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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幕后真凶
    若月处理完男子伤口后,若月也带着疲惫的精神回到自己的房内。

    隔天再到司惇黎房内的时候,却见到惇黎从未见过的严肃神情。

    “惇黎,怎么了?”若月跑到司惇黎所看的位置,他所望的方向刚好是昨天男子躺的席子上,结果席上却空无一人。

    “人……人呢?”若月也被此景吓到,昨天虽然有靠小白把男子的身体机能修复好,但是神经、肌肉应该不可能可以恢复的这么快,在一晚之内就可以下床离开,尤其他昨天还是昏迷状况,就若月的判断,是不可能这么快复原,自己走出去的。

    “他不见了,我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的。”司惇黎凝重的表情让若月更加明白大事不妙。她跟司惇黎很久了,他的警觉性绝对是一等一的高,要一个受重伤的病人在司惇黎没发觉下消失,这是不可能的。

    若月开始翻找司惇黎房内的东西,唯一的可能性只有司惇黎被下了迷药,不然不可能这么迟钝,而且这应该是共同的东西,不然……为什么连卫轼等暗卫都

    没有注意到呢?

    司惇黎看到若月的行为,也开始思考着自己是什么时后露出了破绽,竟然让自己的警戒心低到如此,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都可以消失的地步。

    “主子,人找到了,只是……”卫轼在众人纷纷在找寻房间的疑处时,从外带来了一个消息。

    司惇黎带着若月到外头一看,才明白卫轼欲言又止的原因。

    “若月,不要再看了。”司惇黎遮住了若月瞪大的眼,就算惇黎的掌覆上眼,却还是忘不掉那深刻的一幕。

    那徐徐飘扬的不是旗帜,而是一个人头飘散的发丝。不知何时,宫中立起了一根长杆,杆上插着一颗还滴着新血的人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双眼闭上口大开,舌掉出一半的表情,正对着若月和司惇黎客房。

    这是,一种警告。

    过了一时辰,白冥便把司惇黎请去商谈国事,而若月则在房内等下属回报。

    “若月!哥哥杀死爸爸的好朋友了!”还没等到任何消息,白雅就先跑到若月的房内哭诉。

    “哥哥说早上看见他偷偷摸摸的在客房外,怀疑是要对你们动歪脑筋,所以就把他杀了!”若月听完此一说法,不禁一笑。这是不可能的。

    那个男子绝对没有独立可以自己出房间还不引起注意的本事。

    而且,什么事都没做,就这样被挂在皇宫中庭展示,这也太小题大作了。

    “为什么他会跑出来被哥哥发现呢……都是我害了他……”白雅咬着帕子,低头呢喃。

    一上午,若月跟司惇黎依旧被分开,白雅找若月哭诉,而白冥也像没事一样,继续找司惇黎聊国家和商业。

    等到晚上,卫轼跟玉子终于打听完消息回报。

    “宫中口封很紧,大多是男子的下场是如何悽惨,对于事因没有什么说法。”卫轼一向对这种事很拿手,但这次的宫人都异常的严谨。

    若月说了白雅早上告诉她的说法,之后便是司惇黎分析白冥今日的行为。

    “我总觉得,他在警告我,不准靠近白雅。”司惇黎想想今日的状况,白冥对于白雅的话题再经过一夜后,是更加的敏感。

    若月一直没忘,白冥他是个妹控,从白雅的说法看来,白冥绝对是一个会为了白雅做任何事的人。

    这个离国,看似平静,却在底下暗藏着更加黑暗的秘密。就此以后,宫中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人对于那颗头感到疑问,谁也不谈这件事。

    每天的行程似乎以经成了固定模式,若月跟着白雅出去晃,司惇黎则是被白冥找着谈国事。如果没有发生人车跟立竿插人头的事情的话,谁也不会觉得这个国家有异。

    或许是因为若月对众人的反应太过在意,导致几天和白雅出门的时候,都没办法真正的开心起来,总像是心底藏了个秘密一样。

    “若月,你是不是很气哥哥把那个人杀掉啊?”白雅一日找若月出门时,满脸担心的问道,这是她们在事情过后第一次提起。

    “不……只是有点惊讶而已。”若月婉转说道,白雅随之带她到小凉亭坐下聊天以转变心情。

    “若月不要怪哥哥,哥哥其实很善良的!”白雅真挚的说着,却让若月响起那个人头的表情……一想起就头晕目眩的。

    “不行!若月不可以误会哥哥,我一定要讲出哥哥是多么好的人。”于是白雅开始自顾自自的数着白冥的功绩。

    头几件真的是利国利民,但是讲到后头,若月只能免强撑住自己的笑容。

    “哥哥设立了人车制度,可以惩戒那些不乖的人,太瘦、太靠近皇族、对皇族有意思、对皇族不好等等……这些都是该惩罚的,不是吗?好险哥哥有这么做,白雅和哥哥才能纯洁的活到今天。”之前白雅说过白冥惩罚标准很奇怪,此次一听,根本是莫名到爆表!一想到那被强迫肥到跟肉球一样的人有一部分罪因是瘦子,就让若月说不出话来。

    “若月你猜哪些职业的人最常变成人车呢?”白雅天真的口气,简直像是在问早餐店奶茶塑胶膜上的小谜语。

    “我不知道……”若月根本没心情去分析哪种职业最容易成为人车。

    “是卖身的跟宫廷里的奴仆喔,哥哥总要我小心这两种人,所以我每次看到这两种人都会逃远远的。”白雅也提醒着若月要小心这两类人,但是若月根本不明白其危险处在哪。

    话题告一段落,只见若月的脸色更差了。

    白雅见状,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把老旧的钥匙。

    “若月,若月,不然我带你去看密室好不好,这是我今天从哥哥房间偷来的。这个密室里面有着很多珍贵的宝物喔!听说有比吉星还要更厉害的东西。”生锈的钥匙被递到若月手中。

    比龙还珍贵?若月在脑中,除了传说中的药草曼珠沙华以外,找不到比龙还稀奇的东西了。突然有了找到传说中神祕药草的可能性,若月便也答应了,跟着白雅到了密室的位置。

    那是一间藏在皇宫后面,接近山林的地方,四处都被自然山壁所挡,只有走过宫中后方狭窄的通道,才可以找到隐藏在这角落的密室。一间由金属打造的密室。

    “这里,就是密室吗?”看到了整栋严密防守的房子,若月才警觉到自己实在太不小心了。这里是离国,况且白冥的警戒心这么重,她不应该如此轻率的。

    “若月,不来吗?”白雅已经走到密室前,拿着钥匙准备要开门了。

    “我想……还是不太好。毕竟这里有点隐密,我不应来的。”若月上前要带走白雅时,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

    “怎么了?”白雅看着动作突然停下的若月,以为是若月又改变了心意,决定去密室探险。

    “不……没事,我们还是快走吧。”若月保持着镇定,微笑的说着,但心底却等不及离开这个鬼地方。

    “哥哥很疼我,不要紧的,若月不要那么紧张嘛。”白雅被若月带着走,若月实在听不下去,想想这国家最能做主的还是离王,离王虽然疼白雅,但不代表他会对所有人都这么容忍。

    若月快速离开,更在心中警戒着自己日后应该更加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两人一路快走到离王和司惇黎在的书房。

    结果看见虚延大师也正牵着吉星往离王的书房走。

    “虚延大师好。”白雅带着若月一同行了礼,只见虚延大师只是点点头回礼。

    “大师找哥哥吗?”

    “恩,有些事找他商谈。”虚延大师牵紧了身旁的吉星,对于若月跟白雅甚是防备。

    一行人便一同行动,到了书房前时,吉星特别躁动不安,原本控制好的虚延大师绳子也拉扯不住,吉星一个翻腾,便逃出了控制,恶狠狠的看着白雅,突然怒喝一声,嘴中现出火光,若月惊觉不妙,立刻把白雅扑在地板上,吉星一口炙热的火焰就喷向刚刚白雅和若月所站地方的柱子后面。

    若月和白雅就倒在地上,而吉星不断逼近,无论虚延怎么拉都没办法吸引吉星的注意。

    吉星张开硕大的嘴,眼神中满是威吓,下一秒又见火光从其嘴中慢慢蓄起。

    白雅紧抓着若月手臂,让若月无法动弹,她只能以背面龙,整身反过来罩着白雅,反正她还有小白,所以痛过也就没事了。碰的一声,若月没感觉到火喷在身上,却听见某种持续燃烧的声音。

    往后一看,正是惇黎抵着桌子的背影。正当少女们还正不清楚状况时,“失礼了!”卫轼大喊一声,直接从惇黎背后把两个人抱出来,司惇黎看人都安全了,奋力把桌子往前一撞,让吉星被突然前进的桌子吓到止住。

    “死东西!”白冥挥剑趁机攻击停下的吉星,虚延立刻跑到前面制止,一刀差点劈上虚延。

    “等等!吉星不是故意的!”虚延保护着身后的吉星,像是知道大难临头,吉星也恢复了原本和善的样子,无辜看着众人。

    “吉星不可能这么粗暴,一定是最近有状况影响了他……”虚延转身抱着吉星,一人一龙额抵额的,虚延完全不担心吉星再次狂暴。

    “那只畜牲差点烧了白雅!”白冥还是持着剑坚持着。

    “哥哥!我不要紧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拜托你了,放过吉星这一次吧。”白雅上前恳求,这一番话也确实让白冥丢下了剑,转身离去。

    “管好你的龙,虚延大师。”怒气冲冲丢下一句话后,书房门也碰的关上。而宫人们也赶紧出来善后。

    “若月,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司惇黎看看若月,唯有膝盖扑倒时,有点皮肉伤而已,其余则无大碍。

    “你呢?”若月看着那被半焦的桌子,如果今天不是司惇黎拿这挡着的话,那这焦的就会是她的背了。

    “我没事……你吓死我了。”司惇黎抱着若月入怀,刚刚听到吵杂声时,司惇黎真的庆幸自己有注意到,否则他怎么后悔都来不及。

    “那个……若月……惇黎……真的很抱歉,让你们受惊了。”白雅则是托人把虚延跟吉星送走后,过来看看他们情况。

    “吉星应该还好吧?”若月虽然当时被牠吓惨,可想到这可能是小白的母亲,也就不忍心多作责怪,况且牠本是一条龙,不是用来被眷养的,这也是人类对于生物囚禁的报应。

    “恩,我刚刚有求哥哥原谅牠了。”白雅担心着看着书房紧闭的大门,随后道了辞,打算先去安抚白冥。

    “若月,你有没有发现怪怪的地方。”司惇黎等到白雅离开后,小声的在若月耳边说道。

    身旁的宫人忙着清理烧焦的地方和血渍,因此没有多加注意到两人。

    若月摇了摇头,刚刚一切发生的太快,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

    “刚刚应该没有人流血吧?”司惇黎指着那些微的血迹,若月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一阵风波也就这么过去了,不过吉星被下令不准在皇宫中随意出现,只能以笼子搬运。

    而离王为了要补偿两位大尚国使者,办了一个小宴会安抚他们。

    因为要和离王用餐,所以两个人又要换上一身白净的服装才行。

    这种特殊服装外人是不会穿戴的,所以若月总是需要多个侍女来帮忙。

    “若月,你换好装了吗?”这次的宴会,白雅早先换好衣服,到大使贵宾房外等着若月。

    等到衣服换好出了房门,没想到司惇黎早在门边等候他们了。

    虽然一切气氛诡谲,但司惇黎精实的身材真的是赏心悦目的衣架子。

    白雅笑着勾了若月的手臂,一边和她赔不是,一边前往会场。

    没想到一侍女就领着一盆水稳稳的撞上,水将纯白的衣服给染湿,布料更服贴在身子上,若隐若现的。

    “啊!”若月赶紧蹲下防止走光,而白雅只是被泼到了手臂。

    司惇黎二话不说,将上衣直接脱下,遮住了若月的身子,他护着若月的身子,以免被人看到。

    玉子也立刻去房内抱了条毯子,再为自己主子遮着。

    “还好吧?”惇黎问着若月。若月点了点头,刚刚她的反应很快,立刻就蹲下了,应该是没什么人看见。

    “你没看见什么吧?”若月轻侧脸颊红着脸问道。

    “没有,什么都没看见。”司惇黎笑道,若不是因为她真的脸皮薄,他还真想坦承其实他说谎。

    “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白雅则是训戒着闯祸的侍女,不一会白雅就说要带若月去房内再换一套。

    司惇黎等人就先前往会场了。

    “若月,这件怎么样?”白雅拿出一件又一件的华服,虽然都是白色的,可是花样非常多,珠宝首饰也被摆满了整个桌子。

    若月简单挑了几件之后就到了更里头的房间换衣服了。

    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在会场等候的白冥却出现在房间内。

    两兄妹盯着若月进去换衣服的房间。沉默不语许久。

    而司惇黎和卫轼等人倒躺在去会厅溼答答的走道上。

    宫女们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情。

    “计画提早进行。”

    “好。”

    “我已经……等不及了。”

    “这是哪里?”若月惊醒来并发现自己不在皇殿内。

    完全铁制的房间,若月直觉想到那间密室。

    她并没有被束缚,但是诺大的房间中,应该不只住过她一人而已。中间有一根铁杆,身旁有很多血迹,这血还湿润湿润的,就此判断这房间不久前还有着另外一人住着。

    正想叫出小白时,若月才发现自己除了一套衣服外,里面所有药物跟小白都不见了。

    若月看着四周,深怕着有机关而不敢贸然行动。

    刚刚不是还在谈论着要去宴会吗?若月敲着脑袋,想要回忆出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只记得换衣服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若月坐着思考,没有光照也没有时间的提醒,让若月有点难以维持思绪。

    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个东西被丢了进来。

    若月急忙闪过,却发现那东西一直吟叫。惊恐之余,若月想起今天在密室外头所听见那令她毛骨悚然的小声音,就是郭薇静的声音……

    她鼓起用勇气去将东西翻过正面,果然那张肿胀不堪的脸,正是郭薇静本人。

    她早上还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听到了在岚国失踪的郭薇静声音,但事实证明她没听错……郭薇静真的是被关在这里。

    “贱……贱女人……不要……贱”郭薇静已经失去意识的说着,若月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都这样了,还是恨她如此。但就算这样,她还是待在郭薇静身边,看着门口的戒备。

    “对不起……”熟悉的声音传入。

    “是你!”若月不敢相信的看着来人,竟然是白雅。

    “若月,若月,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想要这样!”白雅急忙跑向若月忏悔。

    若月往后退了几步,对于今天的下场,她不敢再相信别人了。

    “我……我是被逼的……我……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朋友。”白雅看着若月这样的防备,忍不住蹲下啜泣。

    房内回荡着哭声跟吟叫,正当若月要走上前几步时,她似乎终于听懂了郭薇静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