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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六十五章 权宜之计
    干活拿钱,天经地义,这个理由就连刘云升也没法拒绝,想了想小声回道:“那就再加两万,这件事里你们只起到转交的作用,两万已经不少了,别得寸进尺。”

    郝建还像加价,被刘云升瞪了一眼立马消停下来,走过来揽着我的肩膀小声说道:“那五万我不管,但这两万是我要来的,我得分大头儿!”

    “全给你都行啊!”我哈哈大笑,从大学认识的时候开始,我俩之间没分过什么账,有钱一起潇洒,没钱就一起饿着,所以谁分多少也就是个形式。

    但也多亏了郝建,多得两万块让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哼着小曲儿把他拿来的包裹挨个打开,先找出一块白布把油画蒙上,再用朱砂研进墨里写上一道镇煞符,最后从一个小盒里拿出两枚亮闪闪的铆钉。

    这是之前抓张山时kiko给我的,当时她一共给了我六根,说是钉进活尸的天灵盖就能破解赶尸人的法术,奈何我实在没那个本事,所以六根铆钉都没用上,她走的时候没找我要,我也把这几根铆钉忘了个精光。

    后来无意间和刘云升说起这件事,我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铆钉,而是用百年以上的棺材钉磨出来的,在地下埋藏百年吸收了数不尽的阴煞之气,拿来震慑邪祟最好不过。

    心里起卦敲定了方位,再用砖头把铆钉敲进画框之后,这幅画的问题便算是暂时解决了,不过跟刘云升先前的办法一样都是权宜之计,等到棺材钉里的煞气耗尽还是会继续作怪。

    但不管怎么说能让这幅油画消停几天,也能给我们争取些解决问题的时间,在我处理油画的时候,刘云升又把苏老爷子的尸体搬回冷库,顺便在门上加了把锁,然后我们又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开着偷来的SUV回了市区。

    路上我和刘云升研究了一下,发现之前苏老爷子飞来飞去可能不是飞僵,而是那副油画在作怪,至于作怪的是油画本身还是画中的白衣少女就不知道了,但我个人比较倾向于是后者。

    进入市区后刘云升忽然说道:“我认为画中的少女应该跟苏家有仇。”

    “怎么说?”我看着窗外随口问道。

    “我处理这幅画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后续还去看过几次都没什么异常,偏偏今天又开始发生怪事,”刘云升皱眉道:“所以今天肯定有不同于以往的情况发生,这才导致画灵作祟。”

    “画灵?”我愣了一下,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估计是刘云升刚才编的,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还挺贴切。

    刘云升没理我,继续分析道:“刚才我仔细想了一下,今天的变数就是你和苏老爷子的尸体,其中你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可以排除在外,剩下的就只有那具尸体,画灵和苏老爷子之间存在某种深仇大恨,以至于原本蛰伏的画灵看到苏老爷子立刻暴走!”

    我一琢磨就发现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刚才我看到苏老爷子飞起来撞墙玩还挺纳闷,但如果是画灵通过这种方式泄愤的话,那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郝建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一直插不上话,急的在一旁抓耳挠腮,好不容易找个空档急忙问道:“我说老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上次那人皇印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听郝建提起人皇印我也来了兴趣,看向刘云升说道:“胖子不提我都忘了,那人皇印到底怎么着了啊?”

    刘云升一开始看着窗外好像没听见,我又问了两遍他才小声回道:“前几天我已经把那方印章寄回本家,但是鉴别程序有点繁琐,所以一直没有消息。”

    “那就有可能是真的。”郝建嘿嘿一笑,我稍稍一愣之后也反应过来,如果这东西假的没边儿了,肯定一上眼就知道是西贝货,现在已经鉴别了好几天,说明这东西就算不是真的也跟真的差不了多少,否则刘家人的效率就太慢了。

    我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刘云升还是那副扑克脸没什么反应,我知道他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但他的习惯是看到结果之前不做评判,所以这种分析在他眼里是没有意义的。

    眼看着车外的街景越来越熟悉,忽然听郝建在前面低声喊道:“好像要出事,都把招子放亮点!”

    我探头一看,原来是一群人正围在我的店门口,老老少少加在一起足有十几口子,为首一人正是胡三爷,郝建刚把车开过去还没等停稳,十几号人就直接面色不善的围了上来!

    “怎么着?想碰瓷啊?老子这可有行车记录仪!”

    郝建嚷嚷一句,想下车被我拉住,我让他别轻举妄动后,降下车窗远远看着胡三爷笑道:“怎么着啊三爷?您儿子找着了?还有心情来我这堵门?”

    胡三爷似乎心情不是很好,阴沉着脸上前几步冷声问道:“尸体是不是你们带走的?”

    “尸体?什么尸体?”

    我瞪着眼睛装傻,胡三爷皱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大手一挥:“全都带走!”

    “抄家伙!”

    郝建大叫一声还没等行动,十几号人突然冲上来把车门死死挤住,刘云升抬肘击碎车窗,随手扯进来最近的一个年轻人打晕,正准备开门时突然有人扔进来一个冒着白烟的圆球,我一声“小心”还没喊出来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搬到一个五六十平左右的房间,随身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就剩下打火机和一盒刚拆封的烟。

    刘云升好像早就醒了,靠墙坐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发呆,郝建躺在不远处睡得正香,那呼噜打的都快赶上柴油发动机了!

    “这是哪儿啊?”我打量着周围随口问道,说完就觉得似乎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又仔细看了一圈才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房间没有任何出入口!

    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前后左右包括上下全是六堵严丝合缝的大白墙,没有门窗,没有气孔,没有家具,只在天花板上挂着个二十瓦的小灯泡,惨白的光线让人很不舒服,看久了还隐约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