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典型嘴上说的一套心里想的另一套。”潘琪指出。
马晓丽和郭炳看看潘老师,齐齐甩过脸。
宁云夕想着,这某人后悔的事儿怎么又翻脸了。只能说,男女之间的事儿真不是一对对都像她和她丈夫这样顺畅。
郭炳心里头闹别扭呢,知道自己是挺在意她这人的。可她那臭脾气怎么不能改一改,改成像宁老师那样温柔一点,他不至于被她一刺激又爆了。
马晓丽有自己的主见,当然她也知道自己那脾气对着那两个恨铁不成钢做错过事的老乡是不好。只能说,那事儿变成她心头一辈子忘记不了的那根刺了。
老师们能原谅他们俩个,她马晓丽真不能。感觉那会儿他们俩个哪只是背叛老师,是当着她的面变了一个人似的。从那以后,她马晓丽觉得,再好的人都会突然变坏了。再熟悉的人,都可能变得冷酷无情。要叫她怎么能像以往那样继续信任他们俩。
吃过饭,男人睡一间大宿舍。女人们睡一间大宿舍。每个人都很困,每个人又都睡不着觉。
宁云夕想打电话回家里问问,但是听说他们都打电话告知过家里了。再想想老人孩子都睡了,打回去把家里人搅醒不好,反正明天回去了。即便如此,她心里想孩子。
儿子肯定又要闹脾气了。儿子那个倔,和他有的一批。想到明日回去要被自己儿子教育,宁云夕这个当妈的一脸幸福的酸涩。
躺着躺着,听睡在上头的余艾喜和潘琪两个窸窸窣窣在说什么。
“他向你求婚了吗?”潘琪问,始终觉得余艾喜和那男人在一块有什么不对。主要是苗正清来救人那会儿太诡异了,完全不像一个陷入在爱河中的男人的表现,不赶紧先抱一下自己的女人。
“你以为你是在看电影吗?”余艾喜对现实有认知,没有潘琪那样幻想爱情的浪漫。
“不是,正常一个男人都会这样做的。对不对,宁云夕?你男人会这样做吧?”潘琪问。
宁云夕对这点确实可以肯定。她男人说是驴,但不是那种人家以为的没感情。该表达的感情他不会吝啬的,他也吝啬不了。是人都有感情爆发出来的时候,没法控制。
余艾喜翻个身,讨厌潘琪的碎碎念念。感觉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被他人一解读,全变样了。
“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宁云夕说句公道话说。谁知道苗正清是不是那种比她丈夫更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或许人家不表达而已,其实内心里如火一般热烈着。
“不可能!”潘琪一句话打断她们两人的臆想,“我知道,当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女人都有可能死了那一刻还能表现的这么冷静,能是爱吗?鬼才相信这男人能是真心的。”
余艾喜掀开了被头冲着潘琪说了声:“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我自己的事让我解决行吗?我不想麻烦任何人。”
潘琪心里憋着股气,觉得余艾喜太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