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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加入龙组
    胖子捂着口袋里的几十个弹壳,兴奋得直咧嘴笑。不过他满脸都被硝烟熏得乌黑,就剩下一口白牙了。

    虽然说现在用的是无烟药,但是同样有很多白色的烟。以前的是黑火粉,现在配方好了,但不代表没有烟,而且还是一万发子弹呢。

    我们换了一个射击位,这次轮到我了。我还没有摸过真枪,心里也有点激动。

    这种95式班用轻机枪,枪身八斤重,一个弹鼓是75发子弹,使用87式5.8毫米普通弹。这十几斤抱着正好。

    十个弹鼓是七百五十发,这次打完,以后回到粤西老家,也是够我吹一辈子了。想想都偷着乐。

    教练员把弹鼓上好,让我用枪拖顶住肩膀,千万不可离开肩膀。还告诉我三点一线去瞄准,这个倒是懂,小时候哪个男孩子没玩过气枪啊。

    教练员伸手拉了一下枪栓,这枪栓是在瞄准导轨下面的。既然是机枪,我就没有想瞄准的事,然后对着靶心就是一搂火。

    “哒、哒、哒”,机枪欢快的叫了起来,那后坐力不算很明显。

    理论上这班用机枪是650发每分钟。但是中途可以松一下扳机歇口气,让枪管冷却一下,再次瞄准靶心开造。

    我也是花了七八分钟把十个弹鼓给造完了。

    然后轮到蒋鸣,又换了一个射击位。教练员教他给转轮枪装弹。蒋鸣说不用,这个简单,然后自己摸索着把弹装好了。看来小时候他玩具转轮枪是玩得不少。

    他看看几百米外的靶心,摘掉耳机回头问教练员:“这太远了吧?能打到吗?”

    教练员就掰动旁边的按钮,降下来一个全新的空中靶纸,停在五十米处。

    蒋鸣选的这种9毫米转轮枪,警用的,枪管才7.5厘米。开枪就是听个单响,扣一下响一下,和一个一个点鞭炮差不多。所以他打了二三十枪,就放下了,说:“没劲!选了个这样的破烂玩意!”

    旁边凌少校就哈哈大笑起来,都笑得蹲到地上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真的有这么好笑吗?我和胖子看着她。

    蒋鸣也看看她说:“不打了,胖子你要玩吗?”胖子摇着他的肥脑袋,说:“不玩,不玩,都不够刺激。”

    凌少校笑完,站起来从兜里拿出纸巾擦眼泪。说:“走吧!领导要见你们。蒋鸣你是想笑死我啊?”蒋鸣耸耸肩。然后她领着我们出了打靶场。一路走到电梯口,坐电梯下到负三层。

    负三层有很多办公室,这个小基地应该是防核辐射的。她带我们来到一个办公室的金属门跟前,摁住一个按键,叫了一声:“报告!人已经带到”。

    然后按键灯变绿,她就输入密码,门开了。她说蒋鸣你进去吧!你俩在外面等着。

    轮着面试啊?我和胖子转身在走廊找了个椅子坐下,凌少校在旁边站着陪我们。

    看着蒋鸣进去后,门又自动关上了。胖子左右看看,见没人经过,就掏出几个弹壳在手里把玩。

    我说:“胖子你喜欢弹壳?”

    他举着弹壳放到我眼前说:“这是我打的!我打的!”看那个自豪劲,好像人家就没打过一样。

    凌少校说:“喜欢的话,加入我们龙组!然后会送到云南受训一个月,大把的枪可以打,子弹壳随便拿,用麻袋装都没问题。”

    胖子一下眼睛就亮了,激动的说:“真的吗?我一个人加入可以吗?”

    胖子喜欢当兵,有机会的话,当然会毫不犹豫甩开我们。

    可凌少校说:“三个一起加入才算,你们是三人组,分开实力就下降了。”

    胖子听到,就盯着铁门幽幽的说:“蒋鸣啊!你赶紧答应吧!我要打枪!”

    一会儿,蒋鸣出来了,他说胖子你进去。然后凌少校又输入密码,胖子进去了。

    我看着蒋鸣,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也希望他能讲点什么。可是他紧闭着嘴什么都没有说,连正眼都不看我。

    等胖子出来,我又进去。刚进去就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爷爷,穿着中将的衣服。

    我想敬礼,可见了大官,都忘了是用左手还是右手敬礼。然后我定了一下神才走过去,一个鞠躬,说你好。

    老爷爷很慈祥,他说:“你是大恒吧?坐、坐、坐,别紧张啊!我们就聊个家常。”然后我点点头,说谢谢!就转身到沙发区去坐下。

    老爷爷手里拿着一张A4纸表格,他走过来在我对面轻轻坐下。

    然后笑咪咪的看了我一眼,说:“陈大恒,25周岁,粤西人,之前是工人,后来受伤,走上修行的道路,没有师傅带。我说得对吧?”

    我看了他的肩章一眼,两颗星呢,中将哦!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了,然后吞了一下口水,说对的。

    老爷爷说:“小伙子,别紧张嘛!我们就聊一下家常。对了,你有三个孩子了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三个孩子是真的,还没有起名呢,这还没有见几面,就又东奔西跑了。

    他说:“你粤西老家那边,我们也派人去了解过了。你和蒋鸣还有吴辉生,三人组,从一个社会青年成长为修行者,还是很厉害的嘛!不过那个胖子不同,他自小有师傅带,倒是你和蒋鸣,打打跑跑,就成长起来了。”

    我点点头,心里憋屈啊!这被人追着打的日子,有多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还好没有死在某次打斗中。机遇到来学了点保命的技能,然后才正式走进了江湖。想想过往,心里还是挺难受的,所以眼睛红红。

    中将说:“你们三人组,这几年的经历,我们都调查过了,手握重器,但是没有乱杀人,所以我觉得你们本性是善良的。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如果要在善良和正确之间做出选择,请你选择善良!”

    “因为当时的正确,也许就是过后的错误!所以你的出发点一定要是善良!”我听到点点头,这几年,确实是掌握了一点本事,也能靠着本事让生活条件更好,但是我没有,一直很低调。低调得红糖妹拧我耳朵,让我跪下,我都受了。

    他又说:“现在社会上,往往是好人在维护着社会秩序,破坏规矩的人却振振有词的谈什么尊严。这些人正在祸害整个社会的道德体系。任何事情都有反面性的,如果当初的同情心蒙蔽了双眼,做出了错误的小善,有可能最终演变成对整个中华民族的大恶!”

    这是哲学吗?我听不太懂,所以愣在当场。最后我想了想,就说:“我会尽量保持善良,在善良的前提下做出正确的决定。”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哲学真不大懂。

    中将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摸摸满头的白发,说:“你和你的三人组愿意加入我们吗?”

    我想都没想,说:“蒋鸣同意我就同意。”

    中将又哈哈大笑起来了。他说:“你那个胖老弟早就出卖你们了,他说他愿意一个人加入。你们如果都能加入就最好了!他还问我有工资发吗。”

    中将爷爷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了。他爽朗的笑声感染了我,我想他应该是一个乐观而善良的好人。

    中将说:“盛世的时候,那些和尚都下山捞钱了,道士反而回山修身。而乱世的时候,和尚都上山关门避祸,道士反而开门下山济世。我们龙组异能人是挺多,修行人也有,就是道士特别少,和尚更是凤毛麟角。”

    “所以如果你们三人能加入我们龙组,将会是给华夏所有道教门派做一个榜样。虽然你不是道士,他们两个是。”

    我承认他说得我有点热血澎湃,但是总得和蒋鸣商量一下吧?

    我小声的说:“那个......,蒋鸣怎么说?他愿意吗?”

    中将说:“他说尊重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这小子把烫手山芋抛给我?我能给他做决定吗?

    我说:“想是想加入,就是怕太困身,我还有家人孩子要照顾呢。”

    中将说:“家人没事!任务期间,我们龙组的人会暗中保护你家人的。一旦事情不可控,我们会马上把你家人接到安全的地方,任何人都找不到,直到你安全归来。”

    这我就放心了。我说:“好吧!那我愿意!”

    中将高兴得大笑起来,他说:“好!好男儿志在四方!为国家作贡献是最大的志气!我让凌少校带你们去办手续,以后她就是你们的直接领导了,任务安排和培训都是听她的。”

    说完就站起来跟我握手。这温暖的大手非常的有力,也许他也是一个异能人,或者修行者?猜不透。

    告别了中将,我就推门出去了。蒋鸣站起来看我,有点紧张的说:“你同意了吗?”我点点头。

    原来他刚才出来之后不出声,是怕影响我的判断。胖子在旁边跳起来拍掌,高兴得手舞足蹈,不住的怪叫。

    旁边的凌少校说:“走吧!我们去照相办手续。”

    我们跟着她回到负一楼,拿了自己的物品。就在附近房间照相,然后填各种表。还有一份入党申请书。

    表格还让把银行卡填上,凌少校说工资按照特种部队少尉发,被服和着装用品随时可以领取。出任务看大小和难度有十到五十万的奖金。

    等拿到军官证之后,又有专人教我们站军姿,敬礼,这是临时抱佛脚么?晚上吃饭之后,又是两个小时的政治学习。学习完了就宣誓授军衔。中将爷爷亲自给我们戴上少尉军衔。

    他说,回来就升中尉,然后是预备党员。预备党员要一年才能转正,介绍人是凌少校。

    这从宣誓入伍到授衔,再到站军姿学敬礼,然后是入党申请书,是一天就完成。这叫做特事特办。

    而我们三个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领了被服,安排好住宿,凌云子说:“明天坐专机去云南,边境有一个任务,已经拖了半个月了。”原来凌云子和我们见面之前,边境那边就已经出事了。

    黑猫把我们带走,这次只过了三天。

    这次任务和以往不同的是,必须我们三个去完成。因为我们是新人,国际上谁也不认识。而且我们有自保能力,可以深入敌后,不用呼叫救援,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我们站起来,啪一声给凌少校敬了一个礼。凌少校看着我们别扭而认真的姿势,又笑了起来。这学了一个小时的站军姿和敬礼,怪我们咯?

    胖子说他得回一趟阁皂山,他的鸟还在水库那边抓鱼吃呢,得带过去。

    凌少校说那明天让运输机先飞江西南昌,带上你的鸟再去云南吧!

    所谓的专机,就是从京城飞云南的运-8运输机。这架运输机刚改装成预警机,也就是空警-20,本来是直飞的,现在改在南昌临时降落。

    飞机不是我们的专机,是我们沾了人家空军的光。

    刚改装好的空警-20,除了正副机长,就是一个调试工程师。他是管设备维护的,飞机交付之后得教人家用。因为每次改装的预警机都会增加一些新设备,和旧版不同。

    蒋鸣是个喜欢搞电子产品的人,和人家工程师讨论那些机械设备电子产品。工程师也算是找到了知音,所以讨论很热烈。

    等到了南昌的时候,蒋鸣手里已经拿着几个电子管了。

    我说:“你拿一堆小灯泡干什么?”

    蒋鸣指着我,一副啥也不懂的表情,他说:“这是电子管。有几个国产的是Q级,比军级J、特级T品质好多了。可以组装一台大功率的功率放大器,就是功放,听歌的。”

    我挠挠头,说:“灯泡还能唱歌?”

    蒋鸣翻着白眼不理我了,看我是一副没文化真可怕的表情。

    他说:“物理都有学,三极管就是电流放大的,场效应管是电压放大的,我手里这个就是场效应管的祖宗。”

    好吧!我表示听不懂。

    我们一下飞机,周围就围着一个排的武警,这是军机临时停靠地方机场,所以警戒的级别高很多。这些武警都是荷枪实弹把飞机围上。

    看来是给人家添麻烦了哦。

    地面上停着一辆东风猛士,凌少校送我们上车,就和司机说了几句,我们就往樟树阁皂山赶。樟树离南昌五十公里,半个小时就到。

    到了阁皂山停车场,胖子奔水库那边去找他的鸟。

    蒋鸣要回崇真宫和师傅告别,这当了兵,总得和师傅交代一下吧。我跟他回崇真宫,刚开始那些小师弟都没认出我们来,只是好奇,怎么会有军人来道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