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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七一章 真凶另有其人
    明旬隔开时落跟齐母。

    “即便你儿子如今是头号嫌疑人,没有确凿证据,警察也不会随意结案。”明旬冷瞥了齐母一眼,“落落答应帮你们是她心善,你们若是不知感激,我会带落落走。”

    齐母虽是求时落,可表情动作却是咄咄逼人。

    “对不住,大师,您别生气,我就是太着急了。”齐母忙道歉。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时落。

    齐父原本想说会给时落足够的报酬,可看到明旬时,这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想小黄吗?”在明旬与齐家夫妇说话时,时落拉着屈浩走到一边,她低声问。

    屈浩重重点头。

    在屈浩眼里,小黄就是一条生命。

    时落从包袱里找出空白符箓跟剪刀,递到屈浩手上,“剪吧。”

    “可是落落,我不太会剪东西。”

    “没事,让他能走就行。”

    屈浩费力回想先前时落剪出来的小人模样,小心翼翼地将黄符纸剪出来两只胳膊两条腿,及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落落,这样成吗?”

    “成。”

    时落将一部分神魂抽出,覆在黄符纸上。

    下一刻,小黄在时落掌心伸伸胳膊伸伸腿,还跳了几下。

    “小黄?”屈浩试探着碰了碰小纸人的胳膊。

    小黄还记得屈浩,它也挺喜欢屈浩。

    只见两只小胳膊抱着屈浩的大拇指,试图晃动。

    屈浩还真就懂了小纸人的意思,他回道:“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等一人一纸寒暄完,时落才说,“去看看她怎么回事。”

    地缚灵被束缚在原地,时落又被拦在警戒线外,她没法近距离查看女鬼的状态。

    小黄点了点脑袋,从时落手心飞出,直奔女鬼而去。

    等小纸片人离开后,屈浩才问时落,“落落,小黄喜欢什么?过年了,我都没给小黄准备礼物。”

    连小黑都有猫罐头。

    “它喜欢玩。”时落回道,想着今天是大年初一,让小纸片出来多玩两天也无不可。

    “那我陪它玩。”

    这正合时落的意。

    “落落,让它出来久了,会对你有碍吗?”明旬更关注时落的身体。

    时落摇头,“没事。”

    寒风吹,天空还飘起了零星雪花,小纸片人飞的有些艰难。

    小纸片人既是时落神魂,自是带着灵气的。

    女鬼如临大敌地盯着越飞越近的小纸片。

    下一刻,只见小黄纸啪的一下贴在了女鬼的脑门上。

    亏得女鬼头上的血迹不会沾染到黄符纸上。

    小纸人费力地抬起一只胳膊,敲了敲女鬼的脑袋,似乎想弄明白她为何记不得生前的事。

    时落腕上的小藤蔓也开始蠢蠢欲动。

    时落按住手腕,“你不能去。”

    时落没说小藤蔓是无法碰到女鬼的。

    敲敲打打的好一阵,纸片人才转着小脑袋,看向时落。

    时落跟它招手,小纸片再艰难地飞了回来。

    “大师,怎么样?”齐母到底还是没忍住,他急切地问。

    时落先给小纸片用了一个净身咒,洗去它身上沾染的死气,而后才点着小纸片人的眉心,凝神倾听。

    等小纸片直起身,时落将它放入屈浩手心。

    屈浩转身,带着小纸片去旁边聊天了。

    “落落,你可以不说。”若想弄清楚女鬼为何记不得生前的事,时落就得知道女鬼死前身上发生的事,明旬心疼地揽着时落。

    再冷淡的人,时常见这些惨不忍睹的事,时落心绪也会受到影响。

    而落落到如今还能坚守本心,保持良善,足以见她心性多坚韧。

    只是时落越是坚强,明旬就越是心疼。

    “大师——”齐母生怕时落真的不说,她试探着开口。

    明旬冰冷地打断她的话,“闭嘴。”

    话落,明旬将人揽的更紧,他问时落:“落落,要不先回去?”

    新年伊始,他不愿时落见到这些事。

    时落想了想,点头,“好。”

    “大师,那我儿子怎么办?”齐母紧跟了几步。

    “这是刑事案件,你该去问警察,若你觉得这事有出入,也可以找别的天师,这上京的天师有不少。”明旬不悦地凝眉,不让齐母碰到时落。

    时落脚步顿了顿,如实地跟齐母说:“她死前发生的事我不能跟你说,她之所以忘了生前之事,皆因她死前曾遭遇惨无人道的凌虐,恐惧让她便是死亡都不愿再忆起,我不会强行让她记起生前的事。”

    见齐母满脸绝望,时落只能提醒,“那凶手身穿黑衣,头戴黑色帽子,黑口罩,身高约莫一米八,身材不胖不瘦,我只能看到一双眼。”

    时落又回想了一下齐母给她看过的齐迹照片,肯定地说:“那双眼睛不是你儿子的。”

    齐母愣怔片刻,随即心头被狂喜充斥着,她语无伦次地跟时落确认,“大师,那,那就是说我儿子他不是杀人凶手,对吧?我就说不是我家齐迹,我儿子那么善良,他就是再恨,也不敢杀人的,我儿子是被冤枉的。”

    “只是我说过了,我的话不会被警察作为证据采纳。”时落提醒她。

    齐母喜意瞬间消散。

    “大师,那除了一双眼睛,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比较显眼的地方?”齐母这回很快冷静,她小心翼翼地追问。

    这是一个急于为儿子洗脱罪名的母亲。

    时落心下一叹,她又回想了一下凶手的形态相貌,而后呼吸急促了一下。

    “他的手背被抓破。”女孩挣扎间,抓破了凶手的手背。

    “好,好,好。”齐母不停地念叨,生怕忘了这重要的证据。

    齐父却没跟齐母一样心怀期望,“人海茫茫的,去哪找一个手上有伤的人?再说了,凶手就是手上有伤,用不了多久就会长好的。”

    齐母似是被泼了一瓢冷水。

    大喜大落间,她头晕目眩。

    “若我能见到尸体,只要有凶手一滴血,便能找到凶手的大致方位。”

    凶手行事如此残暴,若不将其抓获,定会有更多女孩子受害。

    只是尸体早被警方带走,旁人是接触不到的。

    “我们去想办法。”齐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双手递给时落,“还望大师别嫌弃,大师您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们夫妻心里不安。”

    时落神色不动,“待找到凶手再说。”

    走前,时落又看了一眼齐父跟齐母,“我理解你们救人心切,只是要守住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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