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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冲突
    纠结了一小会儿,我还是决定下飞船住酒店。

    刚上走廊,我突然感到眼前发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地上了。

    “该死,又犯病了。”

    我扶着扶手,强撑着慢慢地挪到空间站内,敲了敲服务站的窗户,递给服务站的工作人员一份清单:

    “麻烦照着这份清单帮我买一份来,这是一百万。”

    “您就放心吧!”工作人员一看清单,马上笑得合不拢嘴:清单不过几十万的东西,这买东西剩下的钱自然是他的,这剩下的钱甚至可以让他买一架小型的护卫舰。

    我摘下头盔,半脱下盔甲,靠在服务站的墙上慢慢往下滑。

    我从贴身小包中摸出一个药瓶,倒了两粒药片出来,没有水,就直接张嘴咽下。

    苦涩的药片卡得我喉咙生疼。

    再一晃瓶子,空空荡荡的响。

    看来药片没剩几粒了。

    也不知道船上还有多少药,估计也不多了。上次补充药片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满心都是悲伤,满脑子的遗憾,我觉得我就像是一块电池,就快没电了。

    每次发病都一样,痛苦万分。

    我在心底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活着,好好活着,真是一种奢望。

    工作人员很快就回来了。

    看来在这里精神类药品管制得没有那么强,毕竟我让工作人员买的几种药里有一种是我平常吃的药,另外几种就是管制类的精神药物,一般很难在市面上见到,而其中一种就是鼎鼎有名的禁药:“疯癫”!

    我道了一声谢,接过药,又要了一杯温水慢慢地吞服了两粒,所有脱下盔甲透了口气,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些。

    正要起身,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大概有十几个人,还有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小子,你还敢回来啊?”

    我头也不抬,手撑着墙面起身:“我当是谁,不过一条狗,哪来的勇气放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酒店抢我牛奶的杂种。

    杂碎。真会挑时候。

    我心里暗骂一声。

    男人恼羞成怒:“都给我上!给我废了他!”

    男人心里暗自窃喜,刚才看到我吃药,以为我病得严重,此时正是虚弱的时候,正好趁我病要我命!

    真可惜,你打错算盘了。

    这病带给我的,并不只是绝望、抑郁,还有极端的亢奋!

    我敲敲服务站的玻璃,示意工作人员拿走杯子,然后转过身,对准为首的男人,一枪打在他的大腿上:

    “不过区区十几个人,哪来的勇气?”

    十几个拿了短棍钢管棍棒的乌合之众,若是放在平时,还不值得我重视,但是我现在状态并不好,不适合恋战。

    大腿被射中的男人躺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都给我上啊!给我弄死他!”

    冷静……冷静……

    “杂种,我看你今天往哪里跑!”躺在地上的男人还在叫嚣。

    冷静……都去死吧!

    都去死吧!

    都去死吧!

    我丢下枪,摸出刚才工作人员买来的“疯癫”一口吞下,前滑三步,左手握拳,手背击在来人的手腕处,右手腹部出拳,夹杂着破空声轰在他的腹部。

    他的腹部挨了重重一下,身体佝成了虾米,被我抢过手里的钢管后侧踢在地。

    左手反握住钢管,接下来前面打来的残影,然后肘部用力一砸,再次击倒一人。

    忽然心中警铃大作,我向后用力一仰,堪堪躲过两记扫棍,腰部发力,空中后翻,与他们拉开距离。

    一个照面,便被我无伤打趴下两个人。

    剩下的人停顿了一下,看得出他们有些犹豫。

    我平复了一下呼吸,让肌肉充分放松。

    “疯癫”的药效大概是五分钟左右,我还有四分半的时间。

    我绝对不能在药效消失后还让他们有任何一个人还是站着的!

    四片药片严重影响了我的身体和精神状况,“疯癫”则抵消了这种影响,代价就是,我要承受将近二十多个小时的身体乏力和精神上的绝望。

    我低头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心中起了杀心。

    右手正握钢管上前滑一步,背身后转甩下钢管,正中一人太阳穴,然后借力反转钢管,反握钢管肘击,这人便一声不吭,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面部朝下,慢慢晕开一滩血迹。

    下潜躲过正面来的横扫,再一侧身躲过一击下劈,我拧身后翻,一脚砸在一人头顶,这人便也直挺挺倒下了。

    我后滑步略微拉开距离,稍微活动了一下微微作痛的脚后跟,随后扎了一个马步,右腿发力到腰,腰借力发力至肩,送肩伸臂,由拳变掌,松开钢管,直接将钢管推一人眼眶,溅出的血迹有几滴飞到了我的脸上

    他被震得后退了几步,仰面倒下。

    没了钢管,我马步变立正,站稳身子。

    还有三分半。

    手里已经没有了合适的家伙,我摸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去。

    不轻不重的步伐,配上脸上被抹花的血迹,满地惨叫和鲜血,在一袭黑衣衬托下,我如同从地狱中走来的恶魔般令人头皮发麻,心生胆怯。

    步伐加快,变走为奔,我奋力一蹬腿,一击勾拳打在离我最近的人的下巴上,直接将他击飞,砸在了他身后的人身上,余力不减,两人一阵眩晕后倒在了地上。

    被打中下巴的人的头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一声不吭,倒是被他带倒的人捂着后脑勺哭爹喊娘。

    我转身摆拳,另一人口中阴显吐出了几颗带血的牙,倒在一边捂着嘴哼哼唧唧的,也没了战斗力。

    还有三分钟。

    后背挨了一闷棍。

    这一棍着实挨得结实,我一口血没压住,直接喷了出来。

    不过不要紧,我借力我飞身骑在面前男人的身上,咬紧了牙齿,仿佛看到了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人一般,狠命地用拳头砸着他的头。

    直到头顶又挨了一棍,我一个恍惚,被顶了下去。

    我从地上借力一个翻滚,重新面向众人。

    我犯了不该犯的错误……

    该死,我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我好像将他看成了另一个人……

    是“疯癫”带来的幻觉吗?

    好在没几个站着的了……

    我安慰自己道,同时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然而后背传来的剧痛让我在这一口气上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阴显感觉到脊椎发出呻吟,左肩胛骨也好像被打出了裂纹,已经抬不起来了。

    但是现在不是示弱的时候。

    要么拼命,要么被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