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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小丫头 要不我娶你?
    这是玄冥送来给她报平安的。

    她将卷信收了起来,又环视一周,四周静悄悄的,风吹林动,根本没人。

    她觉得有点诡异,又有点无奈,居然还是没查到玄冥的身份,不过还好确认玄冥的安全,飞身离开了此地。

    第二步,她来到了揽月楼。

    “沈姑娘,我们东家真的不在。”韶绾无奈地笑着,

    “而且,我们东家出门是不会告诉我们去哪儿的。”

    “那他有没有别的宅子什么的,他这么有钱,应该有很多房产吧?”沈长离眨眨眼,

    “你可以把那些地址给我,我自己去找取。”

    那夜走得急,她只留下了一瓶药,然后就追玄冥去了,但她有八成把握能确定,温潮生跟温澜就是一个人。

    “姑娘确定吗?”韶绾反问道。

    “自然。”

    “那好吧。”

    韶绾走到桌前,秉着记忆写了许久,等她将那些地址递到沈长离面前的时候,沈长离才知道韶绾为何要反问。

    “这这也太有钱了,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他居然有七十三处宅子!地方分布还各有不同!”

    韶绾笑了笑,“是啊,所以就算姑娘去找,没有个两三日,怎么找得到呢?”

    “无碍,我一定要找到他。”

    花落,沈长离朝韶绾挥了挥手,翻窗离开了。

    那夜,温潮生说叶幽寒是死于玄冥手下,温潮生是为了给叶幽寒报仇,打算跟玄冥玉石俱焚。

    这个叶幽寒…究竟是什么人?

    沈长离已经不止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了。

    事出必有因,也许只有找到温潮生,才能解开疑问。

    她先确定了东街的十处宅子,然后找了街边十个孩童,一起去敲门,回来时,汇报一个结果,能得到一串糖葫芦。

    “你们确定都没找到吗?”

    “没有。”众孩童异口同声。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补充道:

    “那些宅子都是经久未修,起码空了三十年的房子,怎么可能住人啊?”

    “空了三十年?”沈长离突然融会贯通,

    “呐,再奖励你一串。”

    纸上一共七十三处,空了三十年以上的起码有五十处,再排除这十处,还剩十三处。

    从这十三处下手,这就简单多了!

    有了这个想法,沈长离很快行动起来。

    但进行的,永远没有想象的简单,前五处宅子,依旧扑了个空。

    无奈,她只能找了个馄饨摊子坐下吃馄饨,就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耳畔响起了一个声音。

    “小丫头,你在找谁?”

    沈长离迅速抬眸,迎面就是温澜玉扇轻摇的模样,端的是一派英俊潇洒。

    “你…你怎没在这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温澜没有回答,只是抽走了沈长离手边的地址,勾唇一笑,道:

    “哦~原来你在找我啊,也怪小爷我生得太好看了些,没有人不为之倾倒的。”

    “是啊!”沈长离靠近温澜,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趁机确认温澜有无受伤,

    “你这么英俊潇洒的,我这么年轻貌美的,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结果却是没有,温澜身上没有一丝血腥味,也没有一丝异样。

    难道,温澜跟温潮生不是一个人?

    沈长离正疑惑着,温澜就将她推开了。

    “女孩子家家的,也太不像样了,谁在街上跟男子拉拉扯扯?”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嘛,年轻貌美是真的,天造地设也是真的。小丫头,要不我娶你?”

    最后一句,温澜说得十分真切,简直跟真的一样。

    “要不是我知道你爱开玩笑,差点儿就信了。”沈长离撇撇嘴,岔开话题:

    “你怎没在这儿?”

    温澜苦涩地扯了扯嘴角,“那你怎么又在这儿?”

    “我当然是找你啊!”

    “那我也是找你。”

    “没一句正经。”沈长离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正经的倒还真的有一句。”只是你不信而已。

    后面的一句,温澜没有说。

    “你说……”沈长离又开口,

    “你常在江湖上走,会不会有人冒充你的身份,做坏事呢?”

    温澜神情略僵了一瞬,“或许吧,毕竟小爷我如此英俊,也不乏有些迷弟。”

    “你这么自恋,是天生的吗?”

    “什么话?”温澜双手抱臂,“小爷说的可是真的,不信你瞧。”

    温澜随手一指,沈长离顺着目光看过去,竟然真的有好几个跟温澜打扮一模一样的人,在街上游荡。

    还真是什么时代都不缺追星族。

    难道,那夜见到的温潮生,也只是一个跟温澜打扮相近的男人吗?

    她还在想,温澜已经搂住了她的肩,转身进了一处酒楼,

    “既然你在找我,那我也不能只让你吃馄饨,来,小爷请你吃顿好的。”

    沈长离眼前一亮,跑得比温澜还快,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唰啦一声,还把温澜的整条袖子都扯了下来。

    温澜光洁的手臂裸露在空气中,一张脸都青了。

    沈长离微微疑惑,难道温澜真的不是温潮生?

    “你故意的是不是!”温澜气得不轻。

    沈长离尴尬一笑,“哪有嘛,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瞧我,摔得也不轻嘛!”

    说着,沈长离连忙将衣袖套回温澜胳膊上,好言好语地劝着上楼。

    吃饭的时候,是不能想其他的事的,以免影响食欲。

    “小丫头,虽然捧场,倒也不必如此埋头苦干。”

    沈长离摆摆手,“快吃,再不吃就没了!”

    一阵风卷残云,沈长离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吃过饭。”

    “你懂什么,我这叫不浪费粮食。”

    “说不过你,吃饱了吗?”

    “饱了,但是我没钱。”

    提前说明,要她结账是不可能的。

    温澜无奈扶额,“放心吧,这家店是我的,用不着你给钱。”

    沈长离微微瞪大双眼,“原来除了不正经的店,你还有正经的店……”

    “切,都不是生意吗?就算我不做,也会有别人做。”温澜浑不在意,

    “以后我不在揽月楼,就在这里,报小爷的名字,不会有人拦你的。”

    “是是是,”沈长离扶着腰起身,

    “时候不早了,我可该回去了,不用送我。”

    温澜目送沈长离开,才道:

    “天枢阁的人还在行动吗?”

    “是,但属下已经按照东家的吩咐,派人伪装成东家,将那些人引开了。”

    “做得好。”

    ……

    沈长离开幽兰酒楼后,并未回国公府,而是去了飞云将军府找周云若。

    第三步,她要接借朱雀营下的人,找到当年玉阳公主去世的目击者。

    “周姨,你当时给我朱雀令,说凭此可以调动几百号人,现在,我想用这些人帮我做点事,可以吗?”

    “朱雀令给了你便是你的,你想调动人手不需要跟姨说。”周云若说着,将自己的首饰匣子端了来。

    “你瞧瞧你这孩子,整天打扮太素净了。”

    眨眼之间,周云若已经在沈长离头顶插满了首饰,沈长离扶着沉重的头。

    “周姨,这些东西价值不菲,看着像是宫里的物件,您给我太贵重了。”

    “贵重什么?姨多的是。”周云若简直把沈长离当成了一个花瓶,不停地往沈长离头上插花儿。

    “周姨就不问我调动人手要做什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周姨把朱雀令交给你的时候,就认定了你这个侄女,你调动人手来做好事,姨面上有光,若你想做自己做的,姨也一定会帮你,断不会让旁人欺负你。”

    沈长离心头一暖。

    其实穿越过来,也不全是烂摊子……

    夜半,握瑜院。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梅姨娘闹得厉害,不肯吃饭呢!”

    “我上次让你给梅姨娘吃的药有按时吃吗?”

    守羽点点头,“小姐交代的,奴婢自然完成。”

    踏入厢房,梅姨娘正坐在床上发呆。

    “梅姨娘,你吃了药,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梅姨娘呆呆地,没有回答。

    一边的守羽开口道:

    “小姐,梅姨娘若是想起来什么了,绝对不会这么安静的。”

    也对。

    经历了残害的人,若是想起了什么,怎么会表现得如此平静?

    而且她给梅姨娘用的药,也不可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思及此,沈长离从须弥环中取出了一粒药丸,顺势弹入了梅姨娘口中。

    吃了药丸的梅姨娘格外安静听话,沈长离开口道:

    “给梅姨娘吃东西。”

    守羽有些疑惑于梅姨娘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但还是点点头,端着粥上前给梅姨娘喂食。

    沈长离疑惑地看了一会儿,目光最后落在被褥上,那只破旧的虎头鞋上。

    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方才离开。

    之后的三天里,日子无波无澜,除了寒君袂每日派人来问沈长离有无练琴,一切都十分惬意。

    握瑜院里也被守羽打扫得干干净净,门口一棵枇杷树,也开始结果子。

    一声脆响打破了这一时的和谐。

    “出什么事儿了?”

    守羽提着篮子有些叹惋地从门外走来,

    “夫人好像又打了红裳,奴婢昨日在洗衣房看见红裳的时候,她胳膊上满是伤痕。”

    “还开始狗咬狗起来了。”沈长离伸了个懒腰,

    “今天吃什么?”

    一顿饭吃完,沈长离才吩咐道:

    “去悄悄告诉红裳,今夜子时在后荷花园赴约。”

    守羽愣了愣,“小姐不是说,背叛旧主的人不能用吗?”

    “小羽毛学习能力很强,这种背叛旧主的人,的确不能用,我只是想给她指一条生路罢了。”

    三天两头被沈夫人毒打,再这样下去,红裳不死即残,诗词会在即,她可不想府里出现这种碍眼的事。

    “生路?”

    沈长离点点头,“回来时再把这封信塞到父亲书房里去。”

    一边说,沈长离一边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

    “是。”

    夜幕降临。

    红裳本困守羽的话心神不宁,一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沈夫人的衣裙上。

    沈夫人怒不可遏,连打了红裳三个巴掌。

    “真是贱骨头,连个茶水都端不稳,你想怎么样,爬到本夫人头上做姨娘吗?!”

    红裳不敢反驳,哭哭啼啼地退出厢房。

    贱骨头?

    没有人天生就想当奴婢,只不过是因为家破人亡时,吃了一口沈夫人给的饭,权当报恩而已。

    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荷花园。

    抬眸看了眼被屋檐割据的四角天空,她心中无限悲哀。

    她为了帮沈夫人笼络刘大林破了身,如今沈夫人却反过来怪罪她,把她当个畜生来用,还把她破身的事情告诉了她的表哥。

    难道她后半辈子,都要在这种奴役中度过吗?

    “凭什么!凭什么!?”红裳跪倒在地,眼泪啪嗒地掉落。

    此刻的她,就像一条搁浅的鱼,陷入困境无法自拔。

    “什么人在此喧哗?”身后传来一声极具威严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