,可是明显感觉相去甚远,现在有了红白喜事,大家都会纷纷捧场。

    所以,今天这家这个大肚子娃不知道咋回事不在了,冲着他家祖上的名望,庄上的人,几乎每家都过来吊孝。

    跟着这几个人,走到他家近前,我就看到那些穿得浑身白的人,已经从灵堂里出来了。而那几盘唢呐班的,也在主事人的招呼声里,正准备离开方桌起身往院子外面走。

    那鞭炮不停地响,炸得我耳朵里嗡嗡直叫。在来来往往地人流穿梭里,还有浓重的鞭炮硝烟中,我看到我爹在他们家院子的西北角,跟另外几个木匠,正在挥汗如雨,拿着大锛一下一下地照着那块很厚的方块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