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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三百八十一章 庆丰驿站
    越想越后悔,我忍不住爬到轮椅上,想出去追kiko先拖延一下时间,结果宿醉后的大脑就像不听使唤了似的,我明明想把左手伸出去抓轮椅,右手却像抽风一样举得老高。

    等我折腾着好不容易爬到轮椅上,还没等坐稳房门就被人推开,王叔自己推着轮椅,腿上搭着那幅画,满面红光的兴奋喊道:“小淼!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小的细节都能发现,看来我真是不服老不行……诶?你要出去啊?”

    王叔说了一半才注意到我趴在轮椅上的古怪姿势,后面的感慨立刻变成了疑问,我撅在轮椅上那叫一个尴尬,心里琢磨实话实说肯定是不行了,大脑飞速运转半秒后,我努力挤出一丝看上去还算自然的微笑:“我想去上个厕所。”

    王叔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伸手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塑料夜壶递给我,没等我说话又朝门外喊道:“富贵儿!你先别进来!”

    “叫我kiko!”

    kiko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动静估计再有两步就能进门,我心里暗道一声好险,可是看见递到眼前的夜壶又开始犯难,别说我这儿没存货,就算是有,现在这情况我也弄不出来啊!

    往夜壶的方向伸了伸手,最终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这个勇气,一摆手正色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太急,要不咱们先说正事吧。”

    王叔好像早就等着我说这个,闻言直接放下夜壶把画递给我:“那就先说正事,富……kiko!把东西拿进来!”

    话音刚落,kiko就翻着白眼走了进来,看我坐在轮椅上还有点惊讶,然后把一本线装书交到王叔手里就转身出去了。

    王叔拿了书直接翻到某一页,铺在画上指着上面的一副图说道:“你看这个地方,是不是觉得有点眼熟?”

    我顺着王叔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书中的一副插图,绘制的是一个地下的巨大空腔,描线的画风看上去有点简陋,不过作画的人水平比我爷爷高了不少,虽然插图只有巴掌大小,但那种爆发力和张力却让人感觉身临其境,我只看了一眼就连忙把视线移开,生怕看的久了再被那地下空腔给吸进去!

    喘了口气回过神来,再一琢磨我就知道王叔是什么意思了,那幅插图中的地下空腔我不仅看着眼熟,甚至还曾经亲自进入过,不是别的地方,

    就是雾村地下那个带有栈道的巨大深坑!

    我把书翻了个面,就看到封面上写着一行小字,但因为年头太久已经无法辨认了,我凝神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索性放下书直接朝王叔问道:“您这书是哪儿来的?怎么会有那个地方的记载?”

    “我也不知道,这本书是你爷爷留下来的。”王叔耸肩回道,没等我说话又继续道:“不过这个不重要,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本书中描绘的地方,并不是雾村地下的那个深坑。”百度

    “您说什么?”我一个激灵差点没从轮椅上跳起来,那个地下深坑的规模绝对不是人力可以完成的,可是听王叔的意思,像这种规模的地下空腔居然还不止一个?

    按理说地质情况如此复杂,地底下有几个孔洞倒也不奇怪,可这么多空腔都被人发现的几率就太小了,毕竟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去地下溜达着玩儿。

    王叔看我一脸震惊也没什么反应,摆摆手示意我冷静后淡定说道:“据我们所知,像这种规模的空腔在国内有三个,不过现在被证实的只有雾村地下那个。”

    我听到这点了点头,虽然王叔没明说,但我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剩下那两个空腔应该就是在古籍中记载过却没人见过,可我还是不知道哪本儿古籍会记载这种东西?

    想到这我低头再看手里的线装书,看清笔迹后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这种书在我家里也有一本,我爷爷练字的字帖就是从这种书里誊写出来的!

    起初我以为这就是我家里的那本,但粗略翻了几页就知道不是,虽然我记不清里面的具体内容,不过那些插图的位置还是能记住的,也就是说这种书不止一本,而这本书的作者应该亲眼见过另外两处地下空腔!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也没自己闷头儿琢磨,往轮椅上一靠就问王叔道:“我昨晚儿喝多了,现在脑子还有点不好使,咱们爷儿俩也别玩那些虚头巴脑的,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可是王叔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大笑着一拍大腿:“爽快!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那扭扭捏捏的性格!”

    我笑了笑没说话,王叔拿走线装书翻了几页又递给我:“根据这本书的记载,这个地下空腔的位置在一个叫庆丰驿的地方,你听说过吗?”

    听见“庆丰驿”这仨字儿,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我明明没说“丰”字的事,王叔是从哪儿知道的?

    王叔看我脸色不对还以为我听说过这个地方,顿了顿便继续道:“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多介绍了,前几天你爷爷走的时候我帮他买车票,发现他去的地方离这个庆丰驿不远,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冲着这个地下空腔去的,所以我现在想去打个帮衬,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这会儿已经稍微冷静下来,看到书上的“庆丰驿”三个字,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干笑两声找补道:“打帮衬当然是没问题,但您光凭一个‘庆’字和‘肄’字就做出这个推论,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王叔闻言神秘一笑,拿走线装书又把那幅画放在最上面,抬手一指那个“年”字得意道:“实不相瞒,我是从你的话里得到了灵感,你看这个年字,乍看像王基碑的隶书‘年’,实际上这里少了一横,这是个‘丰’字!”

    我心里又是“咯噔”一声,要不是有嗓子眼儿堵着估计都能蹦房梁上去,幸亏我早就想过会有这个结果,心里“噔噔噔”乱跳,脸上却还装出一副讶异的表情奉承道:“还真是!我之前都没注意,王叔您果然慧眼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