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长沙城南,冬瓜山,居民楼内。
“蒋嫂,蒋哥现在好点了吗?”吴明生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五十上下的妇女。
“没好,一天到晚还是呼呼大叫,这生活过不下去了,吴馆主,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蒋嫂见是吴明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诉苦。
“好了好了,蒋嫂,组织是不会忘记蒋哥的,这不,我请了两位世外高人过来了,你看看”吴明生一边说着,一边请根老头、虚机子进门。
“啊啊,哈哈”
房间内突然传出几声叫喊声,喊声之后又传来哈哈的笑声。
根老头、虚机子应声走进内屋,映入眼帘的景象着实吓了一跳,只见昏暗灯光下,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被五花大绑绑在床上,床上到处都是呕吐物,伴随着一阵阵的臭味,嘴里不停的叫喊着,喊喊笑笑,偶尔还伴随着哭声。
“这灯光太暗了,看的不是很清楚,把窗帘拉开吧”根老头对着旁边的蒋嫂说着。
“不能太亮了,太亮了叫的更加厉害了”蒋嫂见根老头问着,连忙上前回答。
“没事,我们在这,你不用怕”虚机子连忙上前和蒋嫂做着解释。
虚机子上前,当窗帘拉开的一刹那,光线透过玻璃射了进来,就在光线照在脸上的时候,床上的人叫的更加厉害了。
借着光线,虚机子连忙走上前去看了看大拇指。
“拉上吧,都看清楚了”根老头见床上的人见着阳光时的情形,连忙让虚机子把窗帘拉上。
“虚根同志,怎么样?”吴明生问道。
“好了,我们出去聊吧”根老头摆手,示意去外面客厅。
“吴馆长,你大概和我们介绍一下吧,要不然我们也不好对症下药”虚机子刚刚也看了大概,心理也有了一点点底,只是碍于时间问题,也不敢轻易下决定。
“哦哦,这个,从何处讲起呢?”吴明生递上了两根烟。
“昨天,听你说,什么土夫子,什么地图?你就介绍一下来龙去脉吧,我们也是外地人,有些东西也弄不明白”根老头自然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关键是心理还有几个问题,无法解决,也只好开始询问。
“好的好的”吴明生见根老头这样问道,连忙应声回答。
土夫子,是长沙对卖皇泥为生者的俗称,后来民间以此戏称盗墓者。至于盗掘古墓的历史,始于何时,文献似难查考,以长沙而言,汉代就有之。民国时期长沙盗墓之风尤盛,并形成了一批以盗墓为职业的“土夫子”。长沙的“土夫子”人数不多,五十年代初集中在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做临时工的约20余人,蒋万里就是其中之一,他们出身不是很好,没有文化,平日靠卖黄泥为生,每天拖着一部破旧铁轮板车,带着一把短锄头和一只蔑畚箕,到附近的山上去挖黄泥,卖给居民或酒楼作煤块、煤球的粘合剂。最初由于偶然的机会,在山的下坡挖取黄泥,无意挖到一些唐宋墓葬随葬的黄釉碗、罐或青白瓷碗、碟等。用它们到收荒货、古董者那里就能赚几块光洋,真是费力不赚钱,赚钱不费力。此后,他们便不以卖黄泥来谋生,而以盗掘古墓文物为职业。这样就在长沙出现了一批全国闻名的“土夫子”,并且在东、南、北区形成盗墓团伙。
为了保护这些文物不被他们流失,建国后,政府对“土夫子”采取了宽大和利用的政策,将部分人员收留在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做临时工,有的给安排工作,部分人转为正式工,蒋万里就被安排在长沙一家厂库,还在这给分了宿舍楼。由于“土夫子”有这种辨认土质勘查古墓的特殊本领,对我们的考古发掘工作带来很大的方便。不知道怎么的,几个月前,蒋万里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私自一人外出了一个星期,后来被人发现疯疯癫癫的在马路上,接到群众举报,派出所出警就把他带了回来,起先,问不出性命,正巧被之越看出来了,被发现的时候满身是泥,怀里揣着一张牛皮地图。
“那地图呢?”虚机子听到这,也明白了大概,心想着肯定是又干起了老本行,私自盗墓去了,在墓里遇到了事情,但是又碍于蒋嫂在,自然也明白这个理,很多都不能明着说。
“地图在研究所里,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不会随便带出来,组织上也是不允许的,也不可能让外人知道”在一旁的何介军开始插话了,从字里行间还是可以看的出来,这人还是比较有戒备心的。
“可否借阅一下啊?”根老头本身就是直性子,也完全没有理会何介军的话外之意。
“这个怎么可以呢?组织上是不允许的!”何介军一听根老头有想看的意图,连忙一板一眼的回绝。
“那这个恕我们爱莫能助了,师兄,咱们走吧,这事咱们不管了,还是回去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另有企图呢”听着何介军的话,虚机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想着,不就看个地图嘛,组织规定这的,组织规定那的,说着就要起身。
“虚机同志,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介军他不会说话,我觉得这事可以从长计议”吴明生倒是变通的多,思想并不像那么古板,若是因为这事就耽误了救人,自己真还说不过去。
“两位同志,看地图倒是可以,不过我看二位肯定看出了一些门道,只是没有明说,我倒想听听二位的高见”这吴明生倒也不傻,这样一来,就占理了,想看地图可以,拿点真本事瞧瞧。
“呵呵,还是吴馆长厉害,不仅深明大义,还挺会下棋的嘛”虚机子本身就是跑江湖的,那么多的饲主,可谓阅人无数,这点伎俩都看不出,简直太小瞧自己了。
“我们出来也没带东西,这样,请问蒋嫂家里有没有香封蜡烛?”虚机子此时也不傻,知道这吴明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有亮点真本事才能让他信服,二话没说,就朝旁边的蒋嫂说道。
“这个有,这些日子,我天天去庙里给老头子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不起作用啊,怎么,你也要烧香拜佛吗?”蒋嫂以为虚机子也要烧香拜佛,连忙说道。
“这个,蒋嫂见笑了,待会你去拔三根蒋同志的头发来,我有他用”听蒋嫂这么一说,又以为自己是个跳大神的,差点把自己都逗乐了。
“烧香还要拔头发,这是?”蒋嫂疑惑的问道。
“蒋嫂,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你拿来便是,虚机同志是高人,高人自由高见啊”吴明生连忙催促着。
虚机子点起两个蜡烛,拿起三炷香,咬破中指,在香上画了一个符咒,对着面前的香炉一插,这香立刻呈现出往一个方向飘去,看的围观的吴明生和何介军眼睛都瞪的像灯笼一样,房间内又没有风,这烟却自己飘了起来,半炷香已经烧尽,烟却自己往上转起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