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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三十章 贼喊捉贼
    几经权衡,最终我决定还是不要自投罗网比较好,眼看着一伙人从几米外陆续走过,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落下来,可还没等我彻底放下心来,突然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转身朝我们走过来,一手拿着手电筒,另一手正忙着接裤腰带,看样子是打算在这方便一下。

    人有三急可以理解,可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暴露了吗!

    “跑!”

    我大叫一声跳出草丛,郝建和老杨紧随其后,三个人一起撒丫子从那中年人身边跑过,一溜烟儿的直奔岭下!

    似乎没想到我们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岭上十几个人全都愣住了,等我跑完半个下坡才听见杨二壮扯着破锣嗓子嚎起来:“抓小偷啊!”

    “站住!别跑!”

    “抓小偷啊!”

    “老杨!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抓住那两个小偷就放你一马!”

    ……

    岭上十几个大老爷们一边追一边喊,吵的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幸亏我们三个还算心齐,听见动静没停下不说,反而还跑的更快了!

    几乎一眨眼的工夫我就到了岭下,顺着下坡的惯性又往前冲了几步才放慢速度,回头想看郝建他们跟上来没有,结果正好看到老杨脚下一歪摔了个大马趴,郝建拉着他跑自然也没能幸免,一脚拌在老杨扑过来的脑袋上,然后俩人就尘土飞扬的滚在一起!

    “祖宗诶!可真他吗要亲命了!”我暗骂一声赶紧回去搀扶,一来一回的工夫,杨二壮就带人追了上来!

    跑在最前头的几个中年人抡起镐把就往我们脑袋上敲,郝建下意识抬手挡住,下一秒就杀猪似的惨叫起来,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我趁着这个空档把老杨拉到身后,脚下一转绕过郝建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抓住那人的镐把再用肩膀往后一撞,“农村十大武器之一”便落在了我的手里!

    看我有武器在手,剩下的人立刻迅速散开,但是没退太远,正好是我抡起镐把打不到的距离,然后肩并着肩站成一圈把我们包围起来。

    “大伙一起上!把这几个小偷抓起来送去巡防队!”杨二壮站在圈外跳着脚大喊,右手还捂着后脑勺,估计是刚才被郝建敲了一闷棍疼的不轻。

    论骂街郝建还没服过谁,捂着挨打的胳膊就破口大骂起来:“去你吗的!你丫才是小偷!你全家都他吗是小偷!老子从小到大连草坪都没踩过,论人品比你丫的强出九九八十一条街!冤枉老子这种大好人,也不怕你家祖宗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

    杨二壮当场就被骂的没了词,我看了郝建一眼,心说哪个好人像你这么说话?正准备坦白事实,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接着包围我们的人里就有个中年人兴奋喊道:“媳妇!把旺财放出来!”

    中年人的话似乎给其他人提了醒,紧接着几乎所有人都大喊起来,还不到半分钟,围着我们的就从十几个壮汉变成十几条狗,一个个龇着牙低声咆哮,看上去就知道不好惹!

    郝建小时候被狗咬过,童年阴影一直笼罩在心里,看到这个场面吓得脸都白了,我怕他过一会儿再吓晕过去,赶紧抬脚踹飞体型最小的一只撕开包围圈,抡起镐把就朝村口冲去!

    或许是没想到我们能轻易突围,又或许是我侧漏的王霸之气把他们都镇住了,十几个大老爷们加上十几条狗竟然没一个过来阻拦,老杨拖着郝建跟在我后面,一直跑出十几米那伙人才回过神放狗来追!

    “我们的车停在村口!带他过去!”我朝老杨喊了一声,转身抡起镐把跟十几条狗打了起来!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有人被一群狗围住手忙脚乱,当时还觉得很容易解决,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狗疯起来动作比人快得多,保不齐就钻空子冲过来咬你一口,没一会儿我身上就全都是血,也不知道是我的还是狗的!

    拼命坚持了两三分钟,终于有辆面包车狂按喇叭冲到我身边,老杨拉开车门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顺势一栽躺进车里,郝建连掉头都来不及,挂上倒挡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踹飞咬住裤腿的疯狗,我一缩腿钻进车里,老杨赶紧伸手关门把追上来的疯狗挡住,正好这时也出了村子,郝建猛打方向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甩尾,同时换了档位逃命似的朝市区冲去!

    一直到后面再也听不见狗叫声,郝建才喘着粗气把车速降下来,我躺在后座长长出了口气,刚才精神紧张没觉得什么,现在肾上腺素的作用消退之后,我才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胳膊和腿上全都是血淋淋的牙印!

    如果被狗咬一口就要打一针狂犬疫苗的话,这些牙印估计都够把我扎成筛子了!

    又过了一会儿伤口的疼痛达到顶峰,我想抽根烟转移一下注意力,可是两只手抖的连打火机都拿不住,老杨伸手过来拿走打火机帮我点上,火光亮起的瞬间我就看到在第三排座椅上,八只绿油油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被烟呛死,使劲咳了几声怒骂道:“你俩有病是不是!老子都他吗快被狗咬死了!你们还有闲工夫去拿镇魂灯!”

    郝建缩了缩脖子没说话,老杨在一旁理直气壮道:“这是我爹的遗物,出了这种事我肯定不能回村了,当然要带走!”

    “遗物?你们再他吗晚来一会儿老子就该留遗物了!”我气的破口大骂,“幸亏老子福大命大造化大,否则老子死了肯定让你家变成凶宅!”

    老杨自知理亏也不吱声了,我们回到市区就直奔医院,挂号的时候才发现钱包不知道掉哪儿去了,郝建给刘云升打电话来交医药费,刘云升又通知了在我店里待命的刘洁和kiko。

    俩妹子看到我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脸都白了,我只能一边忍着疼让医生包扎,一边安慰她们说我没事,最后打完狂犬疫苗被送进病房,几乎是脑袋刚挨上枕头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