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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追踪
    蚩尤带领的队伍刚进入周饶国,阿晓便感觉到丘陵或矮山的缝隙里有眼睛在观察着他们,随着阳光的照射,会出现某个亮光反射,微微闪了一闪。

    等蚩尤在一座丘陵的山洞前停下时,十几个周饶国人便围了上来。

    周饶国人是身长一米到一米二的侏儒,身高为常人的一半,只是他们的手臂比常人更为粗壮,身穿皮甲和铜制头盔,下巴是乱糟糟的胡子,抡着大铁锤,看起来并不是好惹的。

    而当他们围上来时,附近的岩壁的小洞中伸出某种金属的器械,对准这枝队伍。

    蚩尤下了马,哈哈大笑,大声叫道:“我要找马托老爹,我有件东西放在他这里修理,工钱已经付过了。”

    “你要找马托老爹?”为首的大鼻子打量了一下蚩尤,“我们并不打算和九黎人为敌,当然,九黎已经加入炎帝部落,而炎帝部落也和我们结盟。主要是这支队伍有点奇怪。对于武装力量强大的队伍,我们总要防备一下。”

    “我跟马托老爹是老朋友了,你可以把他叫来。”

    不多时,一个灰白胡子,身穿铁匠牛皮围裙的老头从山洞中走了出来,一见蚩尤就哈哈大笑。

    “你又给我带来什么好生意啊,老朋友?”马托老爹说。

    “我那把卷了刃的斧子修好了没有?”蚩尤直奔主题。

    “十多年没见,总该请你喝上一杯,那可是交趾国酿造的笤酒。”马托老爹想去拉蚩尤的手,却够不到,手伸过头顶,却只到了蚩尤的腰间。

    他自己的腰间别着一些工具,是用来制作某些武器的用具。

    这种装扮能让人看出他是一个能工巧匠,而工匠也是周饶国大部份人的职业。

    他们不从属于任何部落,但却能制造强大的附魔兵器,只需要足够数量的金子作为费用。

    他们不使用贝壳或者其他铜制货币,只认可唯一的货币黄金。

    蚩尤转过头,看了一下队伍。

    “走吧,不耽误你多长时间,你那把斧子,早就修理好了。”

    蚩尤吩咐队伍在外面就地休整,便带着阿晓几个首脑随着马托走进山洞。

    山洞特别大,似乎把整个丘陵的地下都掏空了,里面有各种通道,通往各个地下角落。

    “十多年可真是一晃就过去了,想当年,你和你那个大朋友来取斧子的时候,差点把我们的穹顶压塌了......”

    在一个类似酒馆的地方,马托让人倒了酒,装在几个大碗,放在蚩尤和阿晓他们几个人面前。

    “那时候我和夸父刚好要前往北地,那把大斧头,你可是弄得太久了。”蚩尤端起酒,一饮而尽。

    阿晓也端起酒碗,看着里面褐色的液体,喝了一口。

    这酒是甜的,有麦芽的香味。

    这种笤果制成的酒是交趾国的特产,周饶国的工匠喜爱这种酒,他们从交趾国的商人那里买了笤果,用来给玉石染色,有的也用来食用。

    马托也喝了一大碗酒,说:“主要是你那把大斧头,你送给那个巨人朋友的兵器,上面那个玄铁石比较难镶嵌。那柄长十米的斧子,可是花了我们一个月的时间。”

    “哈哈,它现在还插在九黎部落某块岩石之上呢。”蚩尤似乎想起了以前的岁月。

    那便是先祖之地的开山大斧么?阿晓想,难怪,看起来像是巨人的武器,那个夸父,竟然和蚩尤是朋友。

    “那个巨人,他一屁股坐下来的时候,整个山洞沙石直掉,把大家都吓坏了,”马托说,“他死了没有啊?”

    “没死,”蚩尤说,“后来我一人去了有熊部落,娶了老婆回来,整族北迁的时候,他带着斧子帮我劈开道路,把斧子留在部落里,就走了。”

    “那时候你可没有足够的工钱,”马托说,“不过在我们打造巨斧的一个月时间里,你也弄来了足够价值的奇珍异兽。”

    “你们这些唯利是图的周饶国人,我可不想欠你们人情。”

    “不过你后来扔在这里那把纯玄铁石斧子,卷了刀刃,可是没付工钱。”

    “我早有准备了。”蚩尤叫伯劳拿出一堆金玉,放在酒馆的石桌上。

    这是在斗兽场赢来的钱,由伯劳在帮他保管。

    “给多了,我要附加送你点什么东西?”马托左顾右盼。

    他看到了阿晓身上背的银弓。

    “这是雕刻铭文的破甲弓么?”他示意阿晓把银弓拿给他。

    因为同坐在石桌旁,身高悬殊没那么大,阿晓从背上取下弓来,递了过去。

    马托仔细端详:“这是风伏牺时代的产物,也是出自我父辈之手,距今有六、七百年了,我也是在典籍中看到。”

    他又看了看阿晓的箭鞘,摇了摇头。

    “这只是普通的铜箭,不是破甲箭,发挥不了这弓的威力。”

    “你这里有银陨箭,不 ,破甲箭么?”阿晓问道。

    “小子,算你运气好,我这仓库里还有一百根,抵得上蚩尤拿的这些金子了。”马托老爹说。

    他跳下桌子,和他的学徒取来了蚩尤的玄铁斧和几个尘封的箭鞘,用麻布把上面的灰尘扫去。

    “我们周饶国人可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喝了酒,取了装备,蚩尤便带着队伍继续前行。

    阿晓隐约觉得奇怪,脑子里出现某个记忆片断。

    他这把弓是六七百年前的产物,而在某个梦里,他又和风伏牺一起游历过大陆,而且,青鸟曾叫过他的一个名字:挚。

    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期间,又经历过什么,他究竟是谁呢?

    难道我不是无启族人吗?

    我能在龙部落找到线索么?

    阿晓想。

    队伍在入河的隘口停了下来,这是姜水较窄的河面,但也有二十多米宽,对面是一座山,而河的浅滩上,有船只和渔民正在捕鱼。

    渔民用大竹子绑成竹筏,底下用羊皮吹得鼓鼓的,绑在竹筏之下。

    这样一来,竹筏的承重变增加了很多,可以连人带马站在上面。

    河水汹涌奔流,由姜水和羊水两条大河汇入下游,在下方落差较大的河床,卷起黄土,水质变得混浊起来。

    而这里的浅滩,渔民们仍沿用伏牺氏教导的鱼网,捕上一网活蹦乱跳的鲔鱼。

    也有一些渔民卷着裤腿,用一种“甲”的工具,在河的浅滩处捞着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