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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100章 能谈就谈,不能拉倒
    老爷子点头,面上一丝笑都没有,彻底撕掉了年岁给他披上的伪善的皮,“既然有合适的心脏,为什么不拿过来给自家孩子用,毕竟手术早做早好,做了手术都活不下来,也不配当我的孙女。”

    虞郎白冷笑一声:“真他妈脏。”

    说完顿了顿,补充道:“我应下了,会哄着墨帧老实的复婚,让虞家族谱属于女主人的位子,只有清白显贵门第的姑娘,不会有我妈和墨柒这种人出现,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会找个家室登对的姑娘结婚,所以,把你的脏手从我身边拿开,如果乱动了我的东西,就算你死了,老子也照样敢扒坟掘尸。”

    说完不屑的笑笑,砰的一声将门甩上。

    墨柒被顾向远送到了香樟路。

    她挑了间屋,洗了个澡换了睡衣,随后扑到了床上。

    自在的来回滚了半响,脑袋扎进被窝,也没盖被子,直接睡着了。

    墨柒的觉经常不够睡。

    因为要出去挣钱,贴补福利院的用度。

    毕竟都是一群病怏怏的孩子,唯一健康的只有江寻和她。

    小孩子能挣什么钱,大都是些帮三公里外的老爷爷看瓜地的活。

    墨柒和江寻会天色擦黑的时候偷溜出去。

    马不停蹄的摸黑往乡下跑。

    大人不放心小孩。

    墨柒和江寻会拍着胸膛保证,走前把瓜数清楚,少一个扣两块钱。

    墨柒好多时候眼睛都不敢眨,虽然江寻捂着她的眼睛让她睡。

    但她还是不放心,因为院里的小豆丁们想吃鸡。

    一晚上可以挣一只鸡,她能啃一截鸡脖子,于是经年许久,她总是觉得觉不够睡。

    这会也是,只是脑袋一歪,就彻底睡沉了。

    虞郎白回来,推了她好几把,都没推醒。

    他凝眉看着,下意识将手贴到墨柒的鼻子下。

    呼吸均匀,是睡沉了的样子。

    他敛眉不悦,觉得额角给开了瓢的地方突突突的很疼,很想逮着人揍一顿。

    但老宅里那股子肮脏的感觉还在。

    他给豪庭老板打电话,让那边安排几个消遣,接着起身要走。

    在门口掉头回来,将她身下的被子扯了出来,没表情的丢在她身上,将脑袋也盖住了。

    眼不见心不烦。

    墨柒是被热醒的。

    睡前没开空调,被子盖的严实,全身出了密密的一层汗。

    她洗了个澡,找条裙子换了,随后下楼。

    但楼下没人,转了好大一圈在一楼洗手间找到一个打扫卫生的佣人。

    墨柒问了下这里有几个人。

    然后被告知没有宴请的时候,只有打扫卫生的佣人。

    墨柒哦了一声,去冰箱找吃的。

    没找到,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连昨天的剩饭都没有。

    墨柒出门,在门口被别墅区的门岗拦住。

    “是叫墨柒是吧。”

    墨柒有点愣,说是。

    “上面交代了,你出去,需要总裁的电话。”

    墨柒微滞,忍气吞声的给虞郎白打电话。

    第一遍没接。

    第二遍接了,是个娇滴滴的女的,“喂,哪位?”

    墨柒愣住,半响后笑了:“我找虞郎白。”

    手机那边传来杂音。

    墨柒不晓得哪来的火气,按下去后,冷冰冰的开口:“我要出门,你跟门岗说一声。”

    说完把电话开了外音。

    虞郎白什么都没说,直接把电话挂了。

    墨柒愣住,对着不明所以的门岗笑笑,想强硬的出去,但铁闸门关着,除非她不要脸的在青天白日下硬闯。

    她忍气吞声,觉得犯不着,扭头回了别墅。

    昨天看着别墅还算凑活,这会看着哪哪都不顺眼。

    她又给虞郎白打了个电话,对面接了。

    墨柒语气很冲:“你想饿死我是吗?”

    虞郎白声音很淡:“二十分钟后出来,带你去吃饭。”

    说完把电话挂了。

    墨柒忍了半响,扬手要砸客厅里的花瓶,半响后忍住了,将手收回来。

    她穷,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她重新走出去。

    太阳很晒,墨柒拿手挡了下,却还是被晒的汗流浃背。

    二十分钟到。

    虞郎白的车准时在门口停了。

    车窗开,虞郎白对着门岗按了喇叭。

    墨柒出去,拉开后座的门。

    车没动。

    虞郎白扯了扯领带,有点烦:“爷是你司机?”

    墨柒脸青了点,不明白他又找什么事,抬脚下去,坐在副驾驶座上。

    她瞄了两眼虞郎白的侧脸,很轻易的,在他脖颈处看到一处抓痕。

    说不清什么滋味,真要说的话,大约就是有点酸,还有点解脱。

    她手指在车把手上写写画画,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打发时间。

    “想吃什么?”

    墨柒愣了下:“随便。”

    虞郎白脸沉了点,开车带她去了香樟路有名的私房菜馆。

    到地方,要了个包间,然后将门关了。

    虞郎白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合放在膝上,神色很淡:“谈谈吧。”

    墨柒看了眼他的脑袋,纱布已经取掉了,几乎看不出昨天被砸的痕迹。

    她想了想,违心的道歉:“昨天打你那一下……”

    虞郎白打断,阴阳怪气:“是两下。”

    墨柒咳了咳:“对,是两下,对不起,你可以砸回来,只要不砸脸,因为我下午还要去医院见小九。”

    虞郎白沉沉的看了她半响,看的墨柒汗毛竖起,才冷漠的开口:“你为了那两个孩子,可真是不择手段。”

    墨柒敛了眉眼,冷言冷语:“别从你嘴里再说出她们的名字!”

    这句话很凶。

    虞郎白脸沉了,扬手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地面。

    哗啦一声脆响,瓷杯子四分五裂。

    墨柒冷笑,眼皮都不眨,直接抄起面前的茶杯对着虞郎白砸。

    墨柒年幼那会什么野路子都碰过。

    桌球,棒球,能锻炼身体,做个陪练挣点快钱的几乎都会点。

    这会子砸的方向是虞郎白的耳边,茶杯擦过虞郎白耳边在他脑后炸开。

    墨柒启唇:“你可别忘了,合同上说了,你不能插手十四心脏的事,所以,你还跟我耀武扬威个什么劲?”

    墨柒不怕挨打,也不怕挨骂,脱离了十四心脏的事,堪称天不怕地不怕。

    她好整以暇的托腮看着虞郎白,眨眼浅笑:“咱俩现在是平等的,能谈,就好好谈,不能谈,索性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