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蓉在后头劝解一番,想让赵天涯恢复一些再回黑风山庄,可这样依然阻不住齐芳想要离开的决心。
“蓉儿,你还是和我回黑风山庄吧!这里根本无法保证天涯的安全。”齐芳这番话说得兰花宫众人颜面无光,紫兰被毁容之事令齐芳感到很吃惊,兰花宫给她的印象也是浪得虚名,并非传说中那般厉害,这也是她执意离去的主要原因。
风九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不仅有损兰花宫的威名,那可是狠狠打着自己的脸。
芈玉蓉已猜透风九的心思,急忙说道:“兰花宫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赵夫人或去或留请自便吧!”
齐芳瞥了芈玉蓉一眼,这才发现她的美居然冠绝全场,虽然同是女人,仅是一眼便深深被吸引。
“齐姨,天涯元气尚未恢复,还是等他伤好一些再做决定吧!”萧玉蓉不想去黑风山庄,对赵天涯又有一些不舍,只能出言相留。
“蓉儿,你还是跟着齐姨回庄吧!天涯醒来看到你,一定很开心。”
萧玉蓉想和师姐一同前往魔界,犹豫了片刻,断然拒绝齐芳的美意。
众人目送着齐芳和腾蛇离去。
黄昏将至。
芈玉蓉回到客栈便看到韩翠萍和胖胖互相对视。两人眼中流露出的是愤怒,仿佛生出两股烈火碰撞在一起,谁也不肯移开。
烈阳珠在对面自斟自饮,看到两位玉蓉进入客栈,他也没有打招呼,直接说道:“看样子今夜的魔界将会很热闹,所谓的祭剑,只不过是彰显魔界的实力而已。”
萧玉蓉冷冷瞥了一眼烈阳珠,问道:“就快要黑天,你还不找个地方躲起来?”
烈阳珠头也未抬,冷哼一声:“不劳芈姑娘挂怀,您还是看看这两位吧!”他笑着指了指怒视中的两人。
萧玉蓉在师姐耳边低语了一阵。芈玉蓉当时就面色铁青,怒气冲冲问道:“你就是万毒岛的岛主?”
韩翠萍率先移开目光,答道:“本人正是万毒岛岛主,姑娘又是谁?”
芈玉蓉气得浑身发抖:“你儿子品行不端玷污少女,真应该杀上千刀。”
韩翠萍火冒三丈:“胡说,飞儿怎可能做出这等事。”
胖胖愤愤说道:“我曾亲眼看到你那宝贝儿子意图奸污少女,之所以会把他屎尿打出,就是因为他做了缺德事。
“你胡说,这一定是你们设计陷害飞儿。”
芈玉蓉想起彩衣正是被韩翠萍之子所糟蹋,悲愤心情瞬间高涨。她本想说出真相,但是为了彩衣和桃花谷的名声,最终没有说出口。
“我们才没有胡说,韩岛主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儿子身边那两位丫头,早已把身子交给了你那宝贝儿子,韩岛主若是不相信,完全可以查验一番。”胖胖一向大大咧咧,她可不管什么后果,直接将听到的秘密泄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韩翠萍也是怔了良久,不禁勃然大怒:“好你个胖丫头,打伤我儿子不说,竟敢捏造出谎言,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轻轻抖了抖衣袖,满身的杀气。
“令郎在哪儿?”芈玉蓉控制下情绪,她想要找的人可是韩飞,只能暂时忍住这口气。
韩翠萍轻蔑一笑:“瞧诸位这阵势似乎认定吾儿是邪恶之人?”
“只要把他叫来,咱们当面对质一番便可真相大白。”
韩翠萍瞧着芈玉蓉似乎信心十足,心下不禁也泛起了合计。
“你儿子风流成性,你这位做母亲的不但不加以约束反而还包庇,真是愧为人母。”
胖胖这番咄咄之言立马激怒了韩翠萍,她怒指着胖胖:“吾儿惨遭你羞辱,今日就让你吃一番苦头。”话落,剑已出鞘。
“究竟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韩岛主就已经胸有成竹了?”胖胖缓缓起身,正要拔剑突觉眼前一片漆黑,脚下一个踉跄,身躯重重砸在地面。
芈玉蓉拉着师妹向后退去,就在即将晕厥之时,两人忙运气闭住呼吸,娇躯已是摇摇欲坠。
韩翠萍爆出一阵笑声,得意的道:“你们竟敢欺辱吾儿,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那把寒光凛冽的宝剑,缓缓逼近胖胖。
“韩岛主是想杀人灭口?”
韩翠萍蓦然回头,一脸惊愕之状。她一向对自己的毒很有信心,就在三人相继失去抵抗力的时候,客栈中还有一人自斟自饮,看样子似乎并不畏惧毒。
“你很惊讶是吗?”
“你是何人?”韩翠萍愣了很久才开口问道。
“在下乃是过路人。”
“你为何没有中毒?”
烈阳珠浅浅一笑:“韩岛主对自己的毒就这么有信心?”
“当然,不过我劝阁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妙。”
“那可不一定。”烈阳珠仰脖喝下一杯酒,神情很自若。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
韩翠萍当场就笑出了声,这个回答确实令人啼笑皆非。隔了一阵,她的笑容突然止住,方才喝酒的座位上已是空空荡荡,还哪里有烈阳珠的影子。
一颗珠子飘荡在客栈内,映得四周有如白昼。
韩翠萍擦了擦鼻子上的汉珠,壮着胆子喊道:“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我方才说了,我并不是人,可是你偏偏不信。”
珠子所发出的声音使韩翠萍心惊肉跳,眼前的事实已证明他并非人类。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韩翠萍听着浓重的回音,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惧感忽然消失,毕竟没有什么事会比死亡更令人可怕。望着悬在空中的珠子,淡淡的道:“既然左右都是死,那就让我会一会你这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烈阳珠知道自己并未唬住这位岛主,对方话已挑明,且又一副盛气凌人之势,动手已是避免不了。他反倒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夜间的法力只有一半,若是真和韩翠萍动起手来,胜负真就是个未知数。
韩翠萍之所以变得勇气十足,也是在绝望中存了拼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