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祁北伐一脸寒意煞气,冷冷的盯着祁云庭,周身危险的气息,迸发着杀意。
祁云庭眯了眯眸子,却没有松开秦悦,持续将她摁在书桌里,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森寒的语调危险:“我的乖儿子,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跟我这样闹?”
祁北伐拔出的枪对准祁云庭:“我让你放开她!”
父子之间的气氛张弓拔弩,白皙的脖子被紧紧掐着,秦悦几乎喘不上气,思绪也变得几分空白。
祁北伐扣动扳机,一步步走过来:“她是我的妻子,不是肖瑶,你敢伤她试试!”
“少爷,boss对少夫人并没有恶意。”早前带秦悦过来的青年男人进来,见这一幕,登时变了脸,出声劝慰。
“好,好得很!我伤她,你要为了这个女人弑父吗!”祁云庭眼眸阴沉,森寒冰冷的面具,衬的他十足的阴郁,充满了戾气。
祁北伐一声不吭,眼里的杀意也分毫不减。
祁云庭掐的太狠,秦悦呼吸逐渐薄弱,几次挣扎,都被他掐着脖子摁住。
僵持几秒,祁云庭阴沉着面容,将秦悦扔回了祁北伐的怀中:“既然这么在意她,那就看好你的女人。”
“秦悦。”祁北伐抱着她的肩膀,目光触及她被掐青的脖子,俊美无俦的脸庞愈发难看。
“我没事。”秦悦摇头,声音有些艰涩沙哑。
“齐森,带少爷跟少夫人去休息。”祁云庭沉声命令,齐森应了声,就上前对祁北伐跟秦悦做了个请的动作。
秦悦下意识看向祁北伐,触及男人的目光,她便被他搂着离开。
祁云庭显然是一早就知道祁北伐跟秦悦会来,房间都是一早准备好。
回了卧室,祁北伐检查秦悦身上的伤。
除了被掐的青紫的脖子,腰侧也青了一块。
“皮外伤,不要紧的。”秦悦对祁北伐解释了一句,不想让他担心外,她也确实没什么事。
人生的短短二十几年里,秦悦受过大大小小无数得伤,甚至数次险些在任务中丧命。如今这点皮外伤,连血都没有流,还真不值得一提。
她云淡风轻的口吻像对受些小伤已经习以为常,男人眸色却愈发的深。
“你很习惯受伤?”
秦悦好笑,挑眉玩味道:“做这行的,不受伤才奇怪吧。”
祁北伐一瞬哑言,把她抱进了怀里:“秦悦,你知道发现你是秦姿后,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秦悦不解。
祁北伐垂着的眼眸深深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怜你年幼,连亲都不敢亲你。我若卑鄙一些,兴许你也骗不了我这么多年。”
年少时相恋的那一两年里。
即便秦姿是祁北伐的未婚妻,他对她一直都是十足的君子。不是不想占有她,只是相比于肉体,他更愿意的是尊重她,是灵魂上的相爱。
倘若那时候,他没有克制压抑自己对秦姿的欲望,生怕亵渎她的美好,而是放纵自己的欲望。
少女藏在衣袍下的一切,早都呈现在眼前。
她即便想骗,也骗不了他。
他就不会失去她七年。
男人无比认真的话落在耳畔,秦悦面红耳赤,耳根子红的跟火烧似的,瞪了祁北伐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
“难道不是吗。”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能不能不要提了。”秦悦尴尬的偏过脸,到底还是心虚的。
手指揪着衣角,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话锋一转问道:“你跟祁云庭都聊了什么?”
祁北伐闭了闭眼睛,简言意骇的告诉了秦悦。
祁云庭没肯说给她注射的是什么,只不会伤及秦悦的性命。
但……
不会伤她性命,却不一定不会祸及秦悦的身体健康。
“港城那边我已经安排好,这两天先留在墨西哥里。”
秦悦诧异,祁北伐会想留在这里。
不过这也正中她的下怀。
祁北伐让人去拿了热鸡蛋上来,替她敷淤青。祁北伐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贯来十指不沾阳春水,时刻有人待命等着照料他。处理伤口照顾人这些事,他做的不擅长,秦悦也没吭声,享受着他的照顾。
祁北伐却问:“以往,都是裴九卿照顾你?”
“……”秦悦脸色一僵,掐着掌心:“都是各帮各的,也谈不上什么照顾吧,都是同僚。”
她用平淡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祁北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继而说道:“裴九卿调回了北城,有陆家跟慕家帮他,他的仕途会很顺,青云直上也不为过。这次要再立功……”
“你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秦悦拧眉打断他,不是很想跟祁北伐提裴九卿。
说多了这狗男人就要吃醋。
吃醋了就是折腾她。
简直没事就是给她挖坑。
祁北伐没表现出怒意,只是问她:“同僚一场,他仕途顺遂,青云直上,你不替他高兴?”
秦悦没好气:“狐狸是龙腾的王牌,老大一直想扶持他当接班人,他能力很强,这不是预料中的事么。”
“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你就没想过原因么。”
秦悦心里不自在,原因她当然想过,但裴九卿有意瞒着她,也不想跟她说实话,她心里清楚,但也没有办法阻止他。
裴九卿的能力摆在哪,还有陆家跟慕家愿意给他做后盾,他立下过无数的战功,那都是他用命拼下来的。
上位是迟早的事。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她……裴九卿仕途早就上去了。
怎么会到现在还屈居于统领这个位置。
不过……
秦悦眯起的眼眸满是探究的打量着祁北伐,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你怎么突然间关心起裴九卿来了?是不是祁云庭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