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雷石眼中怒火炽盛,咬牙切齿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吗?
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把我们掳劫至此,还敢说请,简直无耻之极。”
任以诚呵呵一笑,诚挚道:“小弟向来以诚待人,雷兄一定是误会小弟了。
实在是事关重大,不得已才用对诸位用了些手段。”
闻听此言,他身旁的楚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雷石冷哼道:“卑鄙小人,少在这儿惺惺作态。
你当真以为你吃定了我们不成?”
他话音未落,眼中凶光一闪,猛然暴蹿而起。
同时,熊炎、司马昂、任宗元亦不约而同,随之出手。
四人各施拳脚,分别向任以诚周身要害之处,袭杀而去。
康桥在一旁,嘴角不禁泛出一丝冷笑。
劲风临体。
任以诚左手负背,立身原地,不动如山,心念转动间,轮回劫随意而发。
他右臂一圈,真气旋搅之下,四人脸色骤变,只觉身形不受控制,登时被拉扯到了一起。
四两卸尽千钧势,借彼几分还几分!
任以诚右掌一翻,猛推而出,将借到的真气尽数返还对方。
真气似山洪暴发般,倒卷而回。
四人大惊失色,无可抵挡,立时应掌抛飞,砰然撞在石壁之上,一口逆血喷出,五脏六腑俱遭震荡,一时之间,再难起身。
四人看着任以诚又惊又俱,脸上都已写满了难以置信这四个字。
康桥同样是神情骇然,她本以为任以诚用迷香暗算他们,纵然有些本事亦是程度有限。
却万没料到,对方的武功竟高明至此,只一招就化解了己方武功最高的四个人的联手,并将他们重创。
“唉!”任以诚摇了摇头,叹息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诸位这又是何苦呢?”
康桥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响起任以诚之前说的话,强忍心中恐惧,曼声道:“敢问公子,我等有什么地方可以为公子效劳的?”
任以诚微笑道:“康师傅客气了。
实不相瞒,小弟曾无意中得到一本武功秘籍,奈何内中所记载的武学委实太过深奥。
小弟深知诸位身怀绝技,武功不俗,所以便冒昧将诸位请来,一同参悟神功,以期能有所得。”
康桥望着任以诚,不由心中生出一阵恶寒。
她心知对方虽言语客气,但绝对是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这世上又岂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小女子资质鲁钝,只怕难以消受公子的一番盛情。”康桥试探道。
任以诚盯着康桥,叹了口气,道:“实在抱歉,康师傅你恐怕没得选择了。”
说着,他便迈步朝着康桥走了过去。
康桥见状,登时神色一慌,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就在这时,熊炎和雷石突然同时暴喝出声,想起身阻止,却有心无力。
“住手!”
“混蛋,你敢!”
话音落,两人同时愕然,随即瞬间变明白了过来,怒目而视。
任以诚眉头一挑,停下脚步,口中啧啧有声道:“美人风流,旖旎多情。
康师傅天香国色,也难怪这两位老兄会一同为你倾倒。”
他记得这女的貌似跟杂技班这四个男的都有一腿。
康桥闻言,忽地咯咯一笑,一双勾魂媚眼似带电般抛向了任以诚,娇声道:“任公子武功盖世,器宇不凡,实乃人中龙凤,令康桥敬佩万分。
若公子能放过小女子,小女子愿为公子做任何事情。”
说着,她竟主动任以诚凑了过去,脸上更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娇艳欲滴,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好啊,康师傅既然这么有诚意,那小弟就客气了。”
任以诚说话同时,嘴角勾起了一丝痞里痞气的笑容。
康桥见状,白皙的脸颊上竟蓦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红晕,心中更莫名生出了一丝悸动。
论样貌,论气质,雷石、熊炎等四人是拍马也赶不上任以诚的。
日后若是能跟随这样的男人……想到这里,她不禁芳心大跳,同时还得意的瞟了一眼楚楚,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然而,就在楚楚还来不及生气的时候,任以诚陡然脚步一错,来到了康桥身侧,左右手分别按在了她灵台和丹田之上。
惊诧间,康桥只听耳边传来了任以诚嘲讽的声音。
“康师傅,你想太多了。”
随后,她便感到有两股真气源源不断的涌入了自己的经脉。
任以诚脸上依旧笑容不减,道:“他日小弟神功有成,必不忘康师傅今日舍身相助之恩。”
“你……”
康桥闻言,惊恐万状。
她有心运功抵抗,但在那两股精纯浑厚的真气面前,她的真气根本不堪一击,瞬间便被震散。
霎时间,一股绝望之意在她心底油然而生。
从没有哪一刻,她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一旁,瘫倒在石壁下的四人目呲欲裂,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徒呼奈何。
“楚楚,我一边说你一边记。”
任以诚吩咐了一声,便开始催动真气,在康桥体内的经脉中运行开来。
并且一边运功,一边口诵穴位。
楚楚则依言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
任以诚的目的,当然就是要以此来实验出七杀真经最后两个窍穴的运功路线。
今日不同往日。
当初他修炼七杀真经的时候功力尚浅,就算有所偏差后果也能承受。
但如今,他的功力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渊似海。
一旦运功的时候出现纰漏,纵然有蜕变大法护身,只怕也难逃经脉尽断,武功全废的下场。
所幸,遇上了彩云天这帮人,一个个的都死有余辜,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他便毫不客气的出手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
康桥眉头紧皱,脸上香汗淋漓,口中更不断哀嚎着,听的雷石四人胆寒心颤,毛骨悚然。
此时,任以诚的两股真气正在她体内碰撞不休,激烈无比。
她已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已经快达到承受极限,膨胀欲裂,恍若凌迟,痛入骨髓。
就在她即将承受不住之际,那两股真气倏然融合为一,向自己体内一个不认识的地方疾冲而去。
下一刻。
“噗……”
康桥两只眼睛陡然睁大,口喷鲜血的同时,一股剔骨削肉般的剧痛瞬间蔓延全身,登时惨叫连天。
结果很明显,实验失败了。
任以诚随手一掌拍在了康桥的天灵盖上,让她昏死了过去。
楚楚见状,虽然有些于心不忍,却也没有说什么。
在她眼里这些本就是该死之人,那就不如在死之前帮任以诚做点贡献。
“该死!姓任的,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雷石大声的嘶吼着,状若疯狂,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呵呵!”
任以诚轻笑道:“不要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此言一出,任宗元、司马昂、熊炎心中又是一颤。
两个时辰后,地上又多出了四个昏死之人。
“唉!”
任以诚满是遗憾的叹了口气。
楚楚拉着他的手,温声宽慰道:“没关系,慢慢来,总会成功的。”
任以诚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道:“我已经在他们五个的身上,将十二正经都试了个遍,看来下次要在奇经八脉上下下功夫了。”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佩服七杀郎君了,对方该是何等样的天资,才能找到那七个窍穴,创出七杀真经!
“这些人怎么办?”楚楚看着地上昏迷的五人问道。
任以诚随意道:“杀了他们只会脏了咱们的手,还是交给官府处理好了,杂技班其余的弟子一定会报官的。”
他记得三年前,押送官银和贡品的队伍中,有一个官兵是康桥的忠实观众,曾经为她画了一副肖像,后被官府发现收藏。
只要官府的人稍加查证,便可发现他们在三年前所犯下的罪行。
“可他们醒来以后,咱们的身份岂不就暴露了?”楚楚蹙眉道。
任以诚笑道:“不用担心,我在他们脑袋上那一掌可不是白拍的。
保证他们醒来以后,别说是咱们,就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两人出了山洞,发现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任以诚深深的吸了一口雨后的清新空气,随即在楚楚的惊呼声中,将她横抱而起,施展轻功朝着京城的方向,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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