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会意的笑了笑,我艰难的爬了起来,在黑衣人的押解下走到了老张的身旁。
我冲他眨眨眼示意有情况,等会儿先答应了再找机会拿东西走人。
他有意无意的说道:“老先生,同意归同意,可我们一没详细的地图,二没经验,要找那个什么地道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啊!”
老张圆滑的说了一堆,老人不但没生气还屈尊把老张扶了起来。
接着,顿了顿说道:“无妨,年轻人没经验很正常,只要能找到密道,我保证,一定信守成诺!”
众人听出了老人话中有话,很明显是外柔内刚,光是从老人奇特的外貌和独特的行为习惯来看就明显异于常人。
我珊珊的笑了笑,接着就问老人为什么一定要找密道的缘由,老人悄悄的告诉我,他只是说手上有一张古地图,是当年他们那群老辈人倒斗时用的那张,当年他们死的死伤的伤只有他和另外一个年轻人活了下来。
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这些年一直在找谜底。
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这次来是想弄清楚十几年前的疑虑和当年墓室遭遇突变的缘由。
说罢,便把我们带到了阵眼的位置问一旁的香港人是不是这里,香港人点点头示意是这里,接着严肃的说道:“就是这里了,一定不会错的,记得我爷爷上次说就是这里,他说要启动什么机关,其他就没说的了。”
老人点点头走到司马懿的骸骨旁边,在地板上敲了几下。
其中,有一个地方并不是很显眼,但老人眼尖一下就发现了问题,随即转动了一下阵眼的一个暗格。
然后,老人挥手示意众人后退,同时自己也退至一边,只听见“轰隆”一声,阵眼以旋转的方式四散开来,露出了一条只容两人通行的羊肠小道,直直的通入地下,顿时众人不语,只有老人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密道默不作声。
老人把我叫到他的身边,指了指地道示意让我打个头阵,待安全之后众人再下去。
我迫于无奈,只好先下去了,我示意老张随机应变,老张会意的眨眨眼,随后便在黑衣人的押送下来到密道口,点燃了一支火折子握在左手,右手紧握着一把军用匕首,依靠着一点亮光摸着密道的两壁一步步艰难的挪动着脚步,生怕有什么突变。
但是直到下至通道的下半截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反而静悄悄的,这令我一下子十分惶恐。我心想,难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再往下走就变的宽阔了些许,石阶开始变得比较粗糙,质地十分不规整,不过,这倒也让我暂时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长出了一口气之后,我径直的向前走过去。
接着,看到的是一个宽广的溶洞,到处都是闪闪发亮的晶石和钟乳石,洞穴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地面潮湿阴暗。
没想到地下竟然还会有暗河,暗河两岸是地面,暗河横在正中央,河里不时有鱼儿跳出水面,这鬼气森森的古迹下面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也算是别有洞天了,这时,听到上面有人叫我,便拿出了哨子按事先规定好的方式吹出信号,两短三长,然后上面回复我,两长三短。
随后,他们就押解着老张来到了溶洞,老张叫住了我,回头一看黑衣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并用枪指着我,那个老头也诡笑着来到我的身后。
老人睁大了眼睛看了看众人说道:“没想到,还有机会来到这里,啊杰,你爷爷有没有说当年下去的通道在哪里啊?”
一旁的香港人顿了顿说道:“这个,应该就是这里了。”说罢,指了指离我们最近的一片暗河。
老头笑了笑,径直走了过去,众人跟在他的身后也一起走了过去,良久,老人从河道内摸出一条粗细的东西,那东西长满了青苔,凯子见况便招呼众人一起使力。
借着火光望去,一条大铁链呈现在众人面前,那条铁链直直的通入暗河底部。
一时无法判断河道的深度,老人让随行人员佩戴好装备,装戴完毕后,众人便紧握着铁链径直游到了河道的泉眼,一起被漩涡吸进了河道。
片刻后,面前出现了一个墓室,准确的来说是密室,室内的结构简约而不失古拙,十分奢华,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墓室四处见方,河潭的前方左右各有一条石阶直通而上,石阶的正中间是一扇古老的石门,石门的两边坐落着两个石像,一个张牙舞爪,脚下踩着一个石制的小鬼,另一个则面朝前方怒目而视,脚下还雕制着骷髅。
墓室的二层是一扇雕花古门,到处错落着骸骨,有的都发黑了,有的姿势十分奇怪,有的则没有头骨,有的没有手脚,有的保持的比较完好…
墓室里错落的骸骨一共六具,其中一具骸骨旁写有几行字,由于历时较长一时也分辨不出是什么。
众人来到石门前,才知道上面的雕花古门只是一面墓志碑,由于光线昏暗看起来像一扇门,就在这时,一个不起眼的发现却让众人一下子呆若木鸡,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人指着血字说道:“有危险快走。”
“难道当年他们进去那里了?难道它已经出来了?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如果不是它,又是谁?”老人自言自语的行为,引起了我和老张的高度关注。
它!是谁?是其他物种还是什么?问老人到底是什么,他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老张一看,就觉得有门,于是添油加醋的说道:“看来您老也不过如此,还说什么想了却什么心事,连一道门都怕,还亏是倒斗的前辈,我看还不如我们这些年轻人呐!”
随后,老人便打开了石门。
随着石门的打开,众人不由得后退,随即就出现了一条古道,左右两旁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老人拿出了一个寻龙尺左右端详着,待寻龙尺定下来后径直的走了过去。
众人只好寻着老人的脚步一起走向古道中,就在刚走了几步之后,背后的石门突然关上了。
一时间,众人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就算点燃了手中的火把也只是忽明忽暗,只能大概照个轮廓而已。
忽然,一声巨响响彻整个墓室,众人一同望去,对面是一道古门,门敞开着,隐隐约约发着些许淡黄色的光芒。
只见远处站着一个人,是老人,这时我和老张再次确定了这老人是摸金派的。
经过焦急的等待,众人已经心浮气躁了。
老人左手握着火折子,右手使劲的挥舞着,然后又从原来的地方走过来,众人在老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古道的末端,远远的就望见一道雕花古墓门,刚才的淡黄色光芒就是这扇门发出来的。
随后,众人来到了一个类似火山的温泉山,这里到处都是泉眼而且散发着热气,温度竟然达到了100℃。
山丘的两边是温泉和泉眼,而且时不时的往外喷着滚烫的热水,如果不小心掉入了温泉中立马就会高度灼伤。
虽然在老人的带领下通过了温泉山,但还是有几个黑衣人脚下不留神,死在了温泉中,那些黑衣人被滚烫的热水烧的面目全非,刚刚逃过一劫的众人,在清点人数时竟然少了一个人。
搜索了一圈之后,没有找到那个人,于是,老人让众人坐在安全的地方休息。
刚喝了几口水,吃了几口干粮,又一件事发生了,仿佛像是有人设计的这一切,所有的事都是那么的突然,而且,就发生在我眼前,离我不到10米的距离。
那个香港人不听老人劝说,执意下水要找什么东西,就在一瞬间,一个庞然大物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整个拖入了暗河。
那怪物有一个教室那样大,像鱼却又像超大号的蜥蜴,除此之外那怪物还长着一张极度扭曲且极像人脸的兽脸,它全身长满倒逆的鳞片,呈乌黑色,还长着强健的四肢,爪子修长而且像匕首一样锋利。
老人失口叫嚷:“它来了!快开枪!它来了!快开枪!”
回过神来的众人举起枪支对准河道一阵猛烈的射击,枪声过后,那怪物瞪大了那双灯笼大小的血红色眼睛怒视着众人。
几秒后,它便随着一阵漩涡消失在了河道,再往前走,空间越来越宽阔,水声也越来越激荡,看来离它的老巢很近了。
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寒洞,几束光迎面打了过来有些刺眼,脚下的路也变得弯弯曲曲的十分难走,有的人脚都磨出了水泡。
老人默默的抽着烟,凯子看着指南针,唯独老张跟没事人一样,满面春光,越往里走道路越崎岖,河水也越来越混沌,空气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恶臭难闻。
众人强忍着刺鼻的气味来到了洞中,点上了火折子,洞内变得通明,这时,一个灯笼大的红点定格在空中,老人道了一声:“不好!快散开!”
众人应声躲到了一旁。
只见一个庞然大物呼啸着跃出水面,激起了一丈多高的浪花,接着,浪花如倾盆大雨一般砸了下来,众人浑身被混沌的污水打了个遍,气味恶臭难闻。如果不是肚子里没有多少余渣,可能就连昨天吃的食物也吐了出来,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散落在了不同的地方,这时,火折子被污水浇灭,打开了防水手电,回头一看。
众人已经不见了,我一下就呆在了原地,两条腿也不停打转,毫无一点力气。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灯笼大的血红色眼睛,还有那张极度扭曲而且十分古怪的兽脸,那东西正张着血盆大口,远远的怒视我。
我就站在一个血池的边缘,一只脚已踏空了半只,只要再稍动一下,就可能掉入池中,待我回过神来,抬头一望,那怪物已经到了我面前,一瞬间,似乎感觉到心跳的声音十分频繁,也极快。
我不由的冷汗如雨下,就连身上的紧身衣也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握在手中的匕首也已快挣脱,只要再松一下就差等死了。
那怪物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一直死死的盯着我看个不停,它的眼神在血红色眼睛下烘托的十分可怕。
我被它看得心里毛毛的,那长得十分古怪的兽脸竟然似笑非笑,一时间,令我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这家伙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忽然,远处传来老张的声音,“看上你妹啊,他娘的是要和你拜堂成亲呐!”
这时从我身后过来一个人,定神一看是老张,凯子还在一旁笑着。
我一时间几乎忽略了身后的危险,高兴的说道:“老张还真是你啊!我以为你死了,那老头呢?”
老张抬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子,随后举起手里的枪一阵点射,那怪物竟然躲过了所有的子弹,逃之夭夭的没入了血池。
老张气鼓鼓的说:“滚你娘的蛋,我活得好好的。”
我说道:“这不是太激动了嘛。”
“激你妹的动,害得我找了你老半天,老子还以为你归西了。”
“靠,我活的好好的干嘛咒我!”
一旁的凯子已经停止了笑声,站在一旁暗自神伤,忽然不阴不阳的飘来一句令我和老张都十分震惊的话:“老人死了,应该是陈博杀的,陈博好像,不是人,我看到陈博变成了半人半蛇的怪物。”
“你们说那半人蛇会游泳吗?”老张说了一句。
我说道:“那得看品种了。”
他们不知危险已经来临了,凯子死死的盯着前方,“看你身后!”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一阵沙沙作响,回头一看,两米多高的半人半蛇的怪物正扭动着崎岖的蛇身快速的向我站立的地方靠近。
老张手中的步枪已经端平了,蓄势待发,眼神犹如利剑出鞘一般锐利,我也从右腿的装备袋中拔出了勃朗宁手枪。
“快跑,它是打不死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凯子颤抖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