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陆曼在仔仔细细地将我和卫虚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从嘴里蹦了这么两个字出来。

    “怎么合作？”我问。

    “你们得先帮我一个小忙，我才能说。”陆曼笑呵呵地道。

    “小忙？”我扫了陆曼一眼，问：“什么样的小忙？”

    “昨晚我这办公室进了贼，但那贼却什么都没偷。”陆曼笑呵呵地看着我，道：“你不是会算吗？要不帮我算算，看看昨晚，到底是哪两个小贼。跑进了我的办公室？”

    “你怎么知道是两个？”虽然我有些心虚，但还是强装镇定地问了陆曼这么一句。

    “猜的。”

    陆曼这回答，显然是在撒谎。

    “既然你这么会猜，那就自己猜啊！问我干吗？”我白了陆曼一眼，道：“你这忙我帮不了，至于你说的那合作，不管是什么，我都没兴趣。”

    “是吗？”陆曼笑呵呵地喊住了我，说：“我们公司想买栋楼，那楼是师院的，是一栋女生宿舍。”

    “你们买那楼干吗？”我问。

    “干吗不重要，重要的是师院在拿到钱之后。可以择址新盖一栋更大更好的。”陆曼说。

    “你要怎么跟我们合作？”

    虽然我心里明白，陆曼多半是在给我们下套，但我还是想问问看，她那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小真人不是擅长风水之术吗？师院要择址新建宿舍楼，自然需要小真人这样的大师，指点一二嘛！”陆曼笑呵呵地说。

    “怎么指点？”卫虚问。

    “宿舍楼应该修在什么地方，是个什么格局，都得让小真人你拍板嘛！要不然，万一那宿舍楼修好了，又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可就不好办了。”陆曼道。

    “师院的事，跟陆总你好像没多大的关系吧？”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陆曼，问：“怎么陆总你，如此关心呢？”

    “我也不想管，可关校长找到了我，让我帮个忙，还叫我务必把小真人请去。”陆曼说。

    关奇峰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怎么有点儿没看明白呢！

    不过，从目前陆曼说的这些来看，师院要重新修一栋更大的宿舍。那女生宿舍不用了，倒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既然是师院的事，还是把关校长叫来一起谈谈吧！”我道。

    “关校长出国做学术交流去了，得半月之后才会回来，师院宿舍那事，他已经全权委托给我们公司了。”陆曼说。

    出国做学术交流，关奇峰这国出得，还真是时候。

    “既然是师院的事，那就得跟关校长谈。”

    我嘿嘿地笑了笑，道：“关校长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再找我们。”

    说完这话，我便和卫虚一起走出了陆曼的办公室。她在后面喊了两声，但我们并没有搭理她。

    “关奇峰唱的这出，挺有意思的啊！”从钻石中心出来之后，我跟卫虚说。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其到底意欲何为。但那女生寝室卖了，不再住学生了，应该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就怕有人在这里面，打别的什么算盘。”我道。

    “那栋寝室在学校里，对于一家公司来说。买来基本上没用。赔本的买卖，是没人会做的。”卫虚说。

    “嗯！”我点了一下头，道：“虽然陆曼跟关奇峰有一腿，但不管怎么算。那一腿也值不了一栋女生寝室那么贵啊！陆曼的面相，我是看过的。她不是那种可以为了感情，伤自己钱财的人；倒是可以为了钱财，伤感情。”

    “咱们要答应陆曼吗？”卫虚问我。

    “条件我不是跟她讲好了吗？师院的事，得等关奇峰回来再说。”我道。

    “关奇峰能回来吗？”卫虚问。

    “他或许根本就没走，人就在渝都，只不过是不想现身罢了。”我顿了顿，说：“既然是他们主动来找。我们自然得死死地把主动权捏在手上。在没有把底摸清楚之前，不要答应他们任何事。”

    “看人这一块，还是你比较厉害。跟人耍心机，还是让你来。小道我还是去网吧，打我的cs。”卫虚这家伙，自从喜欢上去网吧之后，奥特曼他都很少看了。

    由此可见，游戏这东西。还是比动画片什么的，要吸引人一些。

    我跟卫虚在网吧激战正酣，欧阳楚楚给我打来了电话。

    “干吗呢？”那娘们问我。

    “网吧打游戏。”我说。

    “赶紧滚过来，明天就考试了，我带你去报名。”欧阳楚楚说。

    “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啊？”我问。

    “废什么话？叫你滚过来就滚过来，我在五中后门等你。”那娘们说完，便挂了电话。

    后门？有大门不走，干吗走后门啊？

    欧阳楚楚这是个什么逻辑，我没搞懂。

    进五中读书，是吕先念交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得完成。在跟卫虚说了一声之后，我便打了个车，去了五中后门。

    “怎么这么久才来？”一见到我，欧阳楚楚就横眉冷对的，没半点儿好脾气。

    “渝都这交通，你又不是不知道。堵死个人。”我白了欧阳楚楚一眼，说：“要想我快，下次你拿直升机来接我啊！”

    “直升机你个头！”

    说我就说我嘛！欧阳楚楚这娘们，在说完我之后，还一巴掌给我打了过来，直接打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打傻了考不上五中，小心吕先念找你算账！”我道。

    “直呼师父的姓名，目无师长，就算要算账，他也是先找你算！”欧阳楚楚说。

    我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儿亏，脑袋被打了不说，嘴上还没占到半点儿便宜。

    学校虽然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但毕竟也是社会的一份子。因此，社会上的一些毛病，学校里一样也有。

    有熟人好办事。

    这话在社会上对，在五中这样的学校。一样对。

    欧阳楚楚带着我从后门进去，没五分钟，便把名给报了。在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外面报名的队伍，排了好长一窜。

    “五中还真是有意思，明天就考试了，今天才开始报名。”我说。

    “三天前就开始报了。”

    欧阳楚楚给了我一个白眼，道：“这也是学校的创收方式之一。考试报名费，480元一个。只要初中毕了业就可以报，基本等于没有要求。今年报名的人，已经有一千多个了，光考试费都能收好几十万。报名的学生虽多，但最终能被录取的，不超过十个。”

    “厉害！”我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说：“五中这敛财之道。当真是牛逼！不仅人才选了，钱财也一并收了。”

    “学校这么做，确实算是在开财路，但同时也算是给了中考没发挥好的学生，一次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

    欧阳楚楚对着我微微地笑了一笑，道：“比如你。”

    “我可不是中考没发挥好，是初中跟错了老师，要早点儿遇到欧阳老师你，我中考至于考那么点儿分吗？”我说。

    “少跟我戴高帽子。”欧阳楚楚白了我一眼，道：“今天回去之后，不许去网吧打游戏了，给我早些休息。要明天和后天的考试，你给我考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收拾我还用看吗？不是英语单词抄一百遍，就是试卷抄十遍，反正也整不出什么新鲜的。”我说。

    “要考不上五中，我保证给你来新鲜的。”欧阳楚楚笑吟吟地看着我，道。

    新鲜的？欧阳楚楚会用什么样的新鲜方式方式来惩罚我啊？我这贱皮子，在想了想之后，居然还有了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