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很多人的无眠。
当天晚上,老医院中一道冲天的火光燃起,剧烈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周遭的树木拦腰斩断,就连河里的鱼虾也不能幸免。
诡婴被吃了半个身子,随后残余的魂体被周虹一击诛杀。
可惜,集合一众高手的力量也不能诛杀绾娘,最后不惜毁掉半个魂体的代价冲破封灵阵的封锁,遁入暗处不知所踪。
这一战,周敏伤了元气需要调养,而绾娘削掉了大半的实力,短时间里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但依然派人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还有那斗笠道人实力也达到了天级,那消失的镇眼说不定跟他有关,而他出现在老医院似乎待完成什么目的,目前行踪尚不明确。
夜深了。
…
事后,江南市某角。
破落的小城区是这座繁华大都市的唯一缺憾。
混乱,糜烂,黑暗的红灯区常年处于治安管控的重点,但年年效果甚微。
一辆出租车“嗤”得一声停下,车门打开,一个靓丽性感的波浪卷的浓妆美女伸出一条白皙纤细的腿来。
精致的华伦天奴裹着白嫩的玉足踩在地上,一位身姿曼妙婀娜的都市丽人挎着小包就准备回家。
“你还没给钱呢美女。”司机点了根烟,目光隐晦的在胸前那么雪玉白腻的深沟中移开。
一根葱指点着红软香糯的嘴唇,一双修长的玉腿严丝合缝的并拢,嗲嗲地说道:“哥哥~人家身上没有钱嘛~要不你跟我回家,我付给你啊。”
说完,媚眼含羞的一眨,看得车里的老司机一个抖擞。
夹烟的手都有些拿不稳,咽了口唾沫缓缓合上了车窗。
这种女人他可消受不了,谁知道身上带不带病的,还是离远点好。
“有贼心没贼胆,呸。”
卷发美女啐了一口嘲讽道,扭着小蛮腰迈开大长腿就往巷子里走去。
年仅二十四岁的阿丽是这条街洗头最好的姑娘,一直凭借精湛的业务能力和一条巧舌如簧的丁香小舌让客人们赞不绝口。
阿丽刚给一个煤老板洗完头回来,媚眼含春,风姿妖娆的样子散发激情的荷尔蒙。
轻哼着歌,包包鼓鼓囊囊的装着今晚的报酬,刚刚又省下一笔车费,心情格外的舒畅。
“呦,阿丽又给人洗头啦,什么时候照顾一下老邻居?”刚要出门打牙祭的张老头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色眯眯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阿丽胸前那抹白腻上扫视。
“切~你个老菜帮子还能不能硬起来还两说呢,死穷鬼。”阿丽不屑地嘲讽一句,一手捂住胸口扭着小蛮腰进转身进了巷子。
老张头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一句,说着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风凉话走了。
不过眼馋归眼馋,他是真不敢白嫖,因为上一个白嫖的被她一脚踹断了命根子,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不过听说帅哥可以半价。
破旧的楼道拥挤的别扭,墙面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霉点,张贴的小广告被风一吹呼呼得响。
老旧的电灯泡一闪一灭,泛黄的旧报纸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扔在角落里发臭,但阿丽早已习惯,掏出钥匙推门进去。
回了家,阿丽脱下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裹着丝袜的性感美足踩在地板上,珍珠般颗粒圆润的足趾与丝袜面料沙沙的摩擦,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着酸痛的脚踝,慢慢褪下破损的丝袜。
休息过后,她脱去衣服,打开了浴室的水龙头。
浴室里水气腾腾,玻璃门上映出一道朦胧婀娜的倩影。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里传来轻灵悦耳的歌声,看得出来,今晚阿丽的心情不错。
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阿丽从浴室里探出头来,大声喊道。
无人应答。
阿丽撇嘴臭骂了一句后继续洗去了。
咚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阿丽忍不住从浴室里出来,扯下一条浴巾裹住胴体,喊道:“谁啊大半夜的,是人是鬼?是人你吱一声!”
咚咚咚咚…
阿丽气昏了头脑,捡起地上的高跟鞋一把拽开了门,门外什么也没有,出了一双白底的红绣鞋。
“嗯?谁扔的破鞋啊…”说着,阿丽就要走过去一脚踢飞,但扫了一眼又觉得这鞋挺好看的,捡起来捧在手里仔细端详。
纳白的底,银耳苍蓝的水莲花连着枝干倾倒,两片云纹绣在红底的鞋面,吐出一只云雀。
“真好看。”
阿丽心喜不已,收起来放在了茶几上,准备等会吹干头发换身衣服,穿上鞋拍张照给刘老板看看,玩一波复古风。
应该能捞不少钱。
阿丽想着,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轻哼着歌吹起了头发。
深夜,阿丽打着哈欠回房睡觉去了。
啪嗒。
房间里的灯光熄灭,劳累过度的阿丽倒头就睡着了。
茶几上那双摆放的红绣鞋诡异的动了,一瞬间到了茶几底下,再一闪出现在了卧室。
鞋冲床,诡压床。
一缕幽魂从鞋子里飘出,缓缓压在了阿丽的身上。
“嗯…”睡梦中的阿丽本能的眉头一皱,闷哼一声,整个人身上像压着一座大山一样,呼吸愈发困难,像是有什么东西硬往自己脑仁里挤,疼得她立时睁开了眼睛。
“啊!”
下一刻。
砰!
阿丽家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巨大的力道击碎房门,爆出碎片轰进了房间内。
巨大的声势惊动了卧室内的怨灵,阿丽双目惊恐的,无助失措的看向房门,身体无意识剧烈颤抖着冒出冷汗。
“救…我…”
嗙!
“收破烂~把旧冰箱旧洗衣机旧电视通通交出来。”陈小安一脚踹门进来,手上握着断矛自圆其说道。
随后趁空气一个不注意,扬起断矛猛劈了过去。
锋利的刃罡破风而去,一击斩在了正在上身的绾娘身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陈小安在准备上前,却不料阿丽竟诡异的挺神身来躲了过去,扭头,一双森寒阴冷的眼睛看向陈小安,忌惮地看着他手上的断矛。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处处为难我!”
说着,无形的诡异力量牵引着房间里的一切向陈小安砸去。
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陈小安的行动,硬生生的被飞过来的家具砸得头破血流,被埋在破烂堆里。
“阿丽”阴笑着,缓缓移过去,从一堆破烂中一把掐住了陈小安脖子,断矛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旺盛的气血,吸干了你,再去找他们报仇。”说着,摁住陈小安一口吻在了他的嘴上。
完了,老大要凉凉,我还是抓紧跑路吧。
门外把风的水诡见势不妙,撒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