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险的事,是什么事?”
猴子没有明说,只说:“我是真搞不懂,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但deer,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嫁给祁北伐,你日子平静了,可他呢?他放不下你。这种执念,弄不好,容易走火入魔。慕情恋爱脑,但她爸可不是恋爱脑。”
他一番话意味深长,透露的信息却是不少。
秦悦没说话,漂亮的小脸板着,神情无比的凝重。
猴子耸了耸肩:“能做的我都做了,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是管不了了。”
房门关上,秦悦盯着紧闭的门扉好一会,直至手机铃声响起,才把她拉了回神。
见是祁北伐打来的,秦悦接听,跟他说刚到北城。
两人聊了会,秦悦想了想对他说:“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你别担心我。祁云庭是不是在声东击西也未可知,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男人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她,片刻,才轻启薄唇吐了个好字。
他没有再吃醋,提及裴九卿,秦悦却没有因此感到松口气。相比于祁北伐直言的吃醋,这种沉默,亦是让她不安。
因为她看不透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聊了半个小时,掐断通话后,秦悦紧促的秀眉,满满的疲倦。
晚上八点,陆争鸣才回来,跟秦悦一起吃晚饭。
提及祁云庭把小宝跟甜甜都带走的事,陆争鸣沉默了一会说道:“他既然说跟你再见,那便不必着急,不出意外,他会主动联络你,亦或者是我。”
“我听说狐狸三天后跟慕情订婚?”
陆争鸣微微一怔,抬起的眼眸晦暗不明。
秦悦道:“他跟我说三天后见……他会不会是要在狐狸的订婚宴里出现?”
这两个时间点,很巧合,实在让她不得不去深思。
毕竟,裴九卿是陆争鸣的儿子。
他针对的是肖瑶,也是陆争鸣……
陆争鸣没有否认秦悦这个猜测。
秦悦又问他:“老大,为什么你不让狐狸知道他的生母是谁?他总归会知道的。”
陆争鸣没回答秦悦这个问题,只说还不是时候。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老大,我真不想再夹在这中间了。”无论是面对祁北伐还是裴九卿。
这种处境都让秦悦无比头疼。
猴子那番话,也不得不让秦悦去多想。
她不是不想找裴九卿谈,跟他说清楚。可因为陆争鸣这一层关系,她根本不从开口。
“肖瑶记得他。”
简单的五个字落在耳畔,秦悦浑身一颤,她张了张口,俏丽的小脸微微泛起一丝虚白。
她怔怔的望着陆争鸣,眼神愈发复杂。
肖瑶记得他?记得裴九卿?
“他知道了肖瑶是他的亲生妈妈,你认为他会如何?”
陆争鸣拧着的墨眉深沉:“小悦,肖瑶不记得你了,她还记得小九,他若知道肖瑶是他妈妈,他不会再坐以待毙,甚至……很多事情,会超出我们的掌控。你理应知道,小九比从前变了很多。有些事,我不能去赌。在肖瑶还没恢复之前,我不能让他们见面。”
“我愧对小九……是我年少不成熟造成的结果,很多时候,在面对他时,我是愧疚,不理智的。他的要求,我未必能能拒绝。不让他知道,是最好的结果。”
“那现在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陆争鸣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脸上的情绪颇有些自嘲:“至少,没那么坏。”
这场谈话无疾而终,秦悦却左右都睡不着。
十一点半的时候,她接到了裴九卿的电话,约她出来吃宵夜。
秦悦下意识的本想拒绝,但听到裴九卿说他在楼下等她。
略一思索,秦悦还是换了一身衣服下楼。
已经入冬的北城天气寒冷,裴九卿坐在车里抽着烟,看到她下来,冲她挑了挑眉,示意她上车。
秦悦思索了下,直接上了副驾驶。
这一个举动看在眼里,裴九卿墨蓝的眼瞳轻眯起,勾着淡色的唇角,颇有些嘲弄:“我还以为,你不会坐我的副驾驶了。”
“一个位子而已。”
“一个位置而已,你早前还要跟我避嫌?”裴九卿啧了一声,见秦悦不说话,他话锋一转道:“祁北伐怎么没跟你过来?”
秦悦说祁北伐有事。
想了想,她翘着二郎腿没好气道:“他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过来干嘛?你也少阴阳怪气的气他。”
祁北伐那么爱吃醋,除了她早前胡编乱造那些借口,也没少多亏裴九卿成天故意激他。
裴九卿笑了笑没搭腔,问秦悦想吃什么。
秦悦没胃口,让他随便。
已经夜深,开门的饭店已经不多。
裴九卿没去什么大饭店,就随便找了个烧烤摊,跟她撸串。
秦悦早前才吃过晚饭,现在还不饿,没什么胃口。
裴九卿却是吃的津津有味的。
秦悦挑眉:“你没吃饭吗?”
早前闻着他一身酒气,应该是从饭局过来的。
“酒倒是喝了不少,饭确实没吃几口。”裴九卿懒懒道:“那群老东西,别的倒不不说,劝酒,倒是有一套。”
“你可以不去应酬。”
“不应酬,怎么升职加薪啊。”裴九卿眨了眨眼睛,唇边噙着的笑意充满玩味。
秦悦喉头发紧,端起面前的啤酒呷了口,她说:“你这么晚把我约出来,不单止是为了跟我吃顿宵夜叙旧吧?”
秦悦直勾勾地盯着他:“狐狸,你有什么事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