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早了,睡吧,你身体本来也不算太好,虽然修炼之后有所好转,但还是不要太过操劳,我去院子里走走,今晚就不练武了,免得搅和了你的清梦。”
宁旭脚尖在栏杆上一踏,纵身飞出,一身青黑色长衫在夜间狂风吹拂下猎猎作响。
“啧,冤家。”冥夜盯着宁旭的身影,抬起手结起手印,清冷的冰霜从高空中洒下,曼妙的身形渐渐虚化,融入了一捧如水的冰霜之郑“别人或许不能,但是你啊,言不由衷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院中,一捧月色之中倒映出竹柏森森,虽然幽暗却没有阴森之感,却有着些许清雅之意。
宁旭落在地上,也只是负着手立在原地,不言语,不动作,似乎真的只是在欣赏这满园的花草。
时间流逝,冰霜酿成的光影阵阵波动,不久,阴影渐渐开始蠕动,一道身影从黑暗中浮现而出,身上套着一领紫黑色的长衫,腰间挂着刀鞘,手正扶在刀柄之上。
刀柄尾部,铜铸的圆环上,一根黑绳将那人影的手腕和圆环连在了一起,黑线在黑夜之中近乎无形,若不是上面偶尔有着阵阵灵光浮现,宁旭也发现不了,但看刀鞘的模样就能发现刀身笔直,很明显这是一柄环首长刀。
“睡了?”那人影昂了昂下颌,向着旭宁楼上示意着。“睡了,啧,那地方总感觉有点问题,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你,这不寻思着再去一次。”宁旭也不拘谨,就着院中亭子里一方石凳坐下,盯着那人认真地道。
“嘁,行吧,对了这是你要的汉剑,真的,用剑的人不少,但是你要的这种特殊汉剑确实难找,要不是我看军方的功勋兑换播里有这东西,我甚至都弄不来这东西。”
宁旭伸手一挥,亭子里火光亮起,借着火光,宁旭隐约看到了那人撇了撇嘴,而后他便伸手一抛,将手中一道狭长的事物扔了过来。
宁旭伸手接过,那东西赫然是一柄装在剑柄里的长剑,他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握住煎剑柄,只听噌地一声,长剑出鞘,锋利的剑刃上折射出丝丝血光。
“好剑,好剑,有了这东西我的战斗力能上涨不少,狗蛋你还是挺靠谱的嘛。”看着手中长剑,宁旭忍不住嘴角微翘,露出了些许笑意,再去看那人影,那火光中映射出的面容 不是宋柯却又是哪位?
“看我哥那信息,是用暗语的,我那时候也没好直接出来,毕竟这事有点那啥,她得参与但是牵扯太深总不是啥好事,又不像我俩,我有我哥哥,你有你父亲,不参与那是不可能的。”一边这么着,宁旭脸上浮现出些许无奈。
“找我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找你应该是为了问,只是温柔乡往往葬英雄骨,三年温柔乡,现在你还能不能用出来还是两回事。”
听了宋柯这话,宁旭摇了摇头,很是有些无奈“问问,实则是问,道无情,问一样需无情,三年温柔乡,百年烟火气,要想问,应该是难上加难。”
所谓问,实则推演之术,此前宁旭开坛演法,凡有所求,百演百中,所以才有了那算无遗策,计压京都数年的白衣客,也就是炎君和风暴,舍得坏了这问的本事,也想让自家弟弟幸福,有人暗中出手也被炎君牢牢镇压。
“嘁,一群没多大本事却暗戳戳想要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若是你问在身,他们连在你面前出手的胆子也没有,来也是赶巧,若非碰上魔神入侵这种事,他们刚一现身,就会被炎君全数屠灭。”宋柯撇了撇嘴,话语中尽是鄙夷之色。
只是宁旭却不当回事,他只是摇了摇头,开口道:“只是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就算问不在身,就算哥哥不在,收拾他们也不难,想必是有些人在背后撺掇,想要借我,来打击我哥哥哥夫罢了,之前一战,纠缠魔神直到真神来缘,名声大震之时,宵自然也不少,若不是为了让那孩子从这件事里洗去身影,什么我也不会同意这件事,只是到是有些亏欠你了。”
“咱哥俩不用这些,再了,他们将主意打在我身上,回头少也要给他们剪掉几条腿,这属章鱼的吗?腿多了不剪掉,就容易生事。”宋柯摇了摇头,嘴角绽放起丝丝血腥,似乎饱含着阵阵杀意。
“裙也不是杀不得,主要是不能为我们所杀,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亡于国运之下,到时候除非真神亲口定是非,否则没人能将其洗白,只是国运鼓荡也是颇为不易。”宁旭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扈从桌 脸上露出了阵阵思索之色。
“国运?好大的手笔,不是我啊老墨,你上来就用这种大手笔,就是炎君也没有动不动国运……”宋柯话音未落,就看到宁旭抬起手来,一座神山虚影在其身后扶摇而起,在那神山之上,无数金色龙气环绕,身穿金色皇袍的帝皇手捧玉玺,站在那五色祭坛附近。
而紧跟着,一丝皇道龙气从城中飞来,缠绕在宁旭拳上,让那一拳平添了几分威力。
那一拳浮现,瞬间就有着无穷的国运不断从不远处飘来,向着他的方向汇聚了过阿里。
“始皇破六国,方才华夏一统,我虽然不能直接利用国运,但借着始皇帝的一丝幻影,勾动国运却是不难,那蝇营狗苟之辈,多有害国之迹,面对国运毫无疑问会被碾压成渣。”宁旭淡笑,仿佛智珠在握,一身白衣裹身,谈笑间,隐隐有樯橹灰飞烟灭之气势,这才像是坊间流传的白衣客。
“好一道霸气绝伦的拳法,你确定要这一次把那群宵尽数屠灭?也好,以后就没有人总盯着咱们了,有那群人待着,总感觉有些不够劲。”宋柯抬头,向着屋外看去,目光中杀意滚滚翻腾,似乎要将话里那几人斩杀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