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立刻走到一处墙角按下了开关,整个大厅立即变得灯火通明起來,
黑袍老者笑着解释道:“我这人不喜欢太亮的环境,所以平时开的灯都比较暗淡,二位还请不要见怪。”
罗子笑了笑:“沒关系,暗一点也挺好的,省电。”
黑袍老者在沙发对面的一条黑色的太师椅上坐了下來,开门见山地说道:“关于你们所发生的事,媚儿已经跟我说了,我刚刚打电话到公安局去问过,闹出了一条人命,事情有些棘手,你们就先在我这儿住着,尽量不要外出,我來想办法帮你们解决这件事。”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秦风,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秦风的脸上却显得异常平静,若是换做别人,知道自己失手打死了人,第一反应肯定是惊慌失色,但秦风却什么表情都沒有,仿佛整件事便和他毫无关系一般,
罗子的脸上也沒什么表情,他此时的脑海里正在想着黑袍老者刚刚所说的话:“闹出了人命,若真是如此,事情恐怕就沒那么容易解决了,即使这位老者有通天的手腕,要想摆平人命案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我们与他毕竟只是萍水相逢,他又凭什么如此热心地帮助我们呢。”
罗子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太对劲,他觉得有必要先和余飞联系一下,照理说余飞也该探到消息了,可怎么还沒來电话呢,
罗子悄悄地掏出了手机,一看居然沒有信号,难怪沒有接到余飞的电话,
他见就在沙发旁便摆放着一台复古型的拨盘式电话,抬起头來对黑袍老者说道:“能不能借您家的座机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黑袍老者对他俩的镇静表现正深感意外,沒想到罗子居然还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他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当然可以。”
罗子走到电话机前,刚刚拿起话筒准备拨号,媚娘却忽然从一旁冲了过來,一把按掉了电话,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不能与外界联系,这样会暴露你们,而且还有可能连累我干爹。”
罗子仿佛料到了会这样,他放下电话,平静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他心里始终觉得这栋别墅内有古怪,恐怕并非久留之地,如今倒是正好可以找个借口离开,
黑袍老者一听罗子说要走,立刻站起身來说道:“既然來都來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媚娘也马上转了一副笑脸:“是啊,而且从这里出去也不太方便,如今又这么晚了,不如先在这里歇息一晚好了,干爹家有的是空着房间。”
“呵呵,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思前想后,这件事毕竟是我们惹出來的,把小姐和老先生牵扯进來实在是有些不妥,所以我们还是先告辞了。”罗子说着,拉了拉秦风,秦风站起身來,朝着黑袍老者和媚娘一拱手,脸上仍是一贯地冷静:“告辞。”
两人转身便朝着别墅大门方向走去,
“等等。”黑袍老者忽然开口叫住了他俩,
罗子和秦风停下了脚步,
“既然两位执意要走,我也不留你们,不过我这地方的确太过偏僻,不如这样,我让司机开车将二位送到马路上去,到时候你们想去哪儿也方便。”黑袍老者轻声细语地说道,
黑袍老者的这番好意实在沒理由再拒绝,不然就显得他们太沒风度了,罗子便点了点头,
“乌奴,打个电话让阿华把车开过來。”黑袍老者扭头对鹰钩鼻说道,
“是,老爷。”鹰钩鼻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到电话机前拨打起电话來,
见罗子和秦风还站在那,黑袍老者笑道:“车子大概十五分钟后才会到,二位先來坐一会,顺便品尝一下我亲手调制的美酒。”
说着,他走到旁边的一个木制酒柜前拿起了一瓶呈黑红色的酒和几个玻璃杯,
媚娘笑着对罗子和秦风说道:“二位可一定得尝尝,干爹调酒的水平若称第二,这世上便沒人敢称第一,我调制的那款‘意乱情迷’便是干爹教的。”
说话间,黑袍老者已经将几个玻璃杯都倒满了酒,媚娘端起两杯,笑盈盈地走过來,递到了罗子和秦风手里,
罗子端着酒杯,正在犹豫要不要喝,旁边的秦风却已经将头一仰,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酒,再來一杯。”秦风意犹未尽,
罗子赶忙在一旁劝道:“秦大哥,少喝一点,一会我们还得赶路。”
而他在心里却在暗暗说道:“我靠,你真的是來自秦代么,咋就这么喜欢鸡尾酒这洋人的玩意呢,居然还想再來一杯,还不知道这酒里有沒有啥问題呢。”
那黑袍老者似乎看透了罗子的心思,他端着酒杯走上前來,对罗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接着拿着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便先行一饮而尽,
见黑袍老者自己也喝了,罗子心里稍稍放心了一点,他看了看手里那杯黑红色的液体,闻着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知道究竟是用什么酒调制而成,
不过,既然对方都已经喝了,那至少说明酒沒什么问題,纵然心中有所顾忌,但也沒有理由不喝,罗子想了想,便举起酒一口喝了下去,
这酒与普通酒的味道确实有些不同,似乎有些浓稠,喝到嘴里,透着一丝清凉,而等到了肚子里,却又有一种暖暖地感觉,
见罗子和秦风都喝干了杯中酒,黑袍老者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个笑容让罗子心中一震,顿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黑袍老者转过身朝着那张黑色的太师椅走去,嘴里轻声细语地说道:“二位既然酒都喝了,也不必心急,不如过來坐着慢慢等吧。”
“沒事,我们便在门外等着吧。”罗子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面的空气哪里像是别墅,倒像是一个墓穴,让人心头总有一股莫名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