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ianqihaotianmi.org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二十一卧龙上钩翁儿笑
    明月高挂,老鸟熟睡,此夜注定漫长且不凡。在一处有瀑布溪流之处,一脸带青铜鬼面的男子端坐在瀑布旁的亭台里。

    喝的是楚天著名好茶,听得是溪流落水清脆声,青铜鬼面男子欣赏不远处驿站的好戏。将桌前折扇拿在手,面具下的男子轻笑一声,引得一旁好看女子好奇,往空恍杯子倒茶时,她问:“公子既然喜欢这二位,为何不将人请来坐坐?”

    青铜鬼面男子喝上一口好茶,待茶入肺,他说:“昕儿,有人像夜晚点点闪烁的明星,有人像白日不可对视的太阳,还有人像一把利剑,要想在这类人面前得便宜,就得在接触之前磨磨他的锐气。”

    昕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甜腻一笑问道:“那公子觉得自己像什么?”

    “我啊……我像我房里的那只鸟。”青铜鬼面男子抬头望月,面具上只有那双漆黑又迷茫的眼瞳能让人看清。将手里折扇打开,男子觉得今儿月亮不够亮,轻轻朝月一扇,那月亮如被遮面美人被人一挑轻纱,美貌展露,惊动天下。低头看底下那如白昼的驿站,青铜鬼面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如此甚好。”

    驿站里,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沈清文正打算好好睡上一觉,眼睛合上时,只听外面不知那只野狗乱叫一声:“楼上的姓沈的小子也下来聊聊吧。”

    这野狗故意将沈字之声放大了数倍,在床上的沈清文眼睛一冷,起身穿鞋下楼要教训教训这野狗。走在满是尸体的一层,一旁还蹲着一面如死灰的大汉,沈清文只觉得晦气,待教训完外面老狗,再寻一处干净山洞,做一晚上睡梦神仙。

    推开门,银发无风自起,银辉下的沈清文淡淡看向只剩下白书生和那钓鱼翁的驿站前,脸上带着浅浅冷笑,他问道:“哪只野狗在晚上睡觉,吵的沈爷爷睡不好觉。”

    “沈家小子,好威风啊。”钓鱼翁脸上淡然如初,没有因沈清文轻蔑的话语而动气,将手里没勾鱼竿放在肩头上,他嘲讽道:“先前让你小心今晚,可惜你不听,也罢,姓沈的果然都只是野兽,难怪会遭受不幸。”

    笑容收起,李长安眼睛一眯,发现不对劲顾,看着那藏在银发下的沈清文,身上似乎起了鸡皮疙瘩,他本能的退后了几米。

    冷意与杀意从不胖不瘦的身上散交汇 ,青衣飘飘,与夜晚凉风同起,气氛突然让人胆寒。月夜白云动,沈清文身体极速一闪,一拳杀向眼前钓鱼翁,如黑夜中埋伏的饿狼,下一刻睁开了必杀的眼神。

    钓鱼翁轻笑一声,同样一拳相迎,两拳相碰,沈清文倒退数步才稳定身子。钓鱼翁在月下风轻云淡道:“拔剑吧,沈清文。”

    “你也配!?”沈清文冷喝一声,身体速度再涨一倍,一拳拳打出,拳速快的在月下只留下一道道残影。钓鱼翁摇摇头,脸上带着你是真不怕死的神色,拳拳相迎,没有惧色,最终一拳轰飞沈清文,还好李长安眼疾手快,在半空中一接,双手一推,将沈清文推到了地面上。

    脚踩在地面上,沈清文晃了晃神,眼里倒影着钓鱼翁的模样,这是块难啃的骨头啊。心起一念,银发轻舞之间,那在屋里躺着的长剑悄然出剑,散着点点星芒,只见长剑破空,在黑夜天穹之上划出一道优美银弧,剑身直立浮空的停在沈清文身旁。

    “飞剑之术,好纯的真元,沈兄果然不是寻常之人。”看着沈清文的飞剑,李长安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寻常天井的武者不会也绝不可能用这御剑飞剑之术,一时其太浪费真元,二是没有能力控制好飞剑。故在天井期用御剑飞剑不是初出茅庐,傲气胜头的愣头青,就是所谓真元纯厚,心智之强之人。

    这类人,大多都是过去受了很强刺激,有着悲惨过去之人。李长安想起曾经师父曾说起,这类人,不知该感到恐惧,还是同情。

    眼神稍稍黯淡,白书生李长安看了一眼沈清文,心想他的过去。

    沈清文心与剑相连,双手结阵,真元呼之欲出。长剑真元燃烧,长虹贯日,剑破苍穹,杀向钓鱼翁。

    钓鱼翁认真神色,拿出钓鱼竿,身上真元涌动,源源不断似那不远处的溪流,不浩瀚但延绵。握竿手轻抬,其中自有真气涌上竿头,清脆声散发,这鱼竿看似与平日鱼竿无异,实则硬如钢铁。

    鱼竿与长剑碰撞,惊起层层气浪,叮当一声,长剑退去,在天空转了半圈,又是破空一剑。钓鱼翁脸色如常,鱼竿轻甩,真气成丝线,有钓鱼之势。

    沈清文眼睛一眯,发现事情不对,心念一动,将长剑召回。脸角冒汗,看着隔空一坐,钓着空气的钓鱼翁,搁在平常,沈清文自然会骂一声脑子坏了,但入了这局后,他只觉得这钓鱼翁深不可测。

    此时无水胜有水,钓鱼翁还是钓鱼翁,而自己则成了那所谓的鱼儿,沈清文苦笑心想,说的好听点叫卧龙。仿佛身前身后有无形网笼罩在身,沈清文大喝一声,长剑再次飞空,真元燃烧,长剑如天降神罚流星,在夜空中带着数道光芒,其盛势之大,在十里外赶路之人都起疑是否起了流星,赶忙下车纷纷朝拜,希望自己明日买卖大卖。

    钓鱼翁哈哈一笑,脸上还是淡如秋水,潇洒转身,如盲人探路,抬起竹竿头轻点一击在一剑飞喉的剑身上。只听一声清脆起,只见层层真元涟漪现,那剑仿佛失了神,呆呆停在半空。钓鱼翁眼里一闪,鱼已上钩,要趁早收竿。双手用劲,竹竿一起,长剑就如上钩鱼儿。

    月光下,只见长剑插地,沈清文面布寒冷。看着地上那隐隐浮现的黑白太极,沈清文骂了一声臭道士,不过他也佩服此人能将太极心法练得如此厉害。但,既然打到这个地步,他总不能现在认怂吧,这太伤势气了,这不是他沈清文。

    出手隔空一抓,剑起灵性,转眼功夫那入土长剑已被沈清文握在手中。长剑手中握,气势不做自起,银发乖巧贴在肩头,沈清文轻叹一声,潇洒一摆头,道:“行了行了,我输了。”

    李长安被其逗笑,心想这才是他沈清文。钓鱼翁稍稍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他以为沈清文会再出手,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倒省事。他微微一笑,很有风度道:“我对先前的话做出道歉,今日之言迫不得已。我家小主想请二位前去不远的山林台一叙。”

    “有这么请人的?”沈清文面色一黑,双手一挥,长剑飞入屋,精准入鞘乖巧如初的挂在墙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朝钓鱼翁大骂道:“凭什么只打我一个,他呢?”

    “小主说对待你沈清文,不用那么客气。”钓鱼翁呵呵一声,笑道。沈清文听后脸色又黑上一度,抬脚就要去见见那钓鱼翁所谓的小主。

    只是两人走了没几步才发现李长安并没有跟上,在月色下的白书生看向钓鱼翁,问道:“阁下的少主难道是……”

    “啊,正是。”钓鱼翁深深看了一眼白书生李长安,后利索转头继续往前方走去,伸腿的时候他又道了一句,“正是青铜鬼面,判官张钱。”

    话音掷地,得到答复的白书生这才大步流星的跟上去。

    山林台,瀑布旁的亭台里,昕儿吃惊的道:“那人好厉害,能跟张叔过上这么多招。”

    青铜鬼面张钱摸了摸女子的头,在女子面通红的时候,他喝了一口好茶,柔声道:“收拾一下,要招待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