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ianqihaotianmi.org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六百六十三章归来(一)
    风起于青萍之末。

    从王士琇的堕落,也就可以看出,整个的大明,少了士大夫这个阶层,也还有另一个官僚阶层。

    只是崇祯在的时候,这些人都不敢抬头而已。

    又或者是,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根本就不敢表露出来。

    毕竟,崇祯可是连续换了整个朝堂的猛人。

    谁在这样的皇帝首手下做事不怕?

    可朱慈烺就不同了,尽管刚开始的时候,做的确实不错,可在后来,也改变了许多东西。

    虽然改动的很少。

    却比较神奇的,全部改在了另外一条和大明此时的体系,相反的路子上。

    就像是当年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定下的所有律法条例,到了他儿子的时候,已经几乎废除了大半。

    不然哪会有后来的永乐大帝。

    而更让人觉得很有意思的则是,永乐大帝弄出来的战略部署,却又被自己的儿子改的面目全非。

    然后也就有了建奴的飞速壮大。

    只能说,即便是老子再厉害,儿子若是不咋地的话,被人给忽悠瘸了。

    也一样会输得一干二净。

    现在崇祯让大明走向了盛世,可眼看着聪明的朱慈烺,就又要走上败家的路子,还觉得自己干的不错。

    作为臣子的老人们,自然很快就能够感受到这样的变化。

    都是在宦海沉浮的人精,立刻就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而且在不知不觉中引导着朱慈烺,做出了更多的有利于他们的政策。

    大明的大使馆内。

    王士琇看着走出门的杨勋和崔唐他们,脸色铁青。

    「是大人我年纪大了,已经不被这些小辈们看在眼里,还是说我大明已经衰弱的,不在让这些后辈们身后的国家惧怕了?」

    王士琇的声音,阴冷,狠厉。

    做过锦衣卫的人,心中总会或多或少的有点阴寒。

    此刻忽然恢复了本性。

    又是天高皇帝远,这里也是他最大,难免刚愎自用了些。

    此刻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他觉得,大明真的可以为了他因为无理要求丢失的颜面,来出兵一样。

    「大人,那两个年轻人,现在还小,完全不知道大人年轻时的威名,不然那会敢轻易的做出这种决定。」

    和他说话的这人,一直都是跟随他的人。

    清楚的知道,当年若不是因为和王冲起了冲突,然后远走他乡,从而错过的锦衣卫指挥使的选拔。

    那会只是一个大使馆的馆主。

    「哼!给大明去个消息,依旧是加急,就说杨国和大顺有反叛大明的意图,这次独立出来,不过是在走第一步。」

    以权谋私,他王士琇也是可以玩一玩的。

    只是要小心一下停靠在荷兰港口的大明舰队。

    就算他是大使馆的馆主,在运用战舰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以文统武在现在的大明,已经被废除了好几十年了。

    这些年,他在荷兰回想过去,虽然说有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可现在不知为何,却是越想越气。

    特别是对王冲的感受。

    人家过得越好,他就越不自在。

    上一次他知道了杨国和大顺的消息,大惊失色的立刻回报大明京师,说的还很严重,不过是想要借着大明新皇的手,好好的敲打一下离着大明很近的文莱。

    已经走出门的杨勋和崔唐,可不知道王士琇居然会疯狂的给大明传递一些错误的消息。

    「这位王大人

    ,和传说中的王大人似乎不太一样,你有没有觉得?」

    在回去的途中,杨勋若有所思的对崔唐问道。

    他们生的迟了一点,在刚刚懂事的时候,王士琇就已经出走大明,来到了荷兰。

    而且一去就是差不多一辈子。

    荷兰外面停靠的战舰,每隔五年还会乱翻的换一次。

    只有这个大使馆的大使,从来都没有变过,实际上,按照一些规定,王士琇是应该在很早之前,就回到大明的。

    可不知为何,在朱慈烺登基之后。

    就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是不一样,贪财咱们是看到了,之前听说此人还好色,原以为是污蔑,现在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王士琇想以权力来支配两人为他做事,可两人未尝不是在用另外的一种示弱的方式,在试探着王士琇。

    其结果让他们两人心头沉重。

    或许这一次大明战舰开过来的时候,其中就有此人在搞鬼。

    只是暂时想不明白,此人到底图什么?

    一次得罪两位皇子。

    即便是杨国和大顺没了,他王士琇就能够过得如意?

    怕是连京师的新皇朱慈烺,也会对此人忌惮一二,找个借口给灭了吧。

    贪赃枉法的罪名,在大明可是很重的。

    全家老小都要去工程队。

    「看来需要把消息传回去,还让皇上早作准备。」

    「速度要快,最好赶在英荷之战开始之前。」

    两人各自交流了一下经验,就回到了自己的大使馆中。

    **

    转眼之间。

    就到了八月初。

    原本的历史上,这一次荷兰和英国的决战,因为英国在加巴德沙洲海战击败荷兰后,荷兰完全失去了英吉利海峡的制海权,其海岸受到英国海军的严密封锁,造成了荷兰国内严重的经济危机。

    使得荷兰的实力大幅度的缩减。

    可有了外部的支援。

    荷兰人勉强的补充了差不多四十艘战舰。

    就在八月初这一天,马顿·特罗普再次率领着一百多艘荷兰军舰出战,试图打破英国海军的封锁。

    八月十日,他与英将乔治·蒙克在斯赫威宁根海面交战。

    然而,这一次运气并没有在荷兰人这一边。

    战斗刚开始,特罗普就不幸阵亡,大部分的战斗是在对荷兰极为不利的情况下进行的,在损失了十一艘军舰之后,荷兰人艰难的返回港。

    当然,由于荷兰人使用了杨国和大顺卖出去的战船。

    英国人也好不到哪去,由于有三十五艘遭重创,所以蒙克不得不解除了对荷兰的全面封锁。

    荷兰人付出了一名海军将领死亡的代价。

    总算是拿到了通行海上的权利,也不知道是亏了还是赚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

    两个国家依然宣布了自己是胜利的一方。

    英国是因为他们的战术和战舰的优势,取得了军事上的胜利。

    荷兰则是因为战略上解除了英国对荷兰本土的封锁。

    不过,在海战后荷兰内部依然有很多人希望击败英国,但名将特罗普战死给荷兰心理上造成严重打击。

    受到影响最大的则是奥兰治派失去了政治影响力,且大议长约翰·德·维特愿意向克伦威尔提供正式签订的条约保证,即同意威廉三世永远不会成为荷兰执政。

    和平谈判正式开始,最终双方签订《威斯敏斯特和约》。

    当然这其中,损失最

    大的也有王士琇。

    在荷兰的经济,陷入一片迷茫中的时候,他手上的资产有多么的优秀,最后的损失就有多么的大。

    最后只能忍痛割肉。

    用一个无法想象的最低价格,出售给了荷兰政府。

    就这,若不是看在大明强势的面子上,王士琇还真就卖不出去。

    与此同时。

    赚钱的就只有杨国和大顺了。

    若不是王士琇派人暗中宣传了一点,大明即将要攻打这两个国家的话,这两个内部局势安稳的国家,怕是会迎来一波移民的热潮。

    以此来填补,两个国家人口不足的窘况。

    大顺。

    长安城中。

    高桂英和柳如是散步在街道上。

    自从崇祯离开了这里,高桂英就不再亲自做菜了,也不再去往天鹅湖去看风景,去钓鱼了。

    似乎从那一天开始。

    她就有一次成为了高岩害怕的源头。

    「母后。」

    远远的,高岩带着人走了过来,脸上的不情愿,让他心中暗暗叫苦。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多么的希望那个他不喜欢的父亲,一直停留在城内。

    这样的话,他就会轻松许多。

    「今日开会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是有什么变故不成?」

    别人是知子莫若父。

    到了高岩这里则是知子莫若母。

    高岩的任何一个微小的改变,就能够被高桂英迅速的看出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没···没什么。」

    高岩连连摆头。

    「说吧,为娘听着呢。」

    很显然,高桂英不吃他这一套。

    周围来往的行人,看到这一幅场景,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很早之前。

    那时的高桂英,就是这么训斥自己的儿子的。

    「这个···那个··这一次,恐怕,大概,大明的舰队是真的要打过来了,要不然母后你先走吧,去英国,去西班牙,无论是那一个国家都好。」

    在好周围的行人,识趣的散去之后。

    高岩才呐呐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和别的国家打仗,他高岩没有输过,可面对大明他真的没有半点底气。

    提前做好安排,才是他觉得最应当做的一种防范措施。

    反正手中有钱,去那个国家都一样。

    只要是不惧怕大明的就成。

    高桂英面色一黑。

    还没有大明的舰队过来,自己的儿子就要放弃这里。

    未战先怯,才是兵家大忌。

    「说什么胡话呢?就是大明的舰队真的打过来了,还能把为娘给怎么了?」

    高桂英有这个底气。

    就是朱慈烺再疯狂,他也不敢真的做下诛灭他们全家的事情。

    而且这里离大明那么远,到时候,谁胜谁负还真就不一定。

    她可不认为,经营了这么久的大顺,连抵抗一下的实力都做不到。

    「我那也不去,就是想要看看,我的大顺,是怎么被人灭掉的。」

    「你该不会还觉得,父皇会管这件事吧?在大顺将要遇到决战的时候,一个人跑了可没有展现出一个太上皇应该有的气度。」

    之前送行崇祯离开,高岩心中就很不爽。

    只能说,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爽的时候。

    那么那个人做什么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