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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文理分科与他的秘密
    最近,顾心缘一直对自己同时喜欢上两个人这件事情烦恼不已,但是为了避免被人看出心中的秘密,她也并没有十分刻意疏远欧阳路,但也尽量避免跟他独处,两个人的关系因此比刚开始的时候见面的时候反而淡了许多。时间过得很快,这种尴尬的局面没持续多久,高一生活就结束了,因为文理分科,一个报了理科一个报了文科的缘故,两个人也分开了。

    文科班重点班二(七)班,教室里——

    最后一排靠左边墙角的位置,顾心缘没精打采地趴在自己的课桌上,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着。现在这个班级里没有一个她熟悉的朋友了,当然也不是没有认识的人,但是那只是点头之交而已,朋友这种生物也是讲究眼缘的,如果一开始处不好的话,相处得再久依然是处不好的。从进教室到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搭理她,当然她也懒得搭理他们。

    早知道就报理科了!但是,即使报了理科也未必就能跟他们几个同班吧?她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滴落了几滴水珠,便猛地趴在桌子上,遮挡着自己的脸,生怕被别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哭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想着自己这样不行,便决定去跟尹红梅打个招呼。

    她在心里说服自己只是跟红梅打招呼而已,绝对不是为了见别的什么人。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理科班重点班二(十四)班,教室里——

    欧阳路一进班级就看见了在第三排靠窗位置坐着的孟博宇和冯浦飞,他兴奋地举起手跟两人打招呼:“阿飞、大宇!”

    正在叽叽喳喳地胡侃的两个人见好朋友来了,站起身来,高兴回应道:“你终于来了,大路。快,这里有你的位置。”原来,两个人刚到班级的时候,就帮好友占了一个位置。

    孟博宇一把搂住欧阳路的脖子,兴高采烈地说道:“哥们,暑假过得咋样呀?”

    欧阳路笑着回答道:“当然很棒呀!”说着伸出拳头跟冯浦飞碰了一下,问道:“你俩呢?”

    孟博宇得意地哈哈大笑道:“那还用说吗?”

    欧阳路坐到座位上,背靠着墙壁,拿起一个本子扇了两下,放松地说道:“真热呀!”

    三个男生把暑假里发生的趣闻趣事糗事都拿出来说了一遍,几个人嘻嘻哈哈地笑着,甚是开心。

    冯浦飞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是学理了呀,我还以为你会学文呢!”

    欧阳路笑了笑,说道:“比起文科我更喜欢理科,自然是选择学理的。”

    冯浦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这样说来的话,你并不是为了她才从B市转过来的喽?”

    “哎!那是因为我的姥姥实在不愿意待在B市了,想回老家养老。我妈妈又不放心,所以我就自告奋勇喽!”欧阳路无语地叹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道:“我又不是神算子,怎么会算到谁会考到这个学校里来呢?这个学校是这里最好的学校了,我倒是想挑也没得选呀!”

    “谁,为了谁?”孟博宇好奇地接话道:“你们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呢?”

    “嘻嘻,大宇还不知道咱们大路的‘少年心事’呢!”

    “什么‘少年心事’?怎么回事?”

    冯浦飞勾勾手指头,对孟博宇说道:“你凑过来,我跟你说哈——”

    “咦——,你好恶心呀,竟然还玩小孩子这套!”话虽这么说,孟博宇还是老实地把耳朵伸了过去,屏住呼吸认真听着,对方的话简直就像是一记惊雷,直把他劈得目瞪口呆,晃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哎,竟然是这样,哈哈,真是震惊了。”说完,他立马用手背挡住口鼻,自我催眠地自我安慰自己只是太震惊了而已,没什么的。但是,心里最坚固的那堵墙,仿佛裂开了一条细缝,他隐隐约约地感觉自己的情感有那么一点点不大正常,可是到底哪里不正常了,他说不清楚也理不明白,思考了一会儿后,便只能任由它去了。

    “哈哈,震惊吧?”冯浦飞见孟博宇如此震惊,不由地得意起来。

    “我说你们俩,我还活着呢!”欧阳路红着脸白了好友们一眼。

    “你们说的她是指的顾心缘吗?”坐在第一排的孟英转过头来,看着已经呆住的三个人,得意地笑了起来。

    “孟老师!?”“老孟!?”“班主任!?”

    “Hi,你们好吗?”孟英神清气爽地跟自己的学生们打着招呼。

    “孟老师,您怎么在这里呀?”欧阳路吃惊地问。

    “对呀!”孟博宇看着孟英那鸡窝似的头发,捂着嘴笑着说着:“老孟,你的头发怎么成这样子了呀?”

    “哎!都怪阿离!”孟英摇了摇头,嘴角含笑地说道:“她非得让我烫头发,说烫头发显老,那样的话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年龄差看起来会小一点儿。我不要烫,她还生气。”

    冯浦飞说道:“可是,班主任,你这样看起来好像更小了呀!”

    “没错!所以,她更生气了!”孟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着赵离那炸毛的样子,后悔地说道:“都怪我立场太不坚定了,早知道就不烫了!”

    “哦!”孟博宇双手轻拍,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呀!”

    “这个不是重点吧?”欧阳路无语地看了看满脸认同的孟博宇,扭头望着孟英问道:“孟老师,您在这个班里干什么呀?”

    “没什么呀!就是来玩的呀!”孟英憋着笑说道:“没想到听到了一个秘密,值了。来来,快跟老师仔细说说。”

    “老孟,你太八卦了!”

    “对呀,班主任,您别忘了,您可是一个老师呀!”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班主任了。快点,赶紧说,别墨迹。”

    欧阳路见拗不过孟英,便把刚才讨论的事情,避重就轻地跟孟英说了一遍。

    孟英听完,笑着说道:“话虽如此,你难道一点都没考虑过她吗?虽说为了你姥姥,可毕竟你是在上学,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照顾她的吧。”

    “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的。”欧阳路见孟英已经瞧破了自己的那一点点小心思,便干脆地承认道:“如果能跟她近一点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呀,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嘛!”

    “嗯呢!你说得没错!”孟英盯着欧阳路看了一会儿,见对方的眼睛里满是认真,感慨地说道:“即使那么在乎一个人,还是能坚守住自己要走的路,是真的很厉害了。我想,这样的你以后要是不成材,天下间就没有能成材的了。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想当初,自己仅仅因为一个见了几面的女孩,便想要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还因此跟母亲闹脾气(当然,这不是说母亲没有错),甚至在上大学之后的整整一年都没有好好学习,他顿时感到羞愧不已。不过,庆幸的是自己迷途知返了,总算没有犯下大错。

    “孟老师,这么说,您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孟英并不承认,嘴硬地说道:“哪有呀?只是随便过来看看而已。”说着,就站起身来,两步跨出了教室,站在门口,转过头,正要跟三个男生说再见,突然满脸惊恐地脱口而出:“啊——”

    “怎么了,孟老师?”

    “没事吧,班主任?怎么跟看见鬼了似的?”

    “老孟,什么情况?”

    孟英见贴墙而站的女孩正满脸乞求地看着自己,又见那三个男生都已经站起身来,连忙制止道:“没事,没事,就是差点儿撞到别人。你们都坐着吧,我就先回去了!哈哈哈,没事。”

    就在顾心缘放下心来,对着孟英双手合十表示感谢的时候,突然有人搭话了。

    “心缘,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吗?”尹红梅开心地笑着。

    顾心缘看了一眼尹红梅,撇撇嘴,带着哭腔说道:“红梅,你真是的!”然后,就捂着脸跑掉走了,刚跑到楼梯口,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抬眼一看竟然是自己初中同学司娜,因为她顾不得跟对方打招呼,便直接离开了。

    孟英见尹红梅一头雾水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便好心地把事情经过跟她说了起来。

    教室里的欧阳路啪地一拍桌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位好友,下意识咽了口唾液,唇语问道:“怎么办?”

    冯、孟两人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他们俩人见对方竟然模仿自己,结果争执了起来,一个人说一个人平日里很聪明干件时刻排不上用场,一个说另一个空长了一个大高个子,没有任何实际作用。吵了一会儿,又觉得没意思,便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地烦恼着。

    欧阳路见两个好友也没有什么办法,便也趴在课桌上,有气无力地叹息着。

    尹红梅走进教室,见三个人像是三条濒死的鱼似的,不由地笑出声来。

    冯浦飞一看到尹红梅,顿时来了精神,他迅速直起身子,面带微笑地看着对方,指着欧阳路旁边的座位说道:“小梅,你要坐这里吗?”

    尹红梅憋着嘴角的笑意,一甩头,故作生气地说道:“我才不要呢!”说着,走到右边靠墙的位置找了一个空位坐下了。

    顾心缘跑回教室之后,默默地趴在自己的座位上,越想越觉得害羞,最后都不敢抬头看人了。毕竟正值少女怀春的年纪,她不是没有幻想过跟欧阳路两情相悦的场景,甚至在家里一个人呆在房间的时候,还曾披上被单想象自己跟他结婚的场景,但是幻想总归是幻想,又怎么能当真呢?因此,在听到他亲口说喜欢自己的那一瞬间,她是又惊又喜,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大惊之后就全都是喜悦了,满心的喜悦几乎快要溢出来了,感觉自己在那一刻几乎快要飞起来了。

    冷静下来之后,她又突然想到爷爷奶奶对于早恋的态度,又想起父母打来电话时每每叮嘱不要早恋的情形,心里一沉,不由地害怕起来,万般苦涩一齐堵在喉间,一时间觉得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再次回想起欧阳路的话,她心跳又是一阵加速,心里痒痒麻麻的,好像有几千只小爪子在心里挠一样,渴望、焦躁、害羞、无措、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随之而来的又有担心、惊慌、难以置信,之后,便是一通毫无来由的自我怀疑。

    情绪的风暴席卷过后,她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感到莫名地空虚和寂寞,恍惚间又产生了一种立马去见他的冲动,想要跟他说话,想要牵着他的手,想要跟他四目相对,跟他窃窃私语。想着想着,又立马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心里骂自己是花痴笨蛋。虽然偶尔抬眼看一看讲台上侃侃而谈的老师,但心绪烦乱的她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甚至都不知道班里的同学是何时到齐的,也不清楚班主任是何时进教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