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爷,还请您说说。”
张惠姝听着母亲的话,连忙起身恭敬行礼,“侄孙女和侄孙媳并非娘亲所说的温室之花,不怕的。”
胡氏也起身笑道:“是啊权爷爷,我和大妹这些日子在铺子里学经营,见识过的场面多少还是有些了。”
“因此,若有机会,我们还是想多了解些外面的事,无论大小。”
凤吟和张逸鸣挑眉看向张真权。
那意思:“你瞧瞧,年轻人都比你爽快,你还在犹豫啥?”
张真权被夫妻俩的目光看得一愣,随即苦笑着摇头:“行吧,既然你们都不担心吓倒孩子们,我还担心啥?”
“刚刚,就刚刚……”
深吸口气,张真权开始诉说起自己在城里的见闻来。
“就在咱们这条街出去那里,才子路上,先后八间铺子被人打砸抢劫,还伤人了。”
“你们是没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真的……”
张真权说到这里不由停了下来,眼里闪过一抹不忍,还有一份说不出的情绪。
他目光扫过凤吟、张逸鸣以及厅里的几个孩子,用力咽了口口水。
低声道:“有两个人脑袋被砸破,那血啊,是这样喷出来的。”
说到喷这个字时,张真权的手还做了个开花的动作。
这一幕确实令厅里众人心头颤了颤。
尤其是张惠姝和胡氏,眼里闪过一抹难过及不安,慌忙看向凤吟和张逸鸣那边。
当看到爹娘都沉稳淡定的坐在上首时,姑嫂俩慌乱的情绪才安定下来。
“咱们的铺子有受到波及吗?”
张逸鸣紧了紧抱着小闺女的胳膊,又看了长女和儿媳一眼,不动声色跳过那个沉重的话题。
凤吟目光灼灼盯着张直权,嘴唇抿得紧紧的。
她很想知道,城里都乱成这样了,官府的捕快都在干什么?
但此刻她更想知道,自家的基本百货,姊妹坊及茗香楼是否也被波及了。
惠姝和胡氏听到这里,二人也是急切的看着张真权。
敏柔在父亲怀里动了动小身子,转身面对权爷爷,眨巴着大眼睛纯萌纯萌的问:“权爷爷,有人抢我们家东西吗?”
“抢了些啥,咱们可以报官抓他们吗?”
张真权被问得一愣,随即摇头,认真回答道:“目前官府并没人出面。”
“所说今天城里有八成的商家店铺遭殃,咱们店铺因为关门歇业,那些人打砸了几下,被人给拦了下来。”
说到这里,张真权不又看向凤吟和张逸鸣:“那几个人看上去长相十分普通,不过叔我似乎没见过他们。”
“当时所有看热闹的都不敢上前阻拦,叔本来要上去与他们理论的。”
凤吟:“权叔你可别乱来啊。”
张真权摆手:“放心吧,叔还没来得及冲上去。”
“正巧此时就见几个长相普通,但通体气势强大的人突出现,只对为首的几个人出了一招,那几人便吓走了。”
张逸鸣眸光淡淡:“幸亏你没冲上去。”
张真权:“嗨,若不是那些人被几人吓跑,叔还真得上去。”
“总不能让人家真把咱家店给砸了吧。”
张逸鸣冷冷送出一个字:“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