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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136:当年事
    只是,他的喊声没有让女孩儿脚步停住,还在继续往前走去。

    白缪想起来了上次在那辆车里看到的那个侧颜,跟眼前所见的侧颜对上了,就是秦妙妙无疑了。

    她果然是回来了。

    他着急了,赶紧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妙妙,你怎么胆子这么大,没到允许的时间就跑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西城也到处都是白家人的眼线,要是被发现了,你想被打死吗?”

    没错,虽然身为白家人,但是白缪跟其他那些冷心冷肺的哥哥姐姐们还是不一样的,他是担心三叔家的这个遗腹女的。

    白家老三,曾经白家的希望,十二岁就念大学,十八岁就在国外常青藤院校考取了商学博士,二十岁就回家继承了白家的百年家业的天之骄子,是活在传说里的传奇白家人。

    但是白缪十岁回白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去世了。

    三叔精彩绝伦的一生,遗憾的是英年早逝,最后硕大的身家都无人继承,死后连个披麻戴孝的亲生骨肉都没有。

    而就在三叔的葬礼上,一个妙曼的妇女带着个小小萌萌的女孩儿找上门来了。

    她说她是三叔之前的女朋友,跟三叔分手后就怀孕了,初次当母亲的她不忍心打掉孩子,便将她生了下来,现在三叔死了,她想带着孩子见他最后一面,不求孩子入白家的门进入白家的族谱,只求在三叔灵魂还没有走远的时候告诉他,他有后。

    那个妇女就是秦云月。

    年仅七岁的女孩儿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就像个营养不良的小猴子,头发都是黄不拉几的,唯有一双黑黑大大的眼睛又好奇又害怕的打量着灵堂上的一切。

    直到看到躺在花丛中的水晶棺里的三叔的时候,她更是屁颠屁颠的跑上去软软的叫了一声爸爸,还问躲在人群里的白缪,为什么她的爸爸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睡觉,叫都叫不醒?

    可以看出,秦云月是给秦妙妙看过三叔的照片的,不然她也不会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是她爸爸。

    三叔打下了白家的大半江山。

    如果他膝下无子,那些财富便会平分到白家的几个兄弟姊妹头上。

    只是如今他突然冒出来了个孩子,那几乎所有财产都应该过转移到孩子身上去。

    自私是刻进了白家骨子里的两个字,他们当然不会允许到嘴的鸭子飞掉了。

    于是无论后面的亲子鉴定如何证明秦妙妙就是三叔的孩子,白家人都拒不承认。

    若只是不承认,秦云月母女的境地也不会如此艰难,事情的转机就出现在十二年前,秦妙妙满了十八岁的那一年,三叔生前的律师送了一份遗嘱上门。

    那是三叔重病期间拟定的一份遗嘱,上面详细的记录了曾经他知道秦云月怀孕后如何的惊恐如何的逃避的,只是害怕跟逃避后,他反应过来想要找到秦云月负责的时候,她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音讯。

    他在遗嘱中写下,这一年,算起来他们的孩子如果出生,也就是十八岁了。

    他死后,如果秦云月带着孩子找上门来,那白家人务必要将孩子认入族谱,并且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转移到孩子跟秦云月名下,算是弥补他这些年的亏欠,如果秦云月没有带着孩子找上门来,那便是他与那孩子无缘,他名下的财产便由白家人处理。

    饶是三叔为白家,为白家人付出了短暂又辉煌的一辈子,白家人却只是冷血的觉得,死了就死了,死人的话不可信,就算是秦云月从外界消息知道了有这样一份遗产的存在,也拒不执行,不仅如此,白家人还开始了手段残忍的戏弄起了秦云月母女。

    除了清明节允许她们回来给三叔上坟外,他们不允许秦明月母女出现在国内,甚至在国外,他们的眼线找到了两人,也会给两人一顿折磨。

    至于为什么又答应两人可以在清明节回国给三叔上坟呢?

    因为他们想叫在地下的三叔瞧瞧,他鞠躬尽瘁的打下了一片江山又如何,他们败着他积累的财富,欺负着他的妻女。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了。

    白缪一直反感白家人的各种言行,这一方面更是深恶痛绝。

    或许是因为他是私生子,从小就在白家人的冷言冷语中度过,更能够对秦妙妙的处境感同身受吧。

    所以,就算此刻他在这里看到了秦妙妙,他拉住她也只是想提醒她赶紧躲起来,白家人现在内斗得正厉害,她再出现,完全就是往枪口上撞了。

    陪着陆野来参加饭局,南桃穿了一身比较正式的长裙。

    只是裙子并不适合孕妇,勒腰线的设计让她下车没走两步就被勒得难受,于是去洗手间调整了一下裙子。

    刚出来,她就被一个陌生男人拽住了手腕。

    他嘴里还在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十分懵逼,什么妙妙,什么想被打死?

    南桃听着男人说完,只是淡漠的颦眉,试图抽回手腕,只是这人拽得那般的紧,她都被勒疼了:“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妙妙。”

    白缪看到眼前的女人扭头,那张脸分明是像极了三年前他见过的妙妙。

    只是妙妙活泼好动,像是生长在沙漠里的玫瑰一样坚韧不屈,确实是更现在面前女人眉宇间的淡淡忧愁有些不像。

    “妙妙,你不要再跟我装了,我知道是你。”白缪依旧不松手,苦口婆心,“我知道你很不甘心过这样子四处逃亡的日子,但是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好不好?就算你不想想自己,你也替你妈妈想想呀。”

    “听说云姨这几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你跑回国内,她呢?你不会把她也带回国了吧?上次你们差点被打死了难道你忘了吗?”

    白缪拿出了兄长的严厉,只是语气虽是沉沉,但是关切也是真的。

    南桃盯着白缪看了片刻:“这位先生,我叫南桃,如果你真的这么关心你的这位亲朋,至少也记清楚她的样子后再来进行说教会比较好。”

    说着,南桃强硬的抽出手腕,“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