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带着聂豪的人走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林飞廉实在是不知道,林飞义竟然糊涂至此!作为儿子他不合格,作为父亲,他愧对父亲这两个字啊!
“大伯……”林葳蕤回转头看向林飞廉,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她说不出口。
“葳蕤,你不用说了。大海,你和邵庭去把人给我接回来,车家已经没人了,车金莲大哥大嫂也没到好处,早早的就没了。哼!也就是他们死的早!
你们俩看着办,若是你大姐想离婚也由着她,我们林家养着她!曼萍啊,你也请个假去吧!日后你就不是长姐了。”
林飞廉心痛啊,生生的毁了人的一辈子,父母给了生命是一次,嫁人又是一次,咋摊上了那样的父母呢?作孽啊!
“爸,您放心,我明天就去。”林展海点头答应,他心里也对那个大姐怜惜的不得了。
林葳蕤已经泪流满面,她以前对自己的命运可以掌控,并不了解这种苦楚,经过那八年,她也慢慢的了解也非常多的事情。
“大伯,大伯,若是没有你,我们姐妹俩都如同尘埃一般了!”她伏在林飞廉的膝头,哭的一抽一抽的,林飞廉轻轻的拍拍她的头,叹息了一声。
“孩子,日后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别哭了,都是成了婚的人了。再哭就让人笑话了。等你大姐回来了,就让她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林飞廉不是心善,若不是他的亲侄女,他也不会管的。轮不到他来管,可是既然有了疑心,再去查证了,就不会袖手旁观了。
这家里的事儿,林飞义通通都不知道,他回去后就发了老大的脾气,不光是自己儿子,就连车金莲也一块骂了。
骂他们俩不知道进退,不知道尊老爱幼,就连他大哥也敢呛声,并且说了以后再也不管儿子的事儿了。
车金莲也不敢再说了,毕竟林家不给分红了,老头子拿着家里的钱,自己每月还要从他的手里拿钱,这可能是林飞义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儿了。
次日林展海和邵庭就去了京郊,同行的还有南阳和林曼萍,算计着车子的空间,空出来俩空。自从他们去了,林飞廉就打发南星去了林飞义那,叫他来家里。
南星去了,林飞义知道南星的名声,也客气的很,一叫就来了。可是他坐下以后,林飞廉就不说话,只是在那喝茶。
林飞义也不摸头脑,只是陪着笑脸给大哥倒茶,就这样俩人喝茶吃点心一上午,林飞廉也没说一句话。
苏玉竹叫他俩来吃饭,林飞义又莫名其妙的陪着吃了一顿饭,他心里把八百年前的事情都翻了出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大哥到底是让自己来干啥?难道是叫自己来道歉的?得了,就算是道歉也是应有之义吧,谁叫自己不靠谱呢!
到了吃完中午饭,林飞廉也不走,就在客厅的榻上休息了一小会儿,林飞义也是六十多的人了,自然也累的慌,看着林飞廉没说啥,就在另一张榻上打起了盹。
林飞廉就午休四十分钟,因为时间长了就容易走了困,一般到点苏玉竹就来叫他了。林飞廉起床以后又是一杯茶,林飞义才开了口。
“大哥,你叫我来是不是想训我?上次的事儿我做的实在是不对,若是有哪里不周到的,您多多的包含!”
林飞义以为自己赔情道歉了,大哥就该理理他了,没想到的是林飞廉看了他一眼,嘴里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飞义,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知道你心里咋想的。说句不好听的,你撅个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今天的事儿你不用问我,待会老大和小庭回来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了就开始闭目养神了,这屋子里就他兄弟俩,没有别的人,苏玉竹也不在这里呆着,她一整天都在厨房呆着,若是人接了回来就是团圆的时候。
所以她和阿姨在准备晚上的饭,忙的不得了,南星去了御药堂,那天林葳蕤结婚时候欠下的病人都一股脑的来了,这几天一整天都是忙的。
不光是她,林葳蕤和程广白也去帮忙了,三个人堪堪忙的过来。
南月又去上学了,林葳蕤结婚耽误了几天,她接下来需要努力了,中考就在眼前了。
这一呆就到了下午,差不多快要黑天的时候,胡同口响起了汽车的声音,进而有了动静。林飞廉看了一眼表,差不多是耽搁了一段时间的。
“玉竹,让阿姨开始做吧,人回来了。”林飞廉对着织毛衣的苏玉竹说了一声,苏玉竹应声而去。
南星他们回来的时候,刚巧就遇上了邵庭的车子,车的旁边有个中年妇女扶着车子一个劲儿的吐,像是要把胆汁吐出来。
林葳蕤一下子就跑过去了,她走到那人跟前的时候,禁不住的就停下了脚步,她不敢过去,过去了她说啥呢?
林曼萍正在帮忙拍背,邵庭从屋里端来了一杯水让她漱漱口,看能不能好点。
“大姐,你喝口水,”
“大妹子,我实在是不中用啊,以前没咋坐过车,最近一次坐车还是五年前来看病,从那以后我知道自己不能生了,就再也没来过了。
看看城里的光景,比五年前也没啥变化。”车美吐完了以后,就直起腰来,接过那杯水就一饮而尽。
林葳蕤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的姐姐,她不敢上前,她总觉得自己欠了她的。
“哎呦,你是小红吗?是不是小红啊?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那么大了。”车美看到林葳蕤一脸的高兴,她一直也惦记着小表妹呢,没想到的是,那是她的亲妹妹。
可是下一秒,林葳蕤就哭了,车美顿时就慌了,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妹,大姐回来是好事儿,你快别哭了。老一辈的事儿不关你的事儿,那是小叔小婶的错,听到没有?”
林曼萍还是比较的了解林葳蕤,她回来以后,可能是历经了苦难,心思更加的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