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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打劫的
    篝火前楚胖子说了些江湖上关于「铁手无情」秘闻,流萤对于诸如此类的言语并不感兴趣,她低着头盯着那把刀,刀柄之处刻有张铁心三字。

    江湖上配刀浪客本就少数且与江湖上那位声名狼藉的采花贼同名同姓,当真有那么巧?

    一道身影飞掠而来,三人警惕起身,直至方乾从黑暗中走出,许南烛这才松了一口,宽心不少。

    方正在啃白果鸡的方乾,拿着油腻手指点了点流萤手中那柄刀,平淡道:「此人该死,只是相较于更该死的人却没有那好命。」

    许南烛笑道:「杨直的威望都是次次身先士卒靠搏命得来的,春秋国战后期,他身上的伤痕便是百战老卒看了也要心惊胆战,他给我留下富可敌国的财富以及诸多奇才客卿的江湖高手,无论是当以死护主的洪玄公还是虎豹骑精锐也罢,若要他们交命给我,嘿,还早呢。你当他们是蠢货,我说一声,喂,你们把命拿出来,他们就真肯乖乖交出来?北玄王这个名头只能吓唬人,引诱一些逐利小人,倘若我自己真是个腹中空空的草包,到头来撑死是个败家纨绔。」

    「攘外必先安内,致使人心惶惶兵伐倒戈,可知舆论是主宰人心动向的利器,因而才有了文人墨客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妙手文章。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试问天下有多少人是自愿来到这个世界上,能够侥幸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很多时候我们羡慕别人的洒脱快意恩仇.....也许我的故事并不是从快乐开始,可这也不能决定我的一生,我想要变成什么样子,需我自己去选择。方乾,不妨跟你说些你不知道的,我就是想一步步走到最高,你看不见的地方和你能看到的地方都会变成我脚下的土地,自此南北一统再无战事。」

    「死读书或许能够遵循旧规不会出错,但注定这辈子没什么大的出息,不求利不博名,自诩清高居之,不求不争不抢的规劝世人知足便不会因贪婪而起兵造反谋福利己,一个窝里的狗贼强壮的永远吃的饱而弱小的总会忍饥挨饿,即使上天眷顾也是体弱多病活不长久,我许南烛不愿随波逐流,更不喜欢这天下制定的狗屁规矩,既然选择要争,那必将争他个光芒万丈!」

    方乾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楚胖子双手做了个插袖的动作,奈何袖口裹了护手只得尴尬一笑。

    方乾沉默片刻,夸张笑道:「这话说得有那么点学问,老夫听着顺耳。」

    苏小小隐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站在许南烛面前讨要「纤云」,自岳达离去便是将陪同她同甘共苦的白狐狸带走了,若不然便要被无耻殿下剥皮抽筋。

    许南烛双手在苏小小身上衣裳擦了擦,笑道:「别心疼,纤云会有人好好照顾,有空就把你胸部的丝带给扯了,好好一番壮丽风景偏偏要躲躲藏藏,怎的,觉得太大了,舞剑会不好看,那就大错特错了,就是大,舞剑才有气魄,一荡一漾,霸气的剑意可不久出来了?」

    约莫是许南烛说话场景跳跃太大,苏小小一时半会没有娇羞逃离,只是默默站在原地发呆。

    流萤下意识偷望了一眼苏小小裹紧了的胸脯,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很显然许南烛这番话是好话反说,言外之意是怕这小妮子的胸脯本就不怎么壮观饱满,若是再缠绕勒紧怕是会越来越小。

    楚夜星快步走到许南烛身旁,贴耳轻声道:「殿下,有敌袭。四十余人,不过都是林间草寇。」

    只要许南烛一声令下,楚夜星可以让这伙自寻阎王的小匪怎么死都不知道。

    许南烛却笑着说道:「都放过来,小心别吓到他们。」

    不多时,四十几位彪形大汉闹哄哄从林中冲了出来,将正在烤火许南烛等人团团围住,他们都是循着火光而来,如

    今是少有撞到大肥羊了,今天这一拨简直让他们笑开了花,瞪大眼睛瞧过去,几乎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居中坐在木墩上的年轻公子哥,看着就是一位官宦子弟,最不济也是富商子嗣,至于那位躺着吃肉的糟老头以及那位臃肿看似不善的胖猪头就不去理会了,可剩下两位,那真是绝色了,尤其是那位赤脚静坐体态丰腴的娘子,身段硬是要得,仙女也不过如此了!

    至于那位丫鬟装扮的小姑娘,脸蛋更是美极了,消退并拢的诱人模样,不留丝毫缝隙,雏儿!

    许南烛见势不忘添油加火,将马车上半酣的红拂唤下马车。

    被挡在后面体魄稍差所有摇旗呐喊多于冲杀抢夺的汉子简直疯了,使劲推攘起来,个子矮的开始在那里蹦跶,只求多看几眼。

    这等美貌娇柔小娘子哪里经得住大当家二当家们几个来回,轮得到自个尝鲜?

    这样的姿色美人,这辈子都没那个福气瞧见过,更别提摸一下甚至是压在身上了,万一几位当家的把她们绑回去做压寨夫人,岂不是完蛋了?!!

    睡衣朦胧的红拂不明所以,脸蛋红润似苹果,眉眼微眯犹如一只狐狸精似的摄人心魄。

    提着一对双斧的大当家狞笑道:「雪狼亭,亭上阳间,停下阴间,想活留下保命物件!」

    许南烛一脸懵懂无知:「你说的物件是指?」

    二当家是一个比楚胖子还要胖上几分的臃肿汉子,论其长相更是猥琐至极,反而不如楚胖子看似憨厚来的顺眼,他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拿指甲满是污泥的爪子去摸苏小小的胸口,可怜的苏小小不知殿下明确意思,只好装出惊恐,小退了两步,恰恰躲过了那猴子的作呕探手。

    红拂是最没有地位可言的外人,与他们挨的比较近,刚才不仅闻到了这帮匪寇野人的汗臭,更嗅到了那死胖子的可怕腋臭,望向一直无动于衷的殿下,红拂有些无奈,只求殿下早早没了逗猫耍猴的闲情逸致,她真是一百个不乐意与这些人站在同一片天地。

    可红拂又怕殿下一时兴起想看真人春宫,这些粗糙汉子一拥而上怕是命都要丢了,因而又惊又怕,下意识往后躲。

    许南烛一把搂过苏小小,拿着胡茬下巴摩擦着她光滑脸颊,笑问道:「那你们是劫财还是劫色?」

    这个天真问题问出口来,连饱受胡茬割脸的苏小小都觉得没面子。

    许南烛望着强忍杀意厌恶不语的流萤,轻笑摇头,倒也没有顺着她的心意大开杀戒,依然搂着苏小小的小蛮腰,入手柔滑,若是腰肢纤细,苏小小比不得脾气暴躁的穆淼淼,尽管许南烛在床榻上亲眼见识过苏小小胸口跌宕风情的幸运儿,但与南佳佳一对比,便逊色的不是一星半点,有些格外不盈一握了。

    许南烛顺势指了指苏小小与红拂,言辞调侃道:「各位好汉,我若交出这两位没人,任由你们怜爱,能否放过我们?」

    双手提着板斧的大当家身披一件虎皮大裘,瞥了一眼苏小小,若是平时,此等罕见姿色小娘子摆在面前,一切都好说,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位高冷不言语的美人摆明要比最近这两位更美味,便是那些个名妓冠首都比不得她一半。

    大当家带着兄弟们在山上守财三个月了,压在肚子里的邪火都快憋出内伤了,只差没找个母猴子来痛快一下,若非最近官道上风声紧,各郡县张贴了不少通缉画像,大当家就在其中,以至于不得不冒着杀头风险去城内窑子里泻火,哪一次不是喊上七八个大被同眠才能尽兴?

    眼瞅着赤脚美足的白如凝玉,大当家恨不得立即撕碎了小姑娘衣裳露出羊脂白玉-肌肤,他是吐了一口浓痰,恶狠狠剐了一眼那位貌美出众的女子,他最是钟情这位。

    这位有福共享的大当临起一柄斧头指了指

    流萤,转头笑道:「这位归老子,谁都碰不得,其余的你们自己看着办,记得别折腾死,洗干净了再送到我房中。」

    这三当家是个女干诈小人,读过几年书有些小聪明,但天生的那些个聪明没用在正途上,一肚子坏水,当初是骗了县衙老爷借着酒劲对县衙夫人霸王硬上弓,百密一疏,结果被这帮草寇给撞上了,他立马双手送上那即将到嘴的美妇,自知此事也无法再回县衙当差,搞不好还会落个头颅落地,一发狠便跟着当了打家劫舍的蟊贼,给两位当家出谋划策,后来那县衙夫人不堪轮番受辱上吊死了,还没玩够的他,一气之下连尸体都没放过,趁着温热趴身上折腾了一炷香,这连大当家二当家都佩服不已,一高兴就让他做了三当家,百无一用是书生,自是不怕他篡位。.

    三当家死了死盯着红拂,阴沉笑脸:「这狐狸精归我了,哥哥我抱回去好生调教一番,别怕,哥哥读过书是斯文人,很会疼人!」

    只剩下苏小小给他的胖猪二当家酸溜溜拆台道:「当年那被你绑上山的娘们死了都被你丢下山崖喂野狗了。」

    许南烛松开苏小小,提刀起身,大当家看着架势,呆了一呆,随机猖狂大笑道:「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在爷爷面前耍刀?!!」

    许南烛食指轻弹刀身,金色之音悦耳嗡鸣,显示内力不俗的玄妙气象,瞧着那手持双板斧的大当家有些傻眼,好意提醒道:「看看后面?」

    大当家一时间没敢转身,生怕这小子调虎离山的声东击西,背后偷袭,只是转头迅速瞥了一眼,除了二当家和三当家,三十几号人都已躺在地上了?

    白衫小娘子手中提着一名壮硕头颅的脖子,给提悬空了,这些兄弟,都是这般被捏死的?

    只见面无表情的白衫小娘子松了手,丧命死绝的兄弟便一声不吭瘫软在地,而此刻的大当家呆愣当场,眼前这位白衫小娘子正是自己钟情的那位。

    等这一刻几乎等到天荒地老的苏小小一击弓腿弹出,击中二当家身体,胖如球二当家身体被一股巨大气机轰砸在身上,弯曲成弓,染红砰的一下倒飞出去,整个人嵌入雪泥中,鲜血均匀在身下散开,如同一只蚊子被人一巴掌拍死。

    苏小小一腿毙其性命后伸手顺了顺耳畔青丝,冷笑道:「打你都嫌脏!」

    大当家手中双板斧颤抖得厉害,一时间退不敢退,那白衫小娘子看着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阎王,还有做掉二当家的那位,这份杀人不沾血的手段,可怕至极。进更不敢进了,那位始终吃着白果鸡气定神闲的老头,刚才看着装模作样,这会儿看着就像是武当山上的老神仙了,至于让他嫉妒生恨的风流个傥公子哥儿,飘然刀剑同配的姿态,难道也是扎手的硬点子?今日莫不是要交代在这里?!

    扑腾一声,最是精通审时度势的三当家跪在了地上,一时间哭爹喊娘,求姑奶奶们饶命。

    许南烛顿感无趣,朝着楚夜星吩咐道:「楚胖子,把这两拎出去,动作爽利点,大半夜鬼哭狼嚎跟闹鬼似的。还有这些尸体给我处理干净,睡在死人堆旁边上,我怕某人提心吊胆一晚上没精气神给我念书了。」

    看到死人便早已躲在方乾身后蹲着的红拂脸色苍白,顾不得反驳。

    苏小小对待生生死死看得很淡,自然而然要比红拂要镇定许多。

    方乾从起初反感红拂到后来便也觉得此女子可怜也未曾刻意做出些嫌弃之举。

    许南烛没有看方乾一眼,只是对着流萤说道:「哪笔墨来,然后跟我出去一趟,我有些东西要画。」

    流萤蹙眉看向许南烛,道:「我不是丫鬟。」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照做,对此方乾抚须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这姑娘武道修为造诣连老夫都看

    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