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依靠在壁橱里,丝质的睡衣衬的她肌肤如玉,递来毛巾的手,显现如玉,无名指上,戴着的是婚礼时,祁北伐亲手给她套上的钻戒。
他亲人找人设计的,简约的款式,却很衬秦悦。
戒指内,还刻着祁北伐名字的缩写。
祁北伐睫毛轻颤,敛了情绪的俊脸冷淡,接过,便低声道:“谢谢。”
“那么客气干嘛啊。”秦悦撇嘴,双手撑在台面里,轻勾起的粉唇饶有兴致:“从没想过,你我之间,还会有这么平静冷淡相处的时候。”
光线下,男人低垂的俊脸五官棱角分明,周身皆是一股冷峻的气场,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贯来如此,并不是让人敢主动招惹的人。
秦悦审视着祁北伐一会,便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女人离开后,祁北伐看着手里的毛巾,微颤的长指,一抹情绪涌上来,便让他压下。
毛巾放在壁橱上,祁北伐关灯上楼。
这段时间祁北伐是睡在书房里,洗漱也都在客房,只有拿衣服的时候,会回到主卧。
都是轻手轻脚,不愿意惊醒吵醒秦悦。
彼时,他也不例外。
秦悦让他在房间里洗吧,不必再跑到客房一趟那么麻烦。
许是因为刚刚因为的话起到了一些作用,躲躲闪闪,显得他多欲盖弥彰一样。祁北伐也没再避开,就留在卧室里洗漱。
身上的枪伤,还没完全恢复。
他洗漱完出来,秦悦就说帮他处理一下。他自己处理并不方便,以往都是让邵阳帮他。
不过昨日,祁北伐让邵阳去处理一些事,还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男人稍作迟疑,就被秦悦拉到了沙发里坐下。
秦悦替他擦着药,便叮嘱:“别碰到水,不然容易感染。”
他嗯了声,靠在沙发背里的身体稍显僵硬。
摸了根烟想点,秦悦说让他少抽点,祁北伐捏着烟蒂没吭声,垂下的眼帘,长睫在下眼睑里投出一片阴影。
明明该是最亲密的人。
彼时,他们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处理完伤口,秦悦就说:“明天我再帮你上药,你自己也注意点休息。你真想离婚,等我适应了,我会跟你离的。我虽然舍不得,可我秦悦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毕竟跟我在一起,你也没开心过。我给你带来的都是麻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我认真反思过,我这种人,确实不合适结婚,不合适给人当太太。”
“可是祁北伐,这么多年了,我没怎么对你好过,让你开心果,反而把你本该完美顺遂的人生搅得一塌糊涂,鸡飞狗跳。是我毁了你的生活,毁了应该幸福的人生。即便离婚,即便不要我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真摧残坏了,可没有后悔的机会。”
男人深深地凤眸复杂。
秦悦呼了口气,露出轻松随和的笑意:“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你不用自责,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祁北伐扣上睡衣的纽扣,他站了起身,背对着她道了一句:“秦悦,我没有怪你。”
没有怪她吗?
她倒是宁愿祁北伐怪她,痛斥她。
而不是那么平静。
好像,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
秦悦躺在床里有些失眠,抱着的是祁北伐枕过的枕头,全都是他的气息。
她从没有说过,她其实是习惯他的。
秦悦拍了拍脸蛋,嘀咕了一句,都快三十了,别矫情了好么秦悦。
这也太不爷们了。
接下来的几日,祁北伐虽然还是会早出晚归,也不像是之前天天早出晚归。
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周六,小兄妹没上课,秦悦就带他们去逛街看电影,给他们买入冬的衣服。
小兄妹俩第一次被秦悦一起带出来逛街,都显得极其兴奋。衣服用品之类的,全都是买的兄妹款。
看了电影,秦悦又陪他们去夹娃娃。
小宝倒是无所谓,甜甜却是对娃娃机很着迷。即便,她并不缺玩具,也无法抗拒毛绒绒的小可爱。
奈何秦悦技术实在是太菜了,跟祁北伐和裴九卿的技术都没得比,半天都夹不出一个,白送硬币。
没辙,只好去打枪套圈,才拿到了不少战利品,不至于空手而归。
用完餐回去,已经是傍晚。
玩了一天,小宝体力不错,还精神着。
路上甜甜就趴在哥哥的大腿里,在车里睡了过去。
小宝向来很宠妹妹,也没有异议,乖乖的让妹妹睡在自己大腿里,姿势不舒服,他绷着身体也没乱动,时不时撩着妹妹的发丝,难得的老实安静。
回到家,秦悦让小宝帮忙提东西,她便抱甜甜上楼。
买的东西太多,小宝一个人也拿不完,就去喊苏姐他们过来帮忙提上楼。
秦悦将小女娃抱回她的公主房里,刚把她放在床里,小手儿便揉着眼眸醒了过来。
她半睁着眼眸,睡眼惺忪:“妈咪,是到家里了吗?”
秦悦嗯了声,将她脸颊的发丝撩拨开,“还困吗?再睡一会?”
甜甜凑过来,抱住她的腰,小脑袋枕在她的大腿里:“想跟妈咪一起睡。”
秦悦失笑,伸了个懒腰,跟着躺下床,让甜甜枕着她的臂弯,“妈咪陪你,再睡一会儿。”
甜甜仰着小脸蛋,清澈乌黑的大眼睛巴巴的看着秦悦:“妈咪,下次可不可以让爹地一起去游乐场?”
“这个啊……得看你爹地有没有空咯,妈咪可帮他答应不了。”秦悦轻笑着,故意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脸蛋:“妈咪陪你还不行啊?你爹地冷冰冰的又别扭,他跟着去了,也不玩的,怪扫兴。”
“别的小朋友都是跟爹地妈咪一起的,甜甜也想跟爹地妈咪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