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兰瞪了他一眼。
“小时候,父亲带我去找那位前辈看病时,我的确得了奇怪的病,所以看起来要胖一些,黑一点,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顶多……顶多也就比普通小女孩差那么一些。”
“但是后来病治好了,我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嗯,所以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杜晓天傻愣愣的听完后,终于反应过来,他说怎么找不到那个小黑胖丫头了呢!柳氏集团总裁他也没有见到过另一个,原来一直都是他误会了,其实他的未婚妻早就站在过他面前,并且两人之间还发生过很多趣事,成为了特别好的朋友。
柳若兰突然冰冷的眼神盯在了杜晓天的眼睛上:“杜晓天!我问你,如果我真的长得不漂亮,像你说的又胖又黑又丑,那你是不是真的会解除这份婚约?”
杜晓天下意识的开口:“那当然了,我可不想和嘶——疼疼疼疼疼疼!!!总裁大人我错了,哪怕你长得像如花,我这辈子也非你不娶,救命啊!谋杀亲夫了!”
十分钟后,杜晓天含泪看着自己,明明没有受伤的胳膊上,一排的牙印指甲印,突然有些后悔答应这份婚约了,以后自己的苦日子恐怕还会很长呜呜……
柳若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小天,有件事我想要问你,你前段时间突然和我大吵一架,然后又是辞职又是离家出走的,为什么你要在那么危机的时刻离开我?”
这件事可是让柳若兰伤心了很久,虽然一直埋在心底没跟别人讲过,但她还是很介意的,她想要听到一个解释。
杜晓天一脸痞笑:“那不很正常吗?你想想,龚家要针对柳氏必然会针对你,而我在你身边,他没有怎么好下手呢?只有当我离开了,他们松懈以后,才可以找到机会。”
“并且,就算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当贴身保镖,而龚家把柳氏公司搞垮了,最后还不是会输掉吗?我想那样对你的打击应该会更大吧。所以正好借着你那几天抽风,我就假装和你吵了一架,弃你而去,怎么样?哥的演技不错吧!”
柳若兰想起杜晓天那日冰冷的言语,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演技可真厉害!下次要是还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就把你身上最软的软肉给掐成三瓣!”
杜晓天猛地夹紧了双腿,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了……”
柳若兰满意地点头:“这么说,突然给苏家提供强力资金支援的,m市穆家是你找来的?”
杜晓天点点头:“对呀,是我找来的。”
柳若兰疑惑的问道:“穆家那样的大家族,单凭一家的实力都可比得上我z市三大家族联手了,他怎么会突然降下身份来,愿意帮助你,帮助我们柳氏和苏氏呢?”
杜晓天嘿嘿一笑:“那当然是因为哥的人格魅力了,哥长这么帅,随便和他们家主聊几句不就答应了吗?嗨!都是小问题小问题。”
柳若兰当然不信:“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问了,你好好休息吧。医生说你的恢复能力特别强,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手上的绷带要多打一段时间,不可以随意摘掉。”
杜晓天乖巧的点头。
三日后,琳达开车。后车座上坐着打着绷带的杜晓天,以及在一旁扶着她胳膊悉心照顾的柳若兰。
这几日柳若兰可是十足的起到了一位贤妻良母的形象,她已经从心底里承认了未婚妻的这个身份,而杜晓天也是好好的享受了一番总裁大人的照顾,别提有多爽啊。
终于可以回家了,在外边住了得有两个多星期了,说起来杜晓天还有点想念别墅里的沙发和他那张大床呢。
到家了,刚推开门,砰砰两声。
只见丫丫和张涵雁,一左一右突然手上拿着两个塑料礼花打响。
“欢迎回家!”
丫丫笑着跳上前去:“小天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丫丫都快想死你了!”
丫丫一把抱住杜晓天的大腿,杜晓天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
而另外一边,沐雅菲却是突然抽泣了起来,然后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哭得梨花满面,扑到柳若兰的怀里。
“呜呜……若兰姐……”
她支支吾吾的说话也说不清楚,反正大概意思杜晓天能听得明白,就是这几天把她给担心坏了。
突然一下身边两个很重要的人闹矛盾都不回家,把小丫头给着急坏了,沐雅菲在柳若兰怀里一边哭,一边抹着鼻涕。
柳若兰慢慢的拍着雅菲的肩膀:“好啦好啦,雅菲,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了。”
那天的柳若兰简直要把人给吓死,拒人于千里之外。沐雅菲在柳若兰的怀里哭完,又跑到杜晓天的怀里哭。
直到张涵雁的母亲端着一盘香喷喷的排骨端上餐桌,笑着说的:“孩子们都回来了,快来吃饭吧,阿姨今天可是做了一大桌的好菜。”
说起来,都有好久没有回家吃过饭了呢。直到这时,沐雅菲才吸了吸鼻子,朝着餐桌跑过去了。
杜晓天无奈的笑笑,果然还是个小吃货呀。
一家人再次团聚,虽没有血缘关系的牵绊,但这才像个温馨的家嘛,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杜晓天一只手缠着绷带不方便,只能用另一只手夹菜,但是他却很高兴,兴奋的说道:“我终于不用再去沙发上吃饭了,实在是太难了!”
柳若兰贴心地为他夹了一块排骨:“吃你的吧,吃还堵不上嘴。”
大家莫名的发现,柳若兰好像变得爱笑了,之前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而且她看杜晓天的眼神很不对劲……
丫丫小声的在姐姐耳旁说道:“他们两个,大哥哥和大姐姐一定有秘密……”
张涵雁捏了捏丫丫的小脸蛋:“快吃你的吧,小孩子不要操心这些。”
夜晚,静悄悄的。
而此刻杜晓天的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缠着绷带的那家伙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
别墅二层,柳若兰的房门前,一道黑影悄悄的推开了她的房门,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上,随后走了进去。
柳若兰听到了动静,但她也没有在意,因为她已经习惯了:“雅菲,是你吗?怎么不开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