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这时候萧盈盈会把旧帐扯了出来。
潘琪一路猛打着萧盈盈,萧盈盈转头就跑。
两个人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东西出来。等到萧盈盈消失在楼道里喊了一句:“你等着瞧!”潘琪狠狠地把鞋子都脱了下来向某人砸过去。鞋没有砸到人砸到了墙上落了一层灰。萧盈盈灰头灰脸地跑掉了。
捡起鞋子穿上走回来的潘琪,突然意识到现场气氛有些不对劲。余艾喜给她怒瞪了个眼神,你们刚才说了啥。潘琪猛地才记起刚萧盈盈说的话,慌乱地说:“那都是班长的主意,谁不敢听班长的。”
宁云夕确实记得,这个人当时少不了在班长身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
眼看宁云夕想起什么,潘琪着急地说:“宁云夕,你知道班长是什么人。班长希望我们这样做,我们不这样做,我们得吃不了兜着走。”
车老师听了半天,听出了点什么诧异地问:“你们曾经欺负你们的同学了吗?”
欺负,估计说不上。叫勾心斗角比较算。因为,她们想算计她宁云夕结果总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宁云夕想。
潘琪和余艾喜一致摇头:“没有。她哪能被我们欺负。却是我们班长,都被弄到乡下去然后不当老师了。”
车老师领悟到了什么,好笑道:“这不是活该吗!”
她们两个不说话,不得不承认车老师的话是对的,是她们活该。想先下手为强想算计同学,最终算计到自己的头上去了。
“当时听班长胡说八道,现在,又被这个人糊弄!”潘琪气不可抑,指着消失的萧盈盈连声批判。
不过估计萧盈盈肯定死都不会说自己有错,于是潘琪说出自己的底线:“我绝对没有想过骗人学费!”她之前算计再多,不过想抢着做个名教师。
这点,车老师必须批判她道:“潘老师,这个当老师的,第一是师德。你师德不行,其它方面再怎样都是不好的。”
换作以前潘琪肯定咄咄逼人地反驳车老师的话,现在不敢了,是因为她现在的老师都是车老师介绍的。她只能嘀咕着说:“我是因为班长说,如果她不下乡,说不定轮到我被分配到乡下去。”
“你害怕到农村去教学吗?”
一帮人不说话,谁想跑到农村去教学。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
车老师算是看明白这两个人了:“到了利益关头上,只想着自己,难怪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没有。”余艾喜和潘琪说,“我们现在想明白了,账不能这样算。”
出来自己干后,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没有她们想象中那样美好,才知道自己这样算计是错的。
“我从农村出来的。”车老师和她们俩说,“以前二十年都在农村教学,不是照样走出来自己一条路。有的人对我说,说进了农村学不到东西出不来,绝对的乱弹琴。国家会愈发重视农村教育,让每个孩子都有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