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没有看她的表情,但是我还是从她的语气之中听出了放松的意思。
“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奴隶了。”我侧过头看着他说道。
她整个人都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奴隶这个词语,懵逼的问道:“什么叫,奴隶?”
“嗯...”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思考了一阵后说道:“我在他的体内下了禁制,他不得不听命于我,所以现在说他是我的奴隶没有任何的问题。”
“好,这算是他一个归路了。”
其实本来是直接打算弄死了他算了,可我现在实在是太弱小,对修行界的认知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把他收了算了,一来可以冲当打手,实在不行还可以保护一下家人,二来对圈子里有什么不懂的事情还可问问她。
“安心开车吧,这次不着急了。”我忽然来了兴致,说道:“既然来了兴致,咱们去吃宵夜吧?怎么样?”
“可...苏羿还在等咱们呢...”
我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那完全没事啊,他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怕照顾不好自己?咱们那道观可是安全的很。”
“嗯...也是,走吧,我知道有一家的黄花鱼不错。”
......
后山的野坟小道上。
苏羿看着两旁密密麻麻的坟堆,吓得双腿直打颤。
他已经在这里蹲了很长时间了,心理上估计早就崩溃了,手机捏紧我 给他的道观钥匙蹲在地上抱着头。
害怕的吼道:“姐姐,姐夫,你们啥时候来啊,我他么,不认识路啊——”
声音回荡在山谷里,随后消散在夜空之中。
其实苏羿在半个小时前也是打过电话的,只不过当时苏代曼正焦急的等待着,猛然一个来电把她给吓坏了,呵斥他现在有要紧事,没什么原因不要打过来。
根本就没给苏羿开口的机会便挂了,随后苏羿只要打过去,就是对方正忙的提示音。
.......
云陵山,白云观。
“对对,用力,给蛇爷爷我捏捏。”常元躺在地上,享受着白云的按-摩。
他一边吐着蛇信子一边说道:“主人最近长胖不少啊,做的我都有点疼~”
“那个...蛇爷爷,我...”白云一边按-摩,一般常识开口。
此时的白云长发垂髫,一身卖相不错的宽松袍子也破破烂烂的,脸上满是黑灰,更憋屈的是还要伺候一条蛇,与之前高人的形象完全相反啊。
常元硕大的头颅往后侧了侧说道:“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白云点了点头,手上更加卖力了,问道:“像您这般实力,是怎么,嗯...愿意跟随主人的?”
他有些纳闷,因为在白云心里,自己也就算了,可眼前这蛇可是灵种,未来可能有机会化龙的,虽然机会渺茫。
但只要是灵种,骨子里面的那高傲是抹不掉的,高傲的灵种,怎么愿意跟随一个小孩子呢?
他猛然想到了玄老魔,不错,一定是他的师父帮的他,是主人的师父玄老魔逼出来的,所以他才有此试探的一问。
白云的问话让常元愣了愣,硕大的头颅回忆着,昂扬着头颅说道:“我的想法不需要你来揣测。”
它的嘴里缓缓的吐出一点浊气,徐徐说道:“给你透露一点也没什么,想主人这样的人,日后一定会翱翔九天的,甚至....踏出那最后的一步,也说不定啊。”
“以主人的体质,日后肯定会有所成就,但圈子里复杂,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谁都不好说,可以见得,能踏出传说中的那一步?”白云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哈~”常元张开着血腥大口,笑了起来。
眼前这条大蛇笑的乳白的蛇身疯狂的颤抖着,这可把白云吓的,蒙圈在了原地。
“蛇爷爷,您...您笑什么?”白云问道。
常元翻动了下蛇身,将上半身立了起来,说道:“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主人好心收留你,你就偷着乐吧。”
说完常元这条大蛇竟腾空而起,庞大的身躯给人强烈的震撼感。
白云看着远去的大蛇,脸上讨好的笑容慢慢的冷淡了下来。
白云望着天空,嘴角喃喃自语说道:“阴体,阳体,九鼎....现在还有一个灵种。”白云叹了一口气:“这人的身份似乎不简单啊。”
......
等再次回道观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钟了,皎洁的明月浩然当空,给大地裹上一层淡淡的银装。
想来是晚不了了。
遇到苏羿的时候,这家伙正低着头蹲在地上,整个身子都瑟瑟发抖,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没给他整的尿了裤子。
等抬头看见是我和苏代曼之后,差点就直接哭了出来:“姐夫,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特么总感觉有啥东西在吹我脖子,快给我看看是不是给鬼撞了?”
“我不是让你去道观里待着嘛?你在这野坟堆子里盘旋干嘛?”我好奇的问道。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他就来气了,站起身来撸.着袖子说道:“你不说还好,特么的,你光几把扔我一个钥匙,我哪知道你这山大王在哪座山头。”
说完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我干,真几把亏,吓老子一大跳。”
这...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是有些对不住了哈,那真是辛苦你了。”
我看了看他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补充说道:“你别怕,只要你带着这玉佩,你就是齐天大圣转世,百鬼莫侵!”
“我靠,这么牛逼?你早说啊,那我还怕个鸡毛?”他嚣张的说道。
“行了行了。”我摆了摆手,说道:“你快点回去了,别扯了。”
苏羿对着我翻了翻白眼:“我回你麻痹,老子现在胆子都吓破了,你还让我回去?赶紧带我回你的善哉里面,好吃好喝的招待我。”
“是道观。”
苏羿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反正也没什么区别,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