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叫声吓得凤吟忙收了力道问:“没事吧?真弄疼了吗?”
听着男人喊疼,她就后悔了。
自己这是干嘛呢,他不过就说了句实话而已,凭什么拿他撒气?
听出她语气里浓浓的悔意,张逸鸣又连忙笑道:“别担心,就是头皮扯得有些疼而已。”
凤吟停下动作,转身从窗台上拿过油灯,用手指拨开他的长发,仔细观察情况。
生怕自己刚刚的行为给他造成了过大伤害。
“真没事。”
感受到女人身上散发的紧张焦虑,张逸鸣连忙安抚,“当时吧,头皮是有点疼。”
“就感觉你不心疼我,心里生出委屈,叫得是夸张了些。”
他的话说完,凤吟也仔细看过他的头皮,的确是有几片地方皮肤被扯红了。
也走没扯破皮,缓缓就好了。
再听着男人的解释,凤吟不由惭愧的垂着头。
低声道:“是我不好,不该拿你撒气。”
“又说傻话。”
张逸鸣转身上炕,伸手把她揽怀里,“都说没事了,咋还道歉呢。”
“好了,别自责了。”
他揉揉她越来越柔软的秀发道,“时辰不早,吟吟帮我研墨,等我把那个东西画出来,咱们就休息。”
“嗯。”
凤吟听话的点头,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从家里带出来的文房四宝,开始忙活起来。
张逸鸣也在外面披了件外衫,开始养精气神。
只有这样,才能做出让人无法模仿的标示图案,同时还要自己人能学会才行。
凤吟见他如此,没出敢声打扰他。
等张逸鸣再睁眼时,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变得连凤吟都觉得此刻的他,是那么神圣而神秘。
仿佛身上会发光似的,深深吸引着她,让她不自觉便会深陷其中。
尤其当他拿起画笔那一刻,这种感觉更加深刻而神秘。
在这样的张逸鸣面前,凤吟竟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若呼吸声大点,都可能会破坏此刻的气场似的。
她屏住呼吸,连研墨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了许多。
此刻的张逸鸣整个人都仿佛融入了即将要作的画中,眼里再无画之外的任何事物。
只见他提笔蘸墨,落笔如神。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将一幅镰刀配斧头的画作一气呵成,毫无丝毫停滞。
等画作完成,收笔的瞬间,张逸鸣唇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显然,眼前对这幅画,真正达到了他的预期。
凤吟见他停笔,却没及时从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
因此依旧没出声,只等他做出那防伪标记。
可左等右等,都没见他再继续,凤吟终于没忍住问:“张逸鸣,你这画完成了?”
“完成了。”
张逸鸣回答得十分轻松随意,抬头的瞬间,从画中脱离出来,满脸笑意看向凤吟:“吟吟,你觉得如何?”
凤吟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内心最想说的话:“好是好,可你的防伪标记呢?”
对她这反应张逸鸣非常愉悦。
小心翼翼将笔放下,这才笑道:“稍等,很快你就知道了。”
凤吟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在忽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