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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大厦妖影 3挂在衣橱里的精致人皮
    这段影像是从酒店的大堂开始的画面中的危月燕大步流星向电梯走过来紧皱着眉满脸都是难言的困惑。

    画面切换到电梯里时危月燕一直在用力挠头显得相当焦躁。电梯门在十八层位置打开他一边探手掏枪一边谨慎地跨了出去一直走向我的房间门口。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微微前倾的背影和裤袋里已经露出一半的短枪。

    看到画面上附带的时间标签后我有些释然那时候大家都去了大金字塔房间里绝对是没有人的。

    “陈先生你说过此刻房间里没人但上面这人的确在重重地敲击房门然后便有人前来开门——”米兹的旁白解说很及时话音落下也正是危月燕大力敲门、有人从房间内部帮他开门之时。

    希薇惊叫一声:“呀?是谁替他开门?难道是临时进房间打扫的服务生?”

    我无声地摇头服务生进行客房清理时会一直开着房门绝不可能把自己反锁在里面。看画面上危月燕的反应对方一开门他便大胆地进入不做任何警戒把枪也重新收起来这一切能够证明危月燕与开门的人认识并且对方能给他足够多的信任感。

    影像到这里结束了房间门重新关上将里外两个世界迥然隔开。

    “陈先生从这一段里你能得出怎样的结论?”米兹得意地抱着胳膊犹如哥伦布现了新大6一样。

    我努力搜索着可能出现在房间里的人物米兹按下遥控器图像一阵急回放后出现了我带领希薇、王诗离开房间向电梯走去的影像。

    “从你们离开房间到这个人进入房间这扇门就再没打开过。所以我判断这个房间里一直藏着另外一个人希薇小姐你向我撒了谎对不对?”米兹自作聪明地大笑起来走向卧室门口用力在门上敲了几下“朋友全都出来吧不要玩捉迷藏的游戏了——”

    希薇一愣马上哭笑不得地摇头:“陈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

    相信龙家姐妹到这里要人的时候希薇已经仔细地搜索过房间里能藏下人的角角落落。她说危月燕不在肯定是实情因为隐藏危月燕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拿起果汁杯子浅啜着慢慢走上阳台。走廊里的监控设备工作正常既然没有危月燕离去时的影像那么他一定是从另外一种途径离开的。以他的轻功从阳台翻上楼顶非常容易可他会跟谁在一起呢?

    “谁留在房间里?而且是危月燕认识的人——”这几乎是一个无从思索的悖论毕竟我带两个女孩子离开时房间里的的确确空无一人。当然理论上说昨晚房间里是有四个人但龙象女生异变已经从墙面上消失不可能再出现了。

    希薇跟过来苦恼地连声叹气:“陈先生生了那么多怪事我建议你最好搬离这个房间。”

    她的想法太简单了麻烦缠身的时候并非简单地换个居所就能一切烟消云散的。

    “卧室里一切正常床底、衣柜、洗手间里都是空的连个小孩子都藏不下更不要说是成年人了。我真怀疑米兹警官的智商一次次地把矛头对准我总把我想像成埋伏在你身边的间谍人员。这样吧我会尽快联系洛琳馆长跟你见面然后便抽身事外以免再给你添麻烦。”

    希薇取出电话甩了甩头准备拨号目光落在玻璃窗上忽然若有所思地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么。

    今天是个好天气楼外阳光普照与疑云重重的房间相比简直属于阴阳两界。我相信米兹不会找到尸体之类的东西毕竟这只是四星级酒店内的一个房间不是什么机关密布的欧洲古堡。

    “别太自责怀疑一切是警察的天性也是米兹警官的职责。嗯?你怎么了?”我立刻觉察到她的错愕。

    “陈先生我好像觉得房间里多了点什么东西。那卧室里的角角落落我已经搜索过四遍衣橱……衣橱对是衣橱——”她的眼睛倏的一亮拉着我的袖子向室内走。

    米兹已经回到了客厅沮丧地一屁股坐在沙上抱头思考一声不响。

    “我说过燕大叔在这面墙后面叫几个工人来把墙推倒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龙娇、龙娆异口同声地向米兹出了警告。

    我停了一下但随即被希薇扯着继续走向卧室。她的表情又焦灼又恐惧仿佛是要去揭开一个令人极其恐慌的秘密。

    月光大酒店这幢建筑已经颇有历史在上一次开罗城市中心大规模拓宽改建时被当作重要文物保存下来建筑本身也无法放开手脚大肆改造装修才会止步于五星级酒店评判的门槛。

    砸墙容易但要想取得破坏建筑的许可证却是一件相当复杂的工作。

    “喂你们去哪里?卧室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米兹吼叫起来以为希薇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希薇不理会任何人一直进了卧室停在那个六扇门的欧式香樟木衣橱前才放开我的袖子双手抓在中间橱门的白铜拉手上深深地吸了口气霍的拉开。

    木材自身的香气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衣橱的横杆上挂着七八件睡衣从橱顶一直悬垂到橱底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我再次吸了吸鼻子除了香樟木的原始清香外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混杂其中。

    我的手指依次拂过那些睡衣最终在一件素淡的衣服上停下来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衣橱我拉开过不下十次总觉得有些不对现在终于明白里面多了一件——就是你触摸到的这件。它既不属于酒店也不属于我们之中的任何人。”希薇盯着那件衣服看了几眼突然身子一颤捂着嘴跑向洗手间随即传来艰难呕吐的声音。

    那不是衣服而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精致人皮如同铁侯脸上戴着的那种。

    我摘下它小心地拎到客厅里轻轻铺在茶几上。

    “那是什么?啊——”龙娇惊叫起来倏的飞过米兹坐着的那张沙扑到茶几前。等龙娆不明所以地绕过沙靠近龙娇已经失声痛哭起来。

    这张人皮是属于危月燕的但我能够肯定现在的医学手段无法制造出如此完整的作品。

    一旦案件回到血腥谋杀的思路上来米兹立刻有了精神打电话通知警局的取证人员、解剖人员马上到这里来顺便调集了四只德国纯种警犬抵达待命。

    我只做了一件事便是一个人下楼在大堂侧面的酒吧间里坐定要了一杯浓到极致的黑咖啡一点点糖和奶都不加小口小口地啜吸着。强劲的苦味逼迫我的思想专注于一个焦点上能够进入潜心思索的状态。

    “危月燕死了?死于谁的手上?为什么会死?他现的问题就是自己的死因——”

    这是我想通的第一点是他自己的特殊现将自己送上了死路这又引了第二串问题:“他的人皮在衣橱里出现所以房间是第一死亡现场是否可以认定他现的秘密就是与凶手有关的?而凶手就是我身边的某个人?危月燕认识凶手以为他是跟我在一起的所以才毫无防范。不过也可以反过来思考凶手的力量太强大了强大到连危月燕这样的高手都毫无闪避逃遁的可能——他是谁?”

    再回到第一个问题:“危月燕现了什么?偏偏要返回酒店来告诉我而不是通过电话提前联络?他进入电梯时的表情能够证明自己很清醒做为现代人来讲拜访朋友时总会预先通知盲目前往的话扑空的可能性很大势必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所以危月燕返回时必定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私心。”

    黑咖啡只喝完半杯我便将危月燕的行动用意猜度出来。他借故离开龙家姐妹返回酒店时间掐算得很准恰好是我离开酒店快要到达金字塔的时候只是没料到房间里会有一个神秘人物存在。

    “是好奇心或者贪心要了他的命。”这是我的结论但目前还没弄清楚他要的是什么。那面诡异的西墙只会令人恐惧似乎并不足以吸引危月燕。

    我招手叫了一个服务生过来递给他一张钞票:“去服务台问一下我曾让他们送一封信出去看看有没有回音。”

    正是出于对“西墙里有没有机关”的怀疑我才写信约见了那位高手。当年我们曾有约定只以亲笔信件做为唯一的联系方式并且见字如见面第一时间火赶来。

    服务生欣然跑向大堂另一侧的服务台我的目光还没从他后背上收回来一个苍老而沉郁的声音从我侧面响起来:“鹰?”

    我转头望去一个满脸白色胡茬的秃顶老头子举着一杯啤酒向我点头致意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熠熠闪亮着。

    “劝君更尽一杯酒白山黑水无好人。”他眯起眼睛笑着举起左手食指在自己秃顶上连划了五个圆圈随即起身向我桌边走来。

    我静静地笑了:“老班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房间找我?尊夫人呢?‘莲花小娘子’的易容术越来越高明把你弄得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这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华人江湖上以机关制造、奇巧技术为尊的“鬼斧神工妙手班门”唯一传人。人们早就忘记了他的名字只以“老班”二字尊称而且他的红颜知己“莲花小娘子”更是易容术的级行家黑白两道无人不知。

    老班在我对面落座笑吟吟地捋着下巴上的胡茬:“她在家坐月子——鹰快恭喜我吧是三胞胎三个男孩。哈哈真是凑巧你能在埃及出现正好来喝孩子的满月酒……”

    我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粗略算来老班今年已经接近七十岁莲花小娘子的年龄也过四十岁两人竟然还能再次老来得子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

    老班啪的一拍桌子令站得最近的一个服务生上了一瓶好酒满脸都是雄心勃勃的豪情。

    “鹰没有你当年在印尼拔刀相助把我和莲花从七大黑帮巢穴里抢出来哪有我们的今天?更何谈三个大胖孩子?说吧要我做什么?咱们两口子上刀山、下火海绝不会有半点迟疑。”

    他的谈吐和行事作风依然如当年一样爽快但我突然改变了自己的主意淡淡地摇头:“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最近从印尼那边的朋友电话里得到消息七大黑帮重整旗鼓势力铺张得很大只怕他们会找你麻烦。现在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摸出支票夹签了一张三十万美金的支票撕下来推到老班面前“这是给孩子们的礼物每人十万不偏不倚。”

    老班一口喝干了大半杯酒捏着支票的一角扫了一眼顺手装进口袋里不再说什么只是直直地瞪着我。

    妙手班门从唐朝末年创立至今历时千年其间人才辈出绝对江湖上最出色的一道亮丽风景。

    我开始怀疑酒店房间里有机关的第一时间便想起了老班有他出手再复杂的机关设置也会瞬间土崩瓦解。不过他已经有了孩子不再是无牵无挂的江湖人或许没有我的邀约他将与莲花小娘子一起抚养三个孩子长大成材以最完美的方式退出江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鹰你没把我当朋友?”老班苦笑起来。

    我再次摇头:“老班什么是朋友?什么是真正的朋友?”

    提及“朋友”二字我也想起了受伤退去的田七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又何必卷入开罗城的这场风雨战斗。

    “莲花说过咱们两人的命是鹰捡回来的这一辈子只要还在活着喘气只要鹰一声号令咱们随时都会把这两条命还给他无论彼时是逍遥遁逃于九天之上还是苟且偷生于九地之下。我不懂得如何解释朋友是什么但莲花的话一向都是绝对正确的真理我只听她一句话无论生死无论正邪。鹰把你要咱们做的事讲出来做与不做由咱们自己决定好不好?”

    老班的白眉直竖起来那是他的暴躁脾气即将作的前兆。当年在印尼的黑帮决战中如果不是他按捺不住率先难也就不会连累莲花小娘子一起被囚禁于生死水牢里了。

    “我没事要你做如果你一定要做什么那就陪我喝完这瓶酒好了。”我拿过酒瓶斟了满满的两大杯酒。

    老班和莲花小娘子浪迹江湖半生最终能够在非洲大6上安定下来我只会默默地祝福他们而不是再把他们拖下水来。不管那面墙里有什么古怪都或多或少存在无法预计的危险他们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母一旦出事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大批警员鱼贯进入大堂训练有素地控制了电梯和步行梯要道看样子是要展开大规模的搜索。以米兹的思维方式推算能够短时间内制造出那种精致人皮的不可能是生手而是深谙此道的嗜血狂魔。所以非常值得兴师动众彻底查个明白。

    “生了什么事?”老班有点精神紧张。

    “一件普通的游客失踪案而已喝了这杯酒你就可以走了。”我举起酒杯半句挽留的话都没有甚至也不提去看莲花小娘子跟孩子们的事。

    老班摸着自己潮红的鹰钩鼻子重重地点点头:“好。”

    两只酒杯“叮”的一声碰在一起我明显感到老班的情绪突然低沉下来。酒是好酒但喝酒的心情却坏到了极点。我不去看孩子只是要避免把莫名的厄运带到别人家里自己一个人把所有的困难承担下来。

    “鹰其实咱们夫妻从没有把你当朋友而是一位无法报答的恩人。三个孩子有莲花一个人照顾就够了我这条命随时都可以丢出来只需你打一个电话给我。”老班离去时在一张餐巾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轻轻地压在酒杯下面。

    他大步穿过酒店的旋转门已经不再挺拔的身子沐浴在夕阳的光晖里带着无法言喻的悲壮。

    我没有看那号码把餐巾纸揉成一团丢进烟灰缸里。

    获知那面墙的秘密有很多种途径最简单的便是通过警方与酒店交涉以办案为名把它拆掉。不过那同时也是最笨拙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进行。

    我一个人坐了很久直到夜幕又一次无声降临。危月燕是龙堂的重要人物这一次以如此奇怪的方式死亡龙堂那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酒店方面为了客人们的安全和自身名誉需要也会尽可能地配合警方的工作即使己方有某些利益上的损失也不会计较。所以拆墙似乎是一件势在必行的大事。

    “墙里会有什么?一只吃人的妖魔蹲在夹层中间吗?”那是家们天马行空的想法在我看来最有可能的结果是——拆掉隔墙一无所获。多年的职业经历让我明白任何事的真相都会埋藏得很深浮在表面上的答案一般来说都是错误的。

    四小时后警察们6续撤离被惊扰了半天的客人们也渐渐恢复平静。

    “陈先生原来你在这里享清福?”米兹一屁股坐在我的对面把一只硕大的黑色对讲机随手都在一边疲惫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他满脸的沮丧上可以看出警察们四小时的辛苦劳动一无所获没有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喝一杯?”我令服务生添了一只酒杯。

    米兹无力地摇头:“算了吧不知道开罗旗帜报的记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水蛭吸血一样地跟着警员们一起赶过来拦都拦不住。现在整个开罗城都知道月光大酒店里现了一张人皮严重地影响了城内的安定祥和。上面下令要全城警务人员停下手里的工作全力应对这一类血腥案件一天不把制造血案的歹徒绳之以法大家就一天捞不着休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

    旗帜报在非洲大6相当有影响一旦消息刊登在那上面埃及的旅游业必遭重创难怪大人物们开始恐慌了。

    “陈先生关于人皮你有什么想法?”米兹苦恼地抓了抓头一层细碎的白色头皮屑落下来铺在他的膝盖上。

    我把酒杯递给他摇头无语。

    米兹长叹:“难不成要把酒店拆了再掘地三尺搜索?唉总得把死者的身体、衣物找到才算是一件完整的案子否则这一次开罗警察的面子就要丢光了。”

    我微笑着点头:“好主意最起码把有人失踪的那个房间拆解开来看看尸体是否藏匿在墙体里面。”假如龙堂的后援第一时间赶到只会更令侦破此案变得阻力重重。不如趁着现在黑道各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抢先下手。

    “我已经通知了酒店的运营总裁拆房子的事他做不了主正在向上请示。陈先生我刚刚从十八层下来时不期然地想到那层楼真是有点邪门——科考小组入住后的结局是失踪和死亡你住进来后又生了人皮事件。不如这样你搬去十九楼居住暂且远离危机免得再出什么事。”

    米兹开始为我着想不过搬去十九楼也并非万全之策这种无法预料的神秘事件倏忽来去不知道会在何时何地降临到哪个人的头上。

    大堂里重新沉寂下来客人们受到恐慌情绪的感染全部躲进自己的房间去了不再流连于一楼的酒吧和娱乐厅。这种悲凉的情景落在酒店管理方眼里肯定会大感沮丧担心生意就此一蹶不振下去。

    米兹忽然拍手叫着:“呀我怎么忘了?十九楼还有两名警员驻守他们全天候守候在酒店里应该能听到些什么吧?”

    我眉头一皱:“怎么?你们在十八层搜查时那两个人一直没有露面?”

    米兹经我提醒也有些惶然:“对啊他们没下来和我们汇合。不过每个人的职责不同他们有不必下来的理由。”

    我迅起身一手替他拿起对讲机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快咱们去十九楼那边一定有事生。”据我观察那两名卧底警员非常敬业监控目标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就会不厌其烦地赶过来检视。假如得知警方在楼内大规模搜索的话他们没有理由不出现的。

    米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在我们按钮叫电梯的时候他拨了那两名警员的电话困惑地嘟囔着:“盲区?他们竟然在电话公司的服务盲区?”

    我的不妙预感更强烈了因为龙家姐妹说过危月燕失踪后她们拨打他的电话得到的回馈也是“被呼叫者处于盲区”。

    电梯来了不等下楼的客人走出来米兹已经抢着挤进去双手力把走在后面的几个曰本人直推出来弄得对方恶狠狠地大声抗议。在电梯里米兹取出警枪查验着子弹情况精神变得高度紧张。

    我盯着液晶屏上跳跃的阿拉伯数字努力地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无论面对的是黑道暴徒还是非人生物都必须冷静下来以期待可能的奇迹逆转。

    “陈先生我早说过要为你申请一把警员佩枪的你总是不以为然现在该明白佩枪的重要性了吧?”米兹把手枪掖在昨晚的衬衣袖口里不断地大声做着深呼吸借此来稳定情绪。

    他处理突事件的能力的确一般只顾听我的建议冲上来却忘了电话通知其他警员从另外的电梯上来包抄增援。做为纪律严明的警察部队团结协作是最重要的忽视了这一点恐怕任何大案小案都无法圆满了结。

    本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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