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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欲躲豺狼手,赖求正室名
    子石究竟是个什么存在?!

    云棠再要辩解几句,只怕又是送上话头教他坑了去,嗫嚅了几声,半晌未吐出个半个字儿来。

    不见棺材不落泪!她样子做的心虚,水颖峥那神色意味深了几分,挨得更近了些,鼻息相对着,带了舒沉的味儿说道:

    「子石乃耗能之物,冻人脊骨,渐而腐人血肉,种在寻常人身子上,便能控行制言,是个大好的控儡之法,你却说说,为何你的身子受了仍行动如常?」

    那时他便起过疑虑,到底是岔了心思,忧她真化了皮肉去,心下惶恐未及深想,事后琢磨一番,便琢磨出其中的道道儿来。

    不妨还有这一说法,云棠脑瓜仁儿霎时疼了起来,计较半晌,「许是我身子壮实,意识坚定吧。」

    「嘴还挺硬。」水颖峥轻笑一声,她那般犟头犟脑的,瞧来颇是生动,忽又不想深问了去,反正人在眼前,来日方长。

    云棠背脊绷得僵直,见他缓了追问的气势才稍软了些。水颖峥抿笑将人提了提,跨坐在他腿上,姿势暧昧有余,他也不再克制着,张了嘴就咬上她面皮儿。

    但觉皮儿上湿\濡,云棠身子不由一颤,扭着身子往旁挪,「你且忍着些,我上外头叫那几位姑娘上来。」

    先前她可是仔细瞧过了,跟着车的还有几个面皮儿白嫩的姑娘,或是妩媚或是清丽,想来是他备着以解愁闷,这种时候便是万分需要她们的。

    她觉着主仆一场,现下做到这步,自个儿真真是个善解人意,在他看来必是极懂事。可见着他抬起头颅,上头点了墨漆的眸子蕴着薄怒,红润的唇儿盈着水光,出声便是切齿的恨声:

    「好个没心没眼的,不若将你的舌根拔了,省得招我心烦!」

    她骇的捂着嘴,又一把推了他去,自顾躲角落去了。见她如此避着他,水颖峥眉间折了折,透着戾气已是怒极,兴致扫了去,恨不得掐死她算数。

    车辇行到某处颇有些颠簸,可见路上是个不平坦的,她身子晃着,扶住了门框处,偷瞄了一眼水颖峥,他似有所觉,抑着几许深意看了过来,她忙收回视线,闭目佯装睡去。

    待车辇停下,已是晚间。水颖峥掀了帘子出去,听着他落地的声儿,她方睁了眼,往外觑了眼还未看个清楚,胳膊却是一紧被生拽了下来。

    一行落脚之地是处秀致的小院儿,入口处环着几圈花儿草儿的,摆放的错落有致。抱着好奇的心思,她分了心欣赏着这处院子,然一路被水颖峥拽的脚下忙乱,不一会子左脚绊着右脚,扑棱着手就摔了去,水颖峥是何等手快的,就着她胳膊一提,直接搂在她腋下,冷了颜色。

    「谢……谢谢啊。」她站直了去,离了他怀里,忽看着他身后一愣,垂了眸子往别处看去。

    水颖峥但瞧了她的神色,往后看去见是几个女人,神思一转,面上便浮了愉色,「去旁处歇去,莫在我跟前晃荡。」他冷冷令下,她们应声作礼退了下去。

    「水……少爷,不,陛下,」云棠着实不知如何称呼他比较妥当,微恼了恼,「我歇在哪处?」车马劳顿,浑身疲倦上来,见她们都有了歇处,自个儿却还没个安置,张嘴就问了出来。

    「当朝皇帝乃是宗政赫,与我无甚干系。此后许你唤我名儿,」面上挂着笑,水颖峥近了她身,「来,叫一声我听听,且听听顺不顺耳。」

    「……」他竟不做皇帝了?她愣了愣,回过神来也不听他话,只照旧唤了声:「少爷。」

    又问:「我歇在哪儿?」

    她这般拧着,他也没恼,笑了笑,眸子里深深浅浅的意味,「自是我歇在哪处,你便歇在哪处。」

    由不得她拒绝,他又拽了她入了一处屋子,

    屋内烟雾袅袅,西窗下有一池热汤,珠帘幔帐围着,朦胧唯美仿若仙境,她细闻了下,汤里传来若有若无的花香,清甜幽长,闻着沁人心脾。

    「你腿上留了病根,泡泡香汤会好过许多。」

    头上传来水颖峥磁哑的声儿,须臾她耳畔一热,腰也被他缠紧了去。

    她惊讶微张了嘴,水宅跪了碎砾台子,山谷也受了霁宣侯一刀,旧疾加新伤,之后不甚爱惜确是留了病根,变天或是久立还是会疼的入骨,好在云临打旁处弄了些好药,时常涂抹倒也不算难捱,不想他还记在心上。

    这般体贴……她心窝处一热,算他还有点子人性。

    然,感动未持续多久,便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扰慌了神去。但觉衣衫一松,束着腰的结扣不知何时散了去,她立时羞慌上来!

    「水颖峥!」她眸中盛着惧色,连连后退,直退到热汤处。

    他一个闪身逼近,一手搂紧了她,将她悬于池水之上,双眼颇有些情意在里头,笑得低沉好听,「对着未来的相公可要唤的温柔些,」收回手抬了她的下颔,「来,唤声颖峥。」

    羞臊上了脸,顾前难顾后,云棠唤不出来,只推拒着他,急的就要哭了出来,依言唤道:「颖峥!」

    柔糯的声气儿里带了哭腔,听着教人好不心悸,水颖峥怜惜上来,任眸子里黑黑沉沉的情意蓬勃,温柔的凝着她,「从你这张小嘴儿里出来我的名儿,倒是动听得很。」言罢忽深笑着,撤了手来。

    身后虚无,乍然失了力,她一声低呼直直跌入池中,待扑腾过来他已然宽了衣袍,露白着精瘦健壮的胸膛。

    云棠又急又慌,一眼不错的盯着他的动作。只见他手上一挽,一支红玉簪子将墨发高束着,微有几缕凌乱的,因着雾气氤氲,沾了水气乖顺的贴伏在他的面颊;眸子里充盈着勾魂夺魄的水意来,眼波流转间,便是万种的诱人风情,一等的风流气度。

    她惯常喜看美色,这等男色当前,心下暗叹连连,只惹不得,沾不得。

    他缓缓下了水向她走来,薄唇弯着,润泽有光,一抹笑扯着,美得惊心动魄;那宽肩平直,线条走的是极好,往下再瞧那胸膛厚实,很是伟岸气魄,像是个可靠所在。

    「莫再过来了,你……你冷静点。」云棠怕道。

    池子本就不太大,两人一躲一追,激荡起层层涟漪。她额上生了水气,也不知是汤水还是汗,热气熏的小脸通红,艳若桃李,水颖峥见着眸色几变,溢出黑幽幽光来,忖着在那脸蛋儿上咬上一口,该是何等的绝妙滋味。

    他逼得实在是紧,她直退到池壁退无可退,慌乱着转身攀了池沿便要上去,忽身后一道力使了来,抓了她的脚踝……

    天老爷呢,莫非今日清白不保!

    她大惊失色,也不敢往上爬了,一个劲儿的往水里钻,只露了颗脑袋在外头喘气儿。

    「躲甚?」水颖峥眸色愈深,喉间紧了又紧,「你当今夜还躲得了?」

    打水下头一捞,他牢牢将她困在怀里,现下他耐性儿是极好的,任她又拍又打,不见丝毫恼意,再开口倒多了些温柔在里头。

    「你且乖一些……」

    「你放开我!」云棠胡乱挣扎着,可他那紧实的胸膛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竟是半分不动,她急上头来,眼红的跟兔子似的。

    她小脸儿白里透着红,唇瓣儿红里透着水润,小眼儿充斥着染了赤的惊色,又是怯又是恼的盯着他,小身板儿颤栗着,端的是勾人欺凌的妖娇模样。水颖峥爱怜上来,媚意横生,轻笑着制住了她的手,对着那张小嘴儿就堵了上去。

    唇舌纠缠,不依不饶。亲着小嘴儿,他初初还有怜意,甚是温柔,待后头便似入了魔一般

    ,浑觉尝不尽兴,吻得极深。

    得了喘气的当头,她忙道:「颖峥,你可是心悦我的?」

    刻意拿些腔说话,声儿细细柔柔的,直挠人心窝子。

    她问的小心,言语听来颇为柔顺乖巧,水颖峥动作一顿,抬了眸子看她,但见她面上也是怯怯乖巧的模样,心下一软。

    「自然,」他亲了亲她的眉眼,唇角一动偏有些邪气来,「与你说道了那么多次,你仍是未将我说的话放心上?」他自认对她的心思向来明明白白,从未遮掩。

    云棠了垂了眼,他如今跟她说话并不作姿态,以前可都是「本少爷」、「本少爷」的端着。

    「那你可心悦外头的几个姑娘?」她问道。

    水颖峥了然,长眉一挑,「这是醋着了?」

    他手指一动,划过她的下颔,哑着声儿:「不过逗趣的几个姬娘,你尽可放宽心,为了你我可是素了有段日子,眼下还得你亲自疏解一番。」

    未免他再有动作,云棠急着又开了口:「你会娶我吗?」

    她眼神儿真切着,他打起心思也不敷衍,「待回转了便纳你入房,给你个名分。」

    「便是个妾吗?」她秀眉拢上,莹润的眸子透着酸楚。

    他心头在意了,不忍她如此,笑道:「身板儿不大,心却不小,你自好生跟着我,抬你做个侧室也无妨,此后跟在身旁伺候的独你一个儿,可满意了?」

    她摇了摇头,「我要做就要做个大的,我虽不是大家小姐,可嫁到寻常人家那也是正经娘子的名头,你嘴上说的甜,却要我伏低做小,怕是也没几分真心在里头。」

    小嘴儿得吧得的,说的甚快,却不是真要那名分,不过是有意为难于他。

    水颖峥微眯了眼,泄出阴邪来,她是何想法全写在了面儿上,如此堵他,未免太天真了些。他向来凭心思做事,现下她入了心来,待他大事已成,用不着将军府制衡新帝,休了楚落碧也未尝不可,名分之类不过虚设,他从不看重,区区正室,给她便是。

    「颖峥不用如此为难,我身份低微,也不敢肖想你的枕边位,但求你顾惜饶了我去,若和你有了首尾,爹娘打骂、旁人冷眼便能要了我半条命去。」她神色黯然,度量着他沉默许久,想必是难住了。qs

    她眸里一抹得逞的光亮闪过,他忽笑了笑,「何至于说的这般可怜?你既看中正室之位,我休了楚落碧便是,铺十里红妆迎你,定叫你风风光光的。」

    说罢果见她惊愕万分,他亲昵的啄了一口在她唇上,「你要的,悉数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