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子令牌,白若莲轻轻松松便进入到了关押北堂君浩的营帐里。
只是刚一跨进去,她就忍不住捏起了鼻子:“哎呀,这味儿。”
622盯着地上的北堂君浩,差点没认出来:“这还是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主吗?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可能……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好?”白若莲默默地蹲下身,戳了戳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的北堂君浩:“陛下,醒醒。”
“!”一双通红的眼睛突然出现在622视野里,将它吓了一跳,整个载体都忍不住在白若莲胸前蹦了蹦。
“咳咳,是你!”北堂君浩声音沙哑,一瞧便是缺水导致的:“快给朕解开绳子!”
“啧啧,身为阶下囚还这么硬气,不愧是男主。”白若莲忍不住笑了起来:“陛下忘了?等会儿我还得送你回南昭国大营呢,解了绳子怎么走出去?外面的守卫又不是傻子。”
也不多跟他废话,直接一把便将人拎了起来,然后递过去一个水囊:“喝两口吧,等会儿还得喊话呢。”
外边脚步声纷乱,已经开始嘈杂了起来,临灏将要在今天带人进攻南昭国军队,此时人员混乱,正好是逃走的最佳时机。
已经渴的要命的北堂君浩顾不得矫情,直接就着白若莲的手就是咕咚咕咚几口水进去,直到将水喝的见了底才停住了嘴。
“可以了,走吧。”
若不看他满脸的胡茬和脏污的衣服,只这幅腰背挺直的模样,当真可以称得上一声英雄好汉,毕竟被如此折磨还能平静和目睹了自己丑态的女子说话,很少有人能做到。
“622,我该说不愧是男主吗?”
装模作样的压着北堂君浩,白若莲煞有其事的跟门口的守卫声称太子要她带人过去,见了太子令牌的守卫们不疑有他,只确定了白若莲并不需要多加人手便放两人离开了。
虽然一路都顺畅的不可思议,但白若莲仍是到离开临国的营帐时,才彻底放开了速度。
北堂君浩被她提在手里,感受着耳边嗖嗖的风声,心中对白若莲的防备和忌惮再次升了一个台阶。
对付这个女人,一般的方法是行不通的,若不一击即中,必然会后患无穷。
心里如此谋算着,北堂君浩在自己被放下时难得对白若莲展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次多谢莲儿了。”
乍一听到这个称呼白若莲差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下神才缓缓答道:“不必,我先找地方躲起来,等你打完了这场仗再来找我。”
接下来的重点不是白若莲这个女主,她自然是呆在哪里都可以,只要最后被北堂君浩打动重新回到南昭国就行。
“听着,你们的国君已经落在本太子手里了!若不赶紧束手就擒,本太子就当着所有人的命将他斩杀于此!”
白若莲站在高高的树枝上,俯瞰着下面如同蚂蚁一般的两方军队。
遥远处传来的临灏震耳欲聋的大吼声——这个在自己身边一直十分乖巧配合的男子,一旦离开了她,便又成为了那个可以跟男主北堂君浩分庭抗礼的男二临国太子。
肉眼可见的,在听到临灏的喊话时,南昭国的整个队伍都乱了起来,只可惜,随着梳洗过后的北堂君浩出现在两军阵前,连日来的谣言不攻自破,临国原本大好的形势也被毁的一干二净,只好匆匆收了尾。
“哎呀,终于轮到算总账的时候了。”从高高的树上一跃而下,白若莲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走进了南昭国的军营。
***
男女主相见,自然是得要来一番执手相看泪眼。
看到白若莲身上的香囊,北堂君浩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接着一张嘴就要封白若莲为皇后,并表示会对白凤兰做出惩罚,以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他都这么说了,白若莲自然也得装出一幅感动的样子,并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一切都是嫡姐白凤兰的错。
当然,她的演技肯定不能和北堂君浩相比,不过演对手戏的演员都不在意,身边又没有导演喊卡,这场戏自然就这么过了。
宫里怀着身孕的白凤兰还在做着母仪天下的美梦,仗着自己身怀六甲,又是贵妃,便毫无顾忌的打压淑妃和德妃,甚至为了自己的孩子,偷偷派人将淑妃的孩子毒死。
如此洋洋得意,手段百出,殊不知,那个自己爱的男人已经决定将她打入冷宫了。
“不,我不相信,陛下不可能这么做!这圣旨是假的!你这个该死的太监一定是骗我的!”
“陛下亲笔写的圣旨,怎可能是假的。”李总管皱着眉:“娘娘当真以为陛下不知道你做的事吗!还没回来便派人快马加鞭传来了旨意,可见陛下对你的厌恶早已经溢于言表。”
他转过身,不再看背后歇斯底里的白凤兰:“娘娘你还是老老实实接旨吧,再不知好歹惹怒了陛下,恐怕没等孩子还没生出来,就要搬去冷宫了。”
“哐当!”承乾宫那两扇厚重的大门被紧紧关闭,只留下一片凄凄惨惨的哭声——在生下孩子之前,白凤兰不允许跨出这里一步,孩子出生之后,却又要被直接扔进冷宫。
与悲凉的承乾宫相比,皇后所居住的坤宁宫却热闹至极,来来往往的宫人们满脸喜气,用红色将宫内装点的焕然一新。
除开为皇帝大婚而忙碌的礼部众人,整个国都都对此事议论不止,然而最懵逼的却莫过于白丞相了。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一直受宠的大女儿突然被打入冷宫,原本不受待见的小女儿却成为了皇后,这怎么看都是一场宫斗大戏,而且输得还是自己一直宝贝的嫡女。
他有心想找皇上说个明白,却又因为白凤兰谋害皇嗣的罪名而却步,最后只好安慰自己,好歹都是他的孩子,没便宜别人。
且不论憋屈的白丞相,只说白若莲和北堂君浩在大战结束的半个月后,终于又重新回到了南昭国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