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师生关系的份上,别动不该动的心思,他可以不杀她。
放下碗,擦了擦嘴,时欢将双手置于桌上,眼睛盯着他,问的很直接:
“方才那位小姐是谁?”
司凌眉头一跳,这吃醋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太子并非单纯的厌恶女人,而是因为对他情根深种,所以才格外排斥刚刚离开的那女人?
两人都撑在木桌上,距离一时拉近许多,可以清晰地闻到对方呼出来的气息。
少年气息很轻,带着一抹淡淡的幽香。
十年过去,司凌记不起自己年少时有没有这样的味道。
他并不讨厌,却稍稍后退了些,反问:
“太子为何要问这种问题?”
察觉他的小动作,时欢有点想笑,这无疑是直男本男了。
虽然有魂印的羁绊,她觉得他不会喜欢除她之外的任何人。
但是做人最忌讳的就是太自负,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
她不能仗着魂契坐享其成。
既是她想要的,就该主动争取。
清润的双眸大方与他对视,坦然道:
“我自小在皇陵长大,活到现在,除了母妃,对我最好的人便是王爷您了。我想王爷以后继续对我这般好,可看到方才那般美丽动人的女子,我觉得,王爷身边若是有那样的人在,肯定不会再对我好了。所以想问问,那女子跟王爷是什么关系。”
这个朝代,男子十六,女子十五便可娶妻嫁人。
而摄政王大人已经二十有五,妥妥的大龄剩男。
关键是,为什么尚未娶妻成家,就连摄政王自己都不知道。
他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能入眼的。
唯一一个瞧着顺眼的,是个男人。
眼下,这个男人还大胆又直白的向他邀宠求爱。
活见鬼!
他很想让她误会,从此死了心。
可对上那双眼睛,却完全没法扯谎。
头疼!
别开脸,想了想,一本正经地道:
“本王心系天下,忧国忧民,无意于儿女情长。方才那位,是薛太守嫡女,过来替她父亲传话而已。”
总觉得越解释越像某种掩饰,他不想扯上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想这人离他远点。
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扔到对面:
“太子每日待在王府,着实烦闷了些。不如趁着这两日出去散散心,好好玩玩。出门时,记得叫上府里侍卫。”
走吧,他要静静。
他俩都是男人,时欢自然看得出他在纠结。
可是,他现在顶多就是对自己有点感兴趣,在他心里,天下江山的分量终究比她重得多。
还不到暴露自己的时候。
看着桌上的钱袋子,她一把抓住司凌的手,眼里含着光,感激地说:
“王爷对我真好,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他的手比较凉,掌心有薄茧,指骨分明,手型很好看。
皮肤也是一如既往地好,羡慕!
时欢忍不住用指腹摸了下,温软的指尖从男人手背划过。
摸得摄政王面红耳赤,大喝一声:
“放肆!”
察觉自己失态,他恨恨抽回手,恼羞成怒地凶道:
“请太子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