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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操碎了心
    既然高挚回来了,沈晓妆也不多留黎婧,不到晌午就把人撵走了。

    黎婧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跟沈晓妆说:“你等着我晚上回来陪你吃饭啊。”

    沈晓妆假装啐了黎婧一口,“谁等你,你不在我自己吃的才香呢!”

    金条在一旁都没好意思拆穿沈晓妆昨晚上食不知髓的样子。

    黎婧是个说到做到的好姑娘,她说要回来陪沈晓妆,晚上就真的又跑到国公府来和沈晓妆一块吃饭了。

    沈晓妆看着铜钱给自己盛了满满的一碗饭,又看向黎婧,挑了挑眉,“你不和你家高将军多待一会?”

    “和他有什么好待的,他忌口,吃的清汤寡水的,我回侯府吃都不和他一块吃。”

    沈晓妆握着筷子的手动了动,给黎婧夹了一筷子菜。

    其实她是不赞同黎婧现在和高挚走的太近的,没出阁的姑娘,要样貌有样貌,要身份有身份,京城里的好男儿一抓一大把,何必非要吊死在他高挚那棵树上。

    但是黎婧的样子一看就是陷进去拔不出来那种的,强行不让她和高挚见面是不可行的,堵不如疏,还是得她自己想通。

    沈晓妆也不是不看好高挚,她要是不看好高挚,当初至于那么致力于给他们两个牵红线吗?

    要是高挚现在马上请了媒人到黎家提亲,八抬大轿把黎婧娶回家去,沈晓妆什么都不说。可现在男未婚女未嫁的,到时候要是真没成还不是黎婧吃亏。

    沈晓妆状似不经意的随口一提,“高挚既然都回来了,也要养伤,想来是一时半会不会离京了吧?”

    黎婧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以为沈晓妆是惦念谢寒,便说:“等你要生了的时候会找人把你家二公子换回来的,你放心就是了。”

    沈晓妆恨铁不成钢,毫无规矩地拿筷子敲了敲碗,“我是问你他打算什么时候来提亲!”

    “啊......”黎婧呆滞了一会,“这事也不着急吧?”

    “还不着急,你都十六了,他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拖到你成了老姑娘没人要了非得要他高挚接受的时候吗?!”

    沈晓妆情绪有些激动,一时把黎婧给震住了。

    沈晓妆很生气,沈晓妆打算作妖了。

    没过两日,便有那么两三户人家请了媒人到黎家去提亲去,都是门第不高的人家,黎婧若是真嫁过去那就是下嫁了,依黎康和姚瑾泽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但这就像是一个信号,叫京城里有些人家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出了事的是黎家的大姑娘,人家二姑娘是受害者啊,人家是朵坚强的小白花啊!况且正因为外面的风言风语,原本觉得自家家世差一些的人家也动了心思,万一趁着这个机会,黎家一时情急就答应下来了呢?那不就捡了大便宜了!

    一时间,勤仁侯府门庭若市,全都是想找黎婧说亲的。

    哦,你说当初和高挚传出来的那点谣言?那算什么,谁家姑娘没有点青春慕艾的时候啊,成了亲之后能收心在家相夫教子就行呗!

    黎婧日日和沈晓妆泡在一处,哪能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可是沈晓妆现在吧,打打不得,骂骂不得,管也管不住,只能任由事态往沈晓妆想要的方向发展而去。

    结果黎康和杜江芙还颇认同沈晓妆这般作为,杜江芙还真在来提亲的人家里面认认真真地挑选起来了。

    黎家这个时候的态度就很明确了,我家的大姑娘出了事,底下的姑娘名声有损,趁着事态还不严重赶紧把剩下的几个姑娘的亲事定下来,来晚了连汤都喝不着了!

    沈晓妆倒没注意来提亲的那些人家,除了最开始的那两家是沈晓妆找来的,剩下的都是闻着味跟来的,沈晓妆只盯着高挚的动作。

    盯了半个多月,高挚根本就没动作。

    沈晓妆真是气急了,她知道黎婧心悦高挚,黎婧也知道沈晓妆这般作为是为了什么,若不然她为什么没拦着沈晓妆?

    高挚就像事不关己一样,这么多天了,他哪怕表现出来一点着急呢,又或者去和黎婧说说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行啊!

    沈晓妆直接给姚瑾泽手书一封,也别让黎婧两头跑了,就说她怀着孕呢思念妹妹,把黎婧直接打包送到国公府来。

    只要高挚一日没有动静,沈晓妆就一日不放黎婧去见高挚。

    黎婧很配合,没哭着闹着要出门,就在国公府里和沈晓妆贴在一起,也不像最开始那样着急了。

    沈晓妆问她,她就说:“我也想看看他最后会怎么做,我与他相识有三年了,从甘州到京城,若不是他,也不会有今日的你我二人,但就像你说的,再深的感情最后也会被时间磨没的,是成是不成,总要给我自己一个交代的。”

    一直到谢寒的第一封回信到了,高挚才有所行动。

    黎婧到国公府来身边只带了一个溪苏,消息还没沈晓妆灵通,沈晓妆知道之后没和黎婧说,只说纤巧阁那边出了点事,她要出去一趟。

    黎婧看着沈晓妆上马车,还在说:“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沈晓妆在车上坐好,“你陪着有什么用,是来闹事的,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能抛头露面?再说万一人家看见你,猜出来我是谁怎么办?”

    黎婧只好作罢,仔细叮嘱了跟着的金条和铜钱一番,才把人放走。

    马车轱辘轱辘地从国公府出发,越接近侯府,沈晓妆却越发紧张起来。

    沈晓妆偏过头和金条说话,“你说我这心慌什么呢,就算不成也是好事,好叫阿悦及时抽身,哎.......”

    就算是及时止损了,这么多年来的感情说割舍就割舍,哪能不疼呢?

    感情这东西,又不是做生意,说卖掉就卖掉,说换一个就能换一个的。

    沈晓妆生怕看见要是黎婧知道高挚不是诚心想娶她之后伤心欲绝的样子。

    金条只能安慰沈晓妆,“这不是还没见到呢么,万一今天高将军就是来提亲的呢?”

    沈晓妆宁愿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