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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不请自来
    沈晓妆玩了一场雪,回去之后又烧了一回。

    谢寒在床边守了一夜没合眼,等到沈晓妆的热退下去了他才搭在床边睡了一会。

    沈晓妆醒了之后眼也不眨的盯着谢寒,饶是谢寒很累了,但他睡得依旧很浅,沈晓妆醒了,他也跟着醒了。

    “感觉好点了吗?”谢寒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哑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出来。

    沈晓妆也跟着他笑。

    她真的好很多了,虽然身上还是乏,但至少脑子是清明的。

    沈晓妆乖乖地喝了药,谢寒也喝,他这些日子一直和沈晓妆待在一起,怕过了病气给他,便叫大夫给他开了个方子喝着,免得叫谢寒也病倒了。

    喝完药舌根还泛着苦,沈晓妆皱了皱眉,把空药碗放到了一边,谢寒立刻就塞了一块窝丝糖到沈晓妆嘴里。

    他们在甘州,除了守好这座城池之外,真的没什么可做的。

    沈晓妆歪在谢寒怀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时日,“阿悦已经很久没给我写信了。”

    沈晓妆这些日子病着,一直都没心思关注这些,现在才意识到黎婧已经很久没给她写信了。

    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这很不寻常,往日黎婧都是七八日,最多十一二日就会来一封信,说说京里发生的事情。

    黎婧说的多是后宅的事,有关姚瑾泽又或是杜江芙的,还有几个小娃娃,这都是在谢寒那得不到的消息。

    黎家没出什么事,要是出事谢寒也会第一时间知道,那能影响黎婧的人,就只剩下高挚了。

    “高挚平叛还没归京吗?”沈晓妆疑惑道,“这都多久了,他都要去了小半年了吧?”

    谢寒扶额,“早就回京了,前阵子我还和你说来着。”

    沈晓妆茫然地看向谢寒,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谢寒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是,沈晓妆听过之后依旧不理解。

    “照你说的,高挚大获全胜,受的也只是皮肉伤,到现在也该都好利索了,那阿悦怎么还不给我写信呢?”

    谢寒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高挚受不受伤归不归京和你二妹妹不给你写信有什么关系?”

    沈晓妆被谢寒给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确实,高挚和黎婧给不给她写信有什么关系,高挚还能阻碍她们的书信往来吗?

    谢寒看见沈晓妆这幅有点呆呆的样子就知道沈晓妆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拿来纸笔给沈晓妆,亲自研磨。

    “既然她不来信,你写给她不就好了。”

    沈晓妆觉得谢寒说的没毛病,给黎婧的信,写的不用那么讲究,洋洋洒洒写好几大篇,跟流水账似的,尤其仔细地问了陶天玉的情况。

    现在最不容乐观的人就是陶天玉,算算日子,宋齐也该到京城了,这事大概快有个结果了。

    谁知这信还没送出去,收信的人却先到了甘州。

    黎婧从漫天风雪中穿行而来,给沈晓妆看呆了。

    沈晓妆说:“你好像个雪人,都不用我出去堆了。”

    黎婧咧嘴一笑,头上的雪花簌簌的往下掉,落到她形状好看的唇瓣上,化作了一滴水。

    黎婧问:“我来你高不高兴?”

    沈晓妆答:“我不高兴,你快滚回京城去吧。”

    “我才不回去。”黎婧进屋脱了外面的大氅,“许你在这享清福,就不许我来吗?”

    沈晓妆不吃她这一套,开门见山直截了当,“京里又出什么事了?”

    黎婧少有的没和沈晓妆拌嘴,从嗓子里挤出来两声干笑,不说话了。

    沈晓妆和黎婧相处这么多年,她一张嘴沈晓妆都知道她要放什么屁,看黎婧这样子,不是京城里出了什么大事,反倒像是她自己出了事。

    沈晓妆没催黎婧,等着她自己交代,等了小半个时辰,黎婧终于说:“我和阿挚吵架了。”

    很好,黎婧此话一出,沈晓妆已经开始盘算京城里和黎家门当户对的儿郎都有哪些了。

    这事的趁早办,要不然等老皇帝没了就是国丧,到那时候黎婧可真成了老姑娘了。

    哪家好呢,总不能比高挚还要差的,可高挚实在是有些过于优秀,京城里资历比他高的比他老,和他一般年岁的身上又没有那么多功绩。

    好烦,黎婧就不能先挑个低一点的,然后后面找的越来越好吗。

    这起点实在是太高了,要再往上爬是有些困难。

    黎婧凑过来小声问沈晓妆:“你和谢寒吵架的时候都是怎么解决地?”

    沈晓妆:?

    我在这给你找下家,你还在想着和好?

    黎婧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次能一气之下跑到甘州来,那定然是和高挚大吵了一架,当然,肯定不排除还有别的目的在。

    沈晓妆木着一张脸,毫无感情地说道:“我和阿寒从来不吵架。”

    黎婧:?

    你逗我玩呢?

    沈晓妆僵硬地转过头去看谢寒,问:“我们吵过架吗?”脸上的表情却写着“你要是敢说吵过你就死定了。”

    谢寒配合的摇头,“我们没吵过架。”

    黎婧:你觉得我信吗?

    总之,沈晓妆很不喜欢黎婧这次的这种逃避问题并且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的行为,所以她没给黎婧好脸色看。

    但该问的事还是要问,“四皇子妃现在怎么样?”

    “听说只是软禁了,还没有别的动作。”黎婧闻言正色道,“不过现在也没有切实的证据,他们顶多也就是把人关起来,不能把人怎么样,宗室还看着呢。”

    沈晓妆冷笑一声,“那他们还想怎么样?”

    把陶天玉五马分尸了吗?

    黎婧叹了口气,“我知道的也不比你们多多少,这些日子忙着赶路,就是京城的消息想递到我手上也不容易。”

    沈晓妆又垮起一张脸,“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来甘州?”

    “我来享清福啊。”黎婧理智气壮地说。

    “没出嫁的姑娘你在哪不是享清福,说的好像在家里嫂子虐待你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