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道？”
“天地万物皆可为道！”
连女帝我都能忽悠，还忽悠不了你？
虽然蜀葵没能按楚紫预想中的作词吟曲，但楚紫也从容不迫答道。
话音刚落，楚紫头顶也翻涌出漫天红光，同样绵延百余里。
两道异相以两人身体为界限，彼此相对。
“天地万物皆可为道？”
蜀葵身体一震，接着就这般在虚空中低头思索起来。
他本以为自己以文人圣贤证道就已经是为天下开辟了一条新的修炼方式，万没想到皮神在境界上居然高出了他这么多！
“是的！皆可为道！”
“走夫贩卒亦可为道？”
“亦可！”
楚紫斜扛着键盘啪啪打字，掷地有声！
...
“皮神今日是不是突发恶疾，精神有些失常了？怎么连这等疯话都能说得出口？”
“照皮神这个说法，朴人勇岂不是能以嫖证道了？”
“胡言乱语！大大的胡言乱语！”
“到底是兽呐！谈吐未免太粗鄙了！”
“如果不是害怕被他打死，我早就飞上去跟他理论一番了！”
“如果大道真有这么多，那人族为什么还苦苦追求仙道？谬语，大大的谬语！”
“不过...既然是谬语的话，皮神为什么也能引来不弱于蜀葵的异相呢？”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世家高手也想调笑两句，可看到漫天红光之后，还是闭上了嘴。
莫非这其中真有什么玄机？
...
“皮神所言骇人听闻，但有一事我却不明，还望皮神能指点迷津。”
“言！”
“自古至今，人族诞生何止亿万万，走夫贩卒更是占了其中的大多数。何以未曾见过以此等下流之人证道？”
蜀葵之问，也是众人心中之疑惑。
整个玄武城的人都在仰望虚空，等待着如何楚紫作答。
不过，因为楚紫的身体实在是太小的缘故，绝大多数人根本看不见他，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当然，他们也听不懂，也就听个响而已。
...
“谬！”
谬就是错的意思。
“何谬？”
“人，生来并无分别，此称之为小同！”
“道，从无上下之分，此称之为大同！”
“心之所向，道之所往。”
“走夫贩卒非下九流，只是你以自己的看法强加到【人】的身上。”
“【人】为生计所迫，走夫贩卒并非他们心中所愿，【人】志不在此，心亦不在此！”
“如何证道？”
蜀葵低头不语。
良久之后才霍然抬头，“明悟本心即可证道！”
楚紫却摇了摇头，“聪慧如你也未曾明悟本心，更何况其他人！”
“我...我早已明悟本心！”
“那你今日为何而来？”
“为证道心而来！”
“那你可想胜我？”
“只证道心，不言胜败！”
“谬！”
“何解？”
“胜负之心已被你握在手上！”
蜀葵神色不变，淡淡道：
“我手上没有胜负心！”
“你好好看！”
“还是没有！”
“用心看！”
“依旧没有！”
“擦亮眼睛低头看！”
...
“魔怔了吧？”
“他俩搁着搁着呢？”
“玛德！我以为今日能欣赏到旷世佳句，没想到挺起了绕口令！”
“不对吧！我怎么觉得皮神头顶上的红光越来越多了？而且颜色也跟刚才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嘿！还真是！”
...
蜀葵深吸一口气，坚定道：
“百年前就不曾有了！！！”
楚紫却在此摇头，“以前有，不过是被你掩盖了，现在，它又出现在了你的手上！你且看！”
蜀葵低头看去，手上只有一个酒杯，并无胜负之心。
可刚要说依旧没有时，他却看着手心突然怔住了。
脸色煞的雪白如纸。
手微微颤抖。
“咔！”
手中酒杯应声碎裂。
蜀葵闭上眼，胸口起伏，大口喘息着。
楚紫却暗暗点头，认可了蜀葵。
如果刚才的问题换做别人来答，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能在自己手上看到胜负心。
毕竟胜负心这种东西玄而又玄，根本就不是有形之物。
如果境界不到，根本不能观之。
但蜀葵不同。
他能引来异相，势必不是凡人。
良久之后，蜀葵睁开了眼。
眼中再无一丝波澜。
“有。”
“但从今往后将不再有。”
...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云龙惊呼一声，头顶三道金光，刹那间开窍。
众人：？？？
真明白假明白了？
头上插三根线就能明白？
众人狐疑的看着云龙。
却见云龙清了清嗓子，面对着众人开口解释道：
“蜀葵刚开始否认自己没有胜负心，是因为他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道心已明。
他说自己今日只为证道心。
而不是为了明道心，言胜败。
皮神一遍遍追问蜀葵。
蜀葵也在一遍遍追问他自己。
直到最后，蜀葵还是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此时，蜀葵终于反应过来。
既然他没胜负之心，又何必看自己的手？”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我懂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有人真的听不懂，真心请教身边之人。
“其实我也没怎么听懂，但我听大家都说明白，那我也跟着说明白了。”
...
“谬！”
楚紫惜字如金。
一字振聋发聩。
蜀葵：？？？
云龙：？？？
众人：？？？
合着正反话都让你说了呗？
蜀葵颤抖着声音问道：“何谬之有？”
“你既已看到胜负心，又何以视而不见？”
“心之所向，道之所往！方能明悟本心！”
“哇！”
蜀葵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当场化为血雾。
可以说，楚紫刚才所言，彻底击溃了他百年来坚持的一切。
刹那间付诸东流。
不过，其头顶绵延百里的红光却有继续扩展之势。
而且颜色较之刚才也深沉了不少。
当中带了淡淡的紫色。
楚紫努力背负双手，任凭清风袭来。
半个时辰后。
“我明白了。”
下方之人听到了蜀葵的回答，立马响声一片。
“我也明白了！”
“我懂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高深莫测，堪称玄妙！”
只有云龙眉头深锁，在思考着楚紫那几句话的含义。
...
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后，蜀葵一拜在地。
看着楚紫真诚发问道：
“何为道？”
同一个问题，蜀葵问了两遍。
但这两遍所要问的答案却决然不同。
楚紫微微一笑，反手敲起键盘，甩出四个二。
“道可道非常道，非恒道。”
“名可名非常名，非恒名。”
紫气刚要东来，便被楚紫立马制止住。
因为他还没有甩出王炸。
...
这一章同样写了很久...玛德！看着那些给一星的S比我就烦！
太影响心态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