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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0章 案中案
    不过,东宫的计划,顺应了兰国权力最大的两人心意,也是二人计划的步伐之一,他蒙格的插手,反而是一种自取其辱。

    徐长机和穆云还在深思之中,王见山的报案,提及的易容掩别行为,直指二人奸细身份嫌疑,那么是谁杀了这二人?

    打破徐长机和穆云思绪的人,是韦伯明,他也是第一个开口回复王见山的人,他说:“只是些江湖贼子之间的勾当而已,不必在意,由手下人去收拾就行,而太子殿下目前,还承着皇上的诏命,不可分心!”

    顾嚣并不着急反对,他看向徐长机二人问:“二位以为如何?”

    穆云先说:“臣认为韦尚书说的不错,毕竟陈王遇刺案,事关重大,而白马巷案,还尚不确定个由来,所以臣建议,先让三司刀吏手携仵作前去查看现场,如果两案确有牵连,再并案查阅即可,目前并不需要多废此心!”

    顾嚣又看向徐长机,他才回言:“臣认为去看一眼也无妨!”

    蒙格随口反对说:“如果太子殿下和徐寺卿闲的很,完全可以请辞去本案主审和大理寺卿一职,殊不知陈王弟在天之灵未息,父皇丧子之痛未平,有些人,却在拖延时间,反而让凶手,继续逍遥世间!”

    “本殿下审案,你有不服,可以去奏告父皇,但现在,还请闭嘴,否则别怪本殿下下令打你耳刮子!”顾嚣警告道。

    “你敢!”蒙格也并不畏惧,也是气性上来了,并且在这大堂上,东官欺他,他不应,往后这个怨气,将难以咽下。

    “呵呵,我敢!”失笑而言后面,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也是顾嚣亲手送给蒙格的!

    这一慕,惊到众人无以复加。

    蒙格也是羞愤交加,他要还手,这是他的尊严。

    但顾嚣都不躲闪,任蒙格那似若蒲扇大的巴掌落来,却在半空里,生生止住。

    众人看见,那是东官侍卫花离童的剑,就那么直白的指在蒙格咽喉前。

    蒙格的眼皮跳的很凶,花离童的杀意,绝不是唬他,他也感觉的到这一巴掌后,很可能是自家性命。

    “好,好的很,今日之辱,且也记着!”蒙格收回手来,花离童才收剑入鞘,但狠话还是得放一句,否则下不了台。

    蒙格并没有走,而是又坐回去,顾嚣也不管他,坐下后才问徐长机:“徐卿说下理由?”

    徐长机抹了抹鼻梁,心里想着自己和萧王蒙格的怨,算是结下了,但无所谓,他不怕撸官去职,大不了回老家去种地教书。

    徐长机理了理思绪,才回:“回太子殿下,依臣以为,白马巷命案死者,大有可能是敌国奸细,像臣任内期间,也曾见过此类案件,经查,这种命案,大多由江湖侠客遇见,只因为不愿和朝廷有所牵连,所以只诛杀了奸细,就自行离开了……而白马巷命案死者,如果真是奸细,其地点又是在陈王府驻街背面……而去看一眼,如果和陈王遇刺案,的确没有牵连,也不过小半日功夫而已!”

    “太子殿下,臣认为不妥,毕竟小半日功夫,可以造成许多节外生技,就像那韩总兵小女韩夜,自昨日升堂息鼓,才刚离开刑部,就险些命丧,再如此拖下去,本案证人,只怕非死即伤!”韦伯明又站出来反对,但站得远远的,生怕顾嚣脁岀来,像抡蒙格一样打他耳刮子。

    “本殿下以为,徐卿和韦尚书所言皆有道理……这样吧,即日起,陈王遇刺案所有证人,交由萧王保护,直到案结,不得有误!”顾嚣假装思索片刻,就把韦伯明造岀的难题,推给蒙格。

    众人把目光齐聚到蒙格身上,本以为他会否决,但他应下了,并冷漠的说:“定不负太子殿下所托!”

    “好!”

    点头之后,顾嚣又准备说移驾白马巷时,陈王妃才第一次开口,她行礼问:“太子殿下,可容臣妻一言?”

    顾嚣曾经研究过一个问题,为何美人貌美,声音就好听,说是悦耳如仙音也不为过,但人一丑,声音就非常难听?

    收回思绪,顾嚣才说:“陈王妃请说!”

    “可否先下一道海捕文书,将那刺客,悬赏千两黄金捉拿,依臣妻想来,徐大卿所说的江湖侠客,应该是有不少能人,也能助太子殿下,早早了解此案!”陈王妃回道。

    “这个……不瞒陈王妃,本案尚无定论,加上前线战事,使得国库吃紧!”顾嚣推托道,毕竟这海捕文书放岀去,那江湖上,可是有不少厉害的赏金猎人,到时惹来一屁股屎,难得打理!

    “这悬赏金,可由陈王府来岀,至于刺客身份,当夜捉拿他的人中,就有您的侍卫花离童,这一点,他也在当晚,和臣妻回复过!”陈王妃又说。

    “花侍卫,有吗?”顾嚣和花离童问。

    “回禀太子殿下,没有!”花离童也是脸皮厚,心想说没说过,又没有第三方人,至于在司马挏府外,和韩夜的交流,王见山他们听没听见,并不是重点,主要是他敢多嘴么?

    “你放屁,你当夜明明和……!”安青云又压不住愤慨,继而堂上岀言不逊。

    “来人,掌嘴!”顾嚣又扔来一块令执,小吏拿着它,又抽了安青云一大嘴巴,使得刚消平些的脸,又瞬间红肿起来。

    王见山看的心惊不已,他才不是个多嘴之人,所以装作没有听见。

    这就让陈王妃有些收不了场,最后还是顾嚣又装了回好人,他说:“陈王妃因为丧夫之痛,有所恍惚,在所难免,不妨事!”

    “谢太子殿下谅解,是臣妻失态了!”陈王妃告礼后,才退到一边候立。

    接着顾嚣才说:“将司马挏再押回大牢,三司随本殿下,移步白马巷命案现场,一探究竟!”

    “是!”韦伯明有些苦恼的挤出一个字,他本来以为顶着巨大嫌疑的太子殿下蒙雨,会在陈王遇刺案中倒台,孰料,他把萧王蒙格,压制得那么死,这让他有些上错船的感觉。

    “退堂!”

    花离童宣令后,蒙格把安青云,以及刑部后堂的两个女证人,弄回了萧王府,顾嚣及三司去了白马巷,陈王妃则回陈王府……。

    白马巷。

    东官及三司驾到,惹来围观百姓的新一轮舆论高潮,顾嚣却实在佩服,这些人又不了解事态,但他们火热朝天的讨论,却又和某些事实,有一些些关连。

    “拜见太子殿下!”

    封锁现场的城防军,见东官驾到,便皆行礼,顾嚣倒是认真的回了句:“免礼!”

    还未进入小院,就有一股血腥扑鼻而来,顾嚣瞥了一眼花离童,心说:“我杀人,从来不污染环境,而你剑圣就邋遢多了!”

    真正进入小院,可见院门内附近地上,有一块凝固的血皮,还有一些呕吐物,妇人的尸身衣物,有撕址情况。

    三司仵作,分别前后检验之后,才合议禀报:“启禀太子殿下,三位大卿,男尸确为利剑所杀,无反抗,口中牙位有两个缺口,女尸死于毒发身亡,口中也有两个缺口……!”

    仵作的禀报,是十分严谨全面的,所以讲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才全部讲完,顾嚣倒是认真听完,毕竟仵作,本身就是一项本事。

    之后,顾嚣才下令:“花侍卫,率队搜索现场。”

    “遵令!”花离童行礼之后,便领一队人马,开始搜索小院里里外外。

    很快,就有一个刀吏,在院中墙角,捡到花离童从摊主口中扣出,并随手扔弃的两颗完整毒囊,以及在箭喷在地的呕吐物中,找见两个毒囊皮壳。

    刀吏不敢贪功越阶上报,所以先告知花离童,由他出院来,告知巷中休息的顾嚣等人。

    顾嚣看过之后,才问徐长机三人:“你们觉得,这死者二人,究竟有无奸细嫌疑?”

    韦伯明没有说话,徐长机和穆云说:“据臣所知,江湖之中,并无人用这手段,而且死者二人,所缺牙位相同,且比较旧,和三司处理过的奸细案件,基本相符!”

    “这么说,二死者确系敌国奸细,潜伏在京,只怕没少祸害我兰国国祚。来人,将其尸首悬挂亍城门口,示众三日,后丢去城外野猪林!”顾嚣下令道。

    拖走死者尸体,围观群众,没有一个人可怜人去身后事,只有拍手叫好!

    又等了一刻钟,才见又一个刀吏,在厨房之中的柴禾惟下,搜岀花离童放的秘信,药水,以及一块陈王府出行令牌。

    当花离童再次报上,众人一时沉默无语,顾嚣也是一副万分诧异的样子。

    韦伯明反而有一刹那的庆幸,毕竟这个命案,出现的时机太巧,如果从这里搜出什么直接对准自己的证据,怕是死的冤枉。

    顾嚣并不过多掩盖什么,他接过装水的小瓶,打开木塞,小心翼翼的嗅了嗅,就假装问花离童:“花侍卫,你家也有药材生意,又长年混迹于江湖,可知此物用途?”

    花离童回说:“回太子殿下,我并不识得此物,但在江湖中时,常有听闻,一些需要保秘的书信,就有相应药水来重现,而这瓶药水,和这书信藏于一处,但是否确定,还需验证!”

    顾嚣闻言,又瞧了瞧徐长机三人,见他们皆不反对,就让花离童小心验证。

    这个过程,韦伯明,可以说是提心吊胆,毕竟纸上出现什么,他都反驳不了!

    经花离童小心试验,信纸上出现了一行字。

    “太子殿下请看!”花离童激动的奉上信纸。

    “目前已入冬,可进入冬眠期,得大地春雷,方再苏醒!”

    阅后,顾嚣一脸难色,仿佛有些吃不准案件性质,并把书信递给徐长机三人传看。

    徐长机三人看后,也不敢轻下定论,只是建议说:“不如先将陈王府围住,太子殿下再领我等三人,一同前去禀报皇上,由皇上定论?”

    顾嚣思索良久,才决定道:“本殿下以为,并不需要叨扰父皇。而根据目前证据,本殿下认为,白马巷命案二死者,确系敌国奸细……而白马巷命案的三件证据之中,对书信究竟是收到,还是未送出,可以姑且不论!”

    “不过,这陈王府令牌证物,据本殿下所知,我等皇亲皇子令牌,俱由工部统制,并有数目记录,故本殿下觉得,先将陈王府围住,再从令牌主人查起,誓要究出府中奸细,为陈王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